“宗瑋,幫我拿杯果汁,好不好?”唐汐跑過來,擋在了景宗瑋面前,擋住了他看向唐珊方向的視線。
景宗瑋點了點頭,沒有一個字,轉身取了果汁,遞給唐汐,這樣的他紳士至極,卻也冷漠至極,唐汐對着唐珊的方向狠狠剜了幾眼,然後賭氣的一把揮掉景宗瑋手中的果汁跑遠。
宴會的歡快並沒有因爲這一隅的彆扭而有任何改變,就像是景宗瑋沒有因爲唐汐的離開,而有半點不悅,今天的他似乎只爲一個目的而來,那就是唐珊。
好久沒有見她了,他還真的想她!
隨手,從身邊的擺臺上,摘了瓣玫瑰花放在嘴邊嗅了嗅,露出一抹陰寒卻又妖豔的笑.…..
“什麼事,能讓景先生這麼開心?”關瑾不是喜歡主動搭訕的人,今天竟奇怪的主動與景宗瑋說起了話。
景宗瑋用眼角睨了眼這個女人,脣角微微一動,“關小姐好像心情不好!”
說完,他看向不遠處跟隨在唐珊身邊的男人,關瑾冷冷一笑,“我有什麼心情不好的?”
“聽說你被趕出了唐氏?”景宗瑋就像是狗,嗅覺特別的靈敏。
關瑾的臉當即一白,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緊,“景先生不愧屬狗!”
“哈哈!”景宗瑋不氣反笑,“想不到關小姐如此關心景某?”
他說着,還湊到關瑾身邊,帶着酒香的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產過一陣酥麻。
關瑾討厭這樣的輕佻,立即退遠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景先生少自作多情,我有件事想找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搔動吸引了目光,當然吸引的不僅是他們的目光,幾乎是全場的目光。
一位身着寶藍色禮服的豐腴女人款款而來,頸間,腕上都閃爍着珠寶的華光,她叫賀欣宛,是賀心蘭的姐姐,也是賀氏珠寶的當家人,已經年過五十,在業界是個很有手腕的女強人,也是有名的風情婆娘。
其實這樣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可吸引人的,但她的出現之所以能引起搔動,而是因爲她身邊的男人,二十出頭,一米九的身高,和賀欣宛穿了同色系的寶藍休閒裝,這樣的色彩搭配,明顯的情侶套系,但是不明情況的人都會以爲他們是母子。
一個年過五十,一個二十出頭,這樣的搭配,哪怕在如此開放的現代,也是極其搶眼的,甚至已經有人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景宗瑋微微一笑,看向身邊臉白如蠟的女人,“關小姐,這不是你的男朋友嗎?”
一句話讓關瑾的臉火辣起來,她剛纔來找景宗瑋,就是希望和他談談,能讓韓揚結束荒誕的牛郎生活,卻不曾想,他竟然和一個老太太公然出現,關瑾再也站不下去,捂着臉跑遠。
唐珊的視線也早在賀欣宛和韓揚出現的那一刻,被吸了過去,在看清韓揚的臉時,一張臉像是調色板的難看起來,她不會忘記自己和那個牛郎還曾一起出現在報紙上。
“我過去看看,”衛西城也發現了韓揚,臉陰下來的同時,目光已經在全場蒐羅關瑾,他不想讓她看到。
幾個大步,衛西城停在了賀欣宛面前,“賀總能來真是榮幸!”說話的同時,他冷若冰刀的眸光掃過韓揚。
“我姐夫真是沒看錯人,衛總這個女婿可謂人中龍鳳,一上任就如此功績卓著,了不起啊!”賀欣宛對衛西城明是表揚,實際上是諷刺,她對衛西城入駐唐氏一直有意見,當然她會有這種情緒只是不想妹妹賀心蘭最後什麼也落不下去。
衛西城怎麼會聽不出來,陰陰的一笑,“我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後輩晚生,在您這位年老的長輩面前,不敢賣弄。”
賀欣宛的臉當即閃過一抹尷尬,這個男人不僅手段厲害,而且嘴也像刀子,居然不帶一個髒字的就罵了她。
“欣宛,我們去那邊看看吧?”韓揚也聽出了兩人的暗槍暗刀。
只是他話音剛落,衛西城就搭了話,“賀總,我小媽剛纔特意囑咐過,說是您老來了就去偏廳,她有事找你。”
賀欣宛半信半疑,但終究還是信了他的話,對於賀心蘭,她是有愧疚的,所以妹妹只要開口,她從來都不會拒絕,賀欣宛去見妹妹,自然不會帶着韓揚,所以他只能留下。
賀欣宛一走,衛西城就對着眼前的男人吼道,“韓揚,你他媽的還是不是人?”
韓揚在答應賀欣宛出現時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場面,不以爲然的笑笑,“衛總,你這樣高等身份的人,怎麼也罵起人來了?”
“韓揚,”衛西城如果不是顧忌現在滿場賓客,早就對他揮拳頭了,罵他已經是輕的了。
“衛總,市長來了,”有人過來打斷他和韓揚的話。
衛西城一走,韓揚俊美的臉也拉了下來,面對仍對他指指點點的人,他其實還是沒有那麼大的承受力,轉身想去個無人的角落,可是才走兩步,就被一道身影擋住了去路,“你怎麼來了這裡?”
是唐珊!
今天可是請了各界名流,還有記者的,雖然當初她和眼前這位牛郎哥哥的事已經澄清,但難免還有好事之人藉此說事,她是怕了。
韓揚挑眉,笑看着唐珊,那笑容格外的輕佻,“唐大小姐,好久不見,今晚還要包我出場嗎?”
包你個頭啊!
一提起這個,唐珊就恨不得拿把記憶的剪刀把那晚的時光給剪切了。
“你少給我沒正經,”唐珊努力的崩着臉,“我請你馬上走!”
“走?”韓揚挑眉,向她湊近一些,一股濃郁的男士香水味撲鼻,讓唐珊無比的厭惡,甚至不由想起衛西城身上的清冽,那天晚上她一定是中邪了,纔會包這種男人。
“除非你跟我一起走?”韓揚說着,手已經摟上她的腰,與她貼的極近,近到都能感覺他肌膚上滾燙的體溫。
唐珊驚恐的掙扎,“放手!”
“你這麼美,又這麼嫩,比起剛纔那個老女人好多了,我怎麼捨得放?”韓揚不愧是牛郎,調情對他來說就像是喝水吃飯一般平常,“要不今晚,我不收你的任何費用,免費爲你服務怎麼樣?”
他說着,薄脣掃過的臉頰,讓唐珊一陣噁心,只是那股作嘔的感覺還沒涌上來,就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一雙眼睛給嚇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