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冤枉她,”沈傲雪冷漠看他握住沐暖晴的手,“和她無關,是我找了私家偵探查你。”
鍾浩震驚的怔住,“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沈傲雪冷冷看着他,漠然說:“前幾天,朋友告訴我,看到你陪一個美女逛街買生活用品,如果沒有朱萌萌的事,我會一笑置之,因爲我相信你,我當初會喜歡你,義無反顧的嫁給你,就是因爲我覺得你是個感情專一的好男人,可現在……呵!感情專一!真是笑話!”
她偏過頭去,嗤笑了聲,臉上的表情寂冷如雪,心如死灰。
“小雪,你聽我解釋,”鍾浩急急走上前,握住她的肩膀,“今晚小妍被客人騷|擾,她剛從國外回國,在wo城無親無故,沒辦法才找到我替她解圍,她心情不好,我陪她到咖啡座和咖啡,她不小心把咖啡灑在我衣服上,我沒辦法纔到這邊來換衣服,我們是清白的,什麼都沒做過,你一定要相信我!”
沈傲雪拂開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靜靜說:“鍾浩,我們離婚吧!”
鍾浩震驚到失語,難以置信的看着她,過了好久才艱難的吐出兩個字,“離婚?”
沈傲雪不願多說,轉過身去,“明天上午九點,拿好你的證件,民政局見。”
她拔腿要走,把鍾浩一把拽住手臂,拉進懷裡,用力握住她的雙肩,盯住她的眼睛,憤怒的低吼:“離婚!你居然要和我離婚!我做錯了什麼你要和我離婚?離婚之後你肚子裡的寶寶怎麼辦?婚姻不是兒戲,哪能說結就結,說離就離,我已經解釋過了,我什麼都沒做過,我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這一切都是巧合,都是誤會,我不同意離婚,絕不同意!”
“是,你什麼都沒做過,你什麼都沒做錯,這一切都是誤會,可那又怎麼樣?”沈傲雪譏誚揚脣,冰冷看他,“感情的事,沒有是非對錯,只有合適不合適,順眼不順眼,我現在就是看你不順眼,你喜歡幫你初戀,你和你初戀是純潔友誼,發乎情止於禮,你沒錯,錯的是我,我小心眼,我吃飛醋,我無中生有,我無理取鬧,錯的是我,我配不上你,我決定放你自由讓你去找更好的,這樣總行了吧?”
沈傲雪說的冰冷決絕,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鍾浩僵立在原地,覺得這一切好像發生在夢裡。
他真的什麼都沒做過,他和陳彩妍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爲什麼要鬧到離婚這麼嚴重?
他頭皮發麻,呼吸急促,缺氧一樣,按了按太陽穴,艱難的說:“雪,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氣頭上,說什麼都是氣話,我不會當真,你冷靜一下,我先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沈傲雪嗤笑了聲,譏誚的目光從他身上冰冷的劃過,“你就穿這個送我回家?”
鍾浩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浴巾,煩躁的抓了把頭,“我這就叫客房服務幫我把衣服送過來。”
他看了下客房服務的號碼,按下免提,言簡意賅的告訴服務員房間號碼,讓服務員把他的衣服送過來。
電話那邊的服務員愣了下,用甜美的聲音極小心客氣的說:“鍾先生是吧?您太太說您的衣服不急着穿,讓我們明天上班之後送過去就好,所以我們還沒給您清洗,鍾先生,給您造成的不便,我非常抱歉,我們現在立刻爲您清洗,會用最快的時間給您送過去……”
鍾浩按斷電話歪頭,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陳彩妍,“小妍,你……”
“我沒說我是你太太,是他們自己誤會的,”陳彩妍目光閃爍,囁嚅着說:“我也沒說不讓她們洗衣服,肯定是她們弄錯了……”
剛剛服務員在電話裡說的清楚明白,她再怎樣狡辯也無濟於事了。
鍾浩目光復雜的看着她,“你真想勾|引我?”
他說的直白,陳彩妍赫然變了臉色,“我沒有……”
“沒有?”鍾浩盯着她的臉,“我的衣服,你的睡衣,茶几上的蠟燭和紅酒,你怎麼解釋?”
“我……”陳彩妍目光遊移,“我們很久沒見了……我們只是謝謝你……”
“小妍,我不明白,”鍾浩緊鎖了眉心,“當初是你拋棄我,不顧我們七年的感情,義無反顧去了國外,爲什麼現在又想勾|引我?”
他說的如此直白不堪,陳彩妍又羞又囧,大聲分辯:“我沒有!”
其實,她有!
