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親密讓她一驚,本能的就是瑟縮,雖然她渴望他的靠近,可是想到他完全忘了自己,項可可仍是覺得驚悚。
只是,他卻反倒將她摟緊,最後他的脣落在她的脣上,起先是一點點碰觸,最後是舌尖舞動,直到兩人糾纏在一起……
這個吻持續許久,直到她都無法呼吸時,他纔將她輕輕鬆開,看着她用迷茫的大眼睛望着自己,他緩緩開口,“雖然我現在想不起過去,但是我已經感知到了你的存在對我的意義,要不然我也不會吃醋!”
他承認自己在吃醋!
“以後不要和別的男人走太的近,我會不舒服,”他拉着她的手來到胸口,“這裡會悶,會痛,會想發瘋!”
“遲楓…….”她怎麼也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低頭又吻了下她的脣,繼續說道,“我現在可能還記不起你,但我會努力,不過在我記起你之前,我要求你一件事!”
這哪還是那個霸道的遲楓,項可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你……”
遲楓張嘴含住她的指尖,“不要把我和秦瓊的事放在心裡,因爲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雖然我忘記了這五年的事,但是五年前的事我沒有忘記!”
“遲楓,”項可可聽到這話心一驚,讓她不由想起車禍前,他曾經對她說過的話——請相信我一次,給我兩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會給你個交待。
“相信我!”他在她神思飄遊的時候又說。
又是這三個字,可是這三個字已經讓她覺得害怕,但是面對他誠懇的眼神,她又說不出別的話來,只能機械的點頭。
看着她的樣子,還有那眼眸裡的迷亂,遲楓只覺得有什麼試圖在和腦子裡的東西重疊,只是沒等重疊在一起,就聽到他的手機響了——
遲楓鬆開懷裡的女人,然後掏出手機,看到號碼時,又瞥了眼項可可,然後走回去接通電話——
“什麼事?”聲音疏離而冷漠。
“遲楓,你答應陪我吃飯的,怎麼把我一個人丟下了?”回到病房裡的秦瓊越想越不甘心,最終還是打了電話,每一個字裡都飽含着委屈。
“有易少鋒在,應該餓不到你的,”遲楓緩緩開口,要知道上學時,他們都是很熟識的朋友。
“遲楓,其實你知道我在乎的並不是一頓飯,而是想讓你多陪陪我,”秦瓊的聲音帶着幽怨。
遲楓並沒有回答,而是望向遠方……
“遲楓,你在聽嗎?”聽不到迴應,秦瓊又追問。
“秦瓊,你和Jick,還有李賀騰是什麼關係?”他忽的開口,就聽到那端有什麼東西砰的墜落,發出震耳的聲響。
“怎麼了?”遲楓皺眉低問。
那邊並沒有迴應,像是被驚到,直到他又叫了兩聲,才終於聽到秦瓊開口,“遲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麼?”遲楓勾起脣角,“你的帳戶交易記錄裡,可是顯示與這兩個人有來往。”
“遲楓,你在調查我?”秦瓊的聲音尖銳。
“回答我!”遲楓沉聲,透着不容拒絕的霸道。
秦瓊在這邊的臉色如同蠟紙一樣的白,她嘴脣顫抖着,幾乎就剋制不住的要掛電話了,但是想到自己已經走到這一步,她知道自己不能放棄。
⊙ тт kán⊙ C 〇 腦子快速的運轉着,好一會,終於纔想起了理由,緩緩的開口,“他們手裡有我的把柄……”
遲楓並沒有接話,聽她繼續說下去,“遲楓,其實我在美國過的並不好,有一次被人脅迫拍了錄像,他們就以此來威脅我,如果我不給錢,他們就會把這些錄像公佈出去,那樣我就沒法做人了。”
秦瓊嚶嚶的哭了起來,可是這哭聲並沒有打動遲楓,他這樣問她,只是想聽她親口說出實情,沒料到事到如今,她還在騙他!
這個女人果然不可原諒!
“遲楓,我知道我的過去很骯髒,我配不上你,所以我不求你別的,只求你能在我最後的時光裡陪陪我……”秦瓊哭着哀求,可是沒等她說完,遲楓已經憤怒的掛掉電話。
他這輩子最討厭別人騙他,而且她還敢聯合別人一起來騙他,把他當做三歲的小孩耍嗎?
他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電話再次響起,遲楓以爲是秦瓊打來的,正要掛斷,纔看到來電人是周山,他拿起接聽——
“總裁,已經查到了,Jick是當年和秦小姐一起離開那個男人的兒子,而且據調查在那個男人死後,秦小姐就和這個男人混在一起……還有那個李賀騰也查出來了,就是……”隨着周山越說越多,遲楓的眼眸越來越暗,果然是這樣。
“我知道了!”在周山收聲時,遲楓說了這樣一句,就要掛電話,卻被周山叫住。
“總裁,還有一件事是無意調查得到的,”周山又再次開口。
“什麼?”遲楓沉聲低問。
“就是當年秦小姐離開前和老太太見過面!”周山的話讓遲楓皺眉。
“她和奶奶見面?”
“是的,據調查所知,老太太從自己的帳戶上劃了一大筆錢給秦小姐……”
遲楓一下子呆住,腦海裡忽的閃現出這樣一幅畫面,偌大的客廳,奶奶站在自己的面前,遞給自己一個光盤,“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
淫亂的畫面,還有放蕩的笑聲四起——
“啊!”遲楓大叫一聲,電話從手中滑落,他痛苦的抱着頭蹲在地上。
頭好痛,像是要裂開一般。
聽到了他的慘叫,項可可陽臺快速的跑過來,看着抱着頭痛苦的扭曲成一團的男人,她急忙抱住他,“遲楓,遲楓……”
被摔掉的電話並沒有掛斷,周山彷彿也感覺到了異樣,聲音焦急的從那端傳來,項可可顫抖着手從地上拿起電話,“周助理,遲楓他喊頭痛,我們在海景公寓,叫醫生,快叫醫生!”
二十分鐘後。
醫生從臥室裡出來,項可可着急的跟上去,“醫生,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