她和鍾浩是同學,也是青梅竹馬的戀人,鍾浩因爲家境不好,提前退學入伍當了兵,而她從小練舞,高中畢業後考進了舞蹈學院。
小時候不懂事,覺得鍾浩長的帥,許多女生都被他迷的神魂顛倒,她能和鍾浩戀愛,很難滿足她的虛榮心。
可考進舞蹈學院之後,她很快紙醉金迷的物質世界裡迷失,鍾浩家境很差,部隊待遇一般,給不了她名牌衣服,昂貴的首飾,豐厚的物質享受。
大學畢業時,學校裡有幾個出國深造的名額,她費盡心機爭取到,不顧鍾浩的苦苦挽留,毅然決然的和鍾浩分手去了國外深造。
可她在國外發展的並不好,她學是芭蕾舞,一次公演時,因爲急功近利,動作難度太大,肌腱拉傷,以後再也跳不了高難度的動作。
芭蕾舞吃的是青春飯,她又受了傷,演出有了侷限,她的演出機會越來越少,無奈之下,只能回國。
回國之後,她找工作也極不順利,四處碰壁,因爲腳腕有傷,沒有舞蹈團肯要她,最後靠着青春美貌找了份廣告公司公關部的工作。
那家廣告公司在業內很有名氣,做的很大,底薪提成都很多,足夠維持她奢華的生活,唯一的不足就是天天喝酒,天天賠笑,每天被不同的男人吃盡了豆腐,明明心裡恨的要死,偏偏還要要笑臉相迎,男人說點葷段子,摸一把是輕的,嚴重點,只要稍有差池,就可能被騙到牀上去。
她過夠了這種日子,可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來錢快,待遇好的工作,做舞蹈演員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奢華揮霍的生活,沒有錢,生不如死。
所以,即使厭惡的要命,爲了錢,她也只能苦苦忍着。
她以爲自己年輕漂亮,身段又好,找個上流社會年輕有錢的公子哥兒嫁了,是輕而易舉的事,哪知道,那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兒,娶老婆講的是門當戶對,對她這種做公關工作的女人,更是不放在眼裡。
沒錢沒權的喜歡她,她看不上,有權有錢的她喜歡,人家又看不上她,她蹉跎了幾年,始終沒遇到合適的男人,直到遇到鍾浩。
男人像醇酒,經得起歲月磨礪。
經年不見,鍾浩越發的英挺帥氣,刀削斧劈英俊的五官,筆直挺拔的身軀,配上一身的名牌衣褲,處處散發着成功男人致命的魅力。
她只看了一眼就深深沉|淪,發誓要把鍾浩追到手,這是她這輩子唯一可以翻身的機會。
她知道鍾浩已經有了老婆,但沒關係,這年頭,小三成功上位的女人多的是,不多她一個。
再說,她是鍾浩的初戀,與鍾浩有七年的感情基礎,若論感情,她纔是鍾浩的原配,沈傲雪是那個後來侵入者。
當年戀愛時,鍾浩對她溫柔體貼,言聽計從,寵她寵的上天入地,她有信心,只要她加把勁兒,用點心計,肯定能將鍾浩追回來。
今晚,她又被人吃豆腐,又羞又惱,藉口上衛生間,給鍾浩打了電話哭訴。
鍾浩很快趕來安慰她,她心裡竊喜,鍾浩果然沒忘記她。
後來沐暖晴出來攪局,被他們氣走,她委委屈屈的說心情不好,想去樓下咖啡座喝杯咖啡散散心,鍾浩自然陪她去。
她故意打翻鍾浩咖啡,弄髒了鍾浩的衣服,把鍾浩騙到她提前預定好的房間。
鍾浩去浴室洗澡,她換了性|感的睡衣,準備好蠟燭,打算一會兒鍾浩出來,放點輕緩的音樂,訴說一下這些年的離別之苦。
女追男,隔層紗,他們又有那麼多年的感情基礎,再喝點酒,流幾滴淚,把鍾浩騙上牀,是順理成章的事。
她瞭解鍾浩,鍾浩是個責任心特別強的男人,只要把鍾浩騙上牀,把身子給了他,這輩子他就逃不掉了。
哪知道,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先是被沐暖晴破壞,又被沈傲雪撞到,不但沒把鍾浩騙上牀,還被他識破了她的計劃,不給她留半點臉面的質問,她又難堪又氣憤,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硬着頭皮說她對鍾浩沒有任何想法。
只是,事實擺在眼前,她再怎麼狡辯鍾浩都不肯信了。
“小雪,對不起,是我不好……”鍾浩走到沈傲雪身邊,伸手將抱她,被沈傲雪閃身躲開。
沈傲雪疲憊的看着他,“鍾浩,你沒什麼不好,只是我累了,我很累,我不想和未來無數個小三小四小五斗智鬥勇,甚至分享我的丈夫,既然你學不會和別的女人保持距離,我只要學會和你保持距離,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