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清低笑了聲,側了側身子將她攬進懷中,“所以這裡才叫‘夢幻江湖’,而且曜爲我們清了場,若是遊人如織,再美的地方也要失了韻味。”
沐暖晴點頭,“嗯,有道理。”
她枕着莫君清的胳膊,大概是累極了,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時候不大便沉沉睡去。
從沉睡中醒來時,已近黃昏。
夕陽透過古色古香的窗櫺照進來,灑下斑駁光影,似夢似真,幻如畫境。
她望着地上不斷變幻的光影,迷茫着眼睛怔忪了一會兒,直到耳朵上酥酥癢癢的感覺讓她徹底醒神。
她回眸看過去,莫君清正半擡身子,輕輕噬|咬她的耳尖,見她回眸看過來,溫柔笑笑,“醒了?”
“嗯,”她回過身子,把頭扎進他懷裡,抱住他精壯結實的腰,“睡的好香,好舒服。”
他撫着她的發低笑,“要去泡溫泉嗎?”
“要,當然要!”沐暖晴用力點頭。
兩個人收拾好了東西,來到後山溫泉。
溫泉內的造型也很獨特,一個方圓數丈的大池子,池壁皆由上好的白色玉石雕成,幾條青色玉龍自池外引入,龍頭垂在池邊,龍口張開,一道道清亮活水自內緩緩淌出,流進池中。
“真不錯!”莫暖晴坐在池邊,脫了鞋襪,講腳丫伸進池中踢蕩,而莫君清已經利落的脫了衣服,踏進池中。
莫暖晴擡眼的功夫,就看到他赤着上立在池水中,露在池水外面的上半身,肌理細膩,骨肉勻稱,圓潤的肩頭彷彿是上好的玉石,在微光的照耀下散發着晶瑩的色澤,比例完美的身材,絕美的五官,不經意間看過去,他整個人美若飛天,浮夢似幻……
“看夠了?看夠了就一起來吧!”一聲低笑後,他來到她的身邊,伸手將她拽下溫泉池。
“啊!”她猝不及防,被他拽進池中,跌進他懷裡,瞬間全身溼透。
“你真是……”她嗔笑,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抓住她的手指放在齒間咬了下,壞笑,“泡溫泉當然要脫了衣服泡,來,老婆,我幫你脫……”
“啊!不要……”不管她怎麼掙扎,最後還是被他把衣服全部剝掉。
她向來害羞,這裡不比臥室裡的晚上,閉上眼睛,可以裝作沒人看到她。
此刻,他的眼睛動也不動的黏在她的身上,上下流連,看得她羞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閉上眼,不許看!”她伸手去捂他的雙眼。
他順勢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倒在池邊,“老婆……”
此刻他眼中涌動的情緒她太明瞭了,驚得她結結巴巴,“莫君清,你……你別亂來……這……這可是在水裡……”
他的身體在她細滑的身子上廝磨,“老婆,你身材太好了,我忍不住……”
添一分略胖,減一分略瘦,就像這樣剛剛好,挺翹的豐盈,盈手可握的腰肢,瓷白細膩如嬰兒般誘|人的肌膚,一切都美到了極致,誘|惑到了極致,讓他怎麼忍得住?
他的手掌在她身上廝磨,薄脣在她肌膚上作亂,很快她就放棄了掙扎,在他的攻城略地裡繳械……、
原本的泡溫泉,成了她被泡,她是被莫君清抱回臥室裡的……真丟臉!
累到不行,沉沉睡了一晚,長假第三天,莫君清接到表弟況延霄的電話,他舅舅一家從歐洲回國,明天去拜訪莫霆川,兩個人只好提前結束行程,於當晚趕回玫瑰園。
晚上,沐暖晴躺在牀上,烙餅一樣,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莫君清將她攬進懷裡,下巴摩挲她的發頂,“怎麼了?”
“緊張,”沐暖晴實話實說,“萬一你舅舅、舅媽像你爸一樣不喜歡我怎麼辦?”
“別想那麼多,”莫君清輕輕拍拍她,“只要我喜歡你就行了,別人喜歡你或者不喜歡你,都改變不了什麼。”
她翻了個身,面朝他,目光壓抑而憂慮,“可人家都說,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不會幸福。”
“那是對弱者而言,對強者而言,任何時候,都會讓自己所愛的人感到幸福,”莫君清捧住她的臉,溫柔看她,“許多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之所以不幸福,是因爲家人的阻撓會讓弱者對感情發生動搖,可強者不會,強者只會越挫越勇,堅定自己的情感,保護自己所愛的人。”
他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眉心,溫柔笑開,“放心,我愛你,任何人、任何事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那我明天和你回家會不會再像上次一樣,被你爸趕出來?”沐暖晴還是很擔心。
“不會,我和爸爸溝通過了,雖然暫時他還不同意我們舉行婚禮,但他不會再像上次那樣激烈的把你趕出家門。”是沐暖晴堅持不想現在舉行婚禮,他纔沒有堅持,不然他也有辦法讓莫霆川點頭答應爲他們舉辦婚禮,這世上,可以拗過子女的父母本來就不多,更何況像他這樣聰明又強勢的子女。
“那就好。”聽他這樣保證,沐暖晴安心了許多,可腦子裡還是很亂,胡思亂想,許久睡不着。
他咬她的耳尖壞笑,“親愛的,既然你精力這麼旺盛,一點睡意都沒有,不如我們做點有益身心的運動吧?”
“不要!”沐暖晴一把將他推開。
這傢伙,絕對是色|狼投胎轉世來的,只要一到牀上就變了個人一樣,攻城略地,不知饜足。
“是你先撩|撥我的,現在說不要……晚了!”雖然他叫君清,但他從來不是君子,尤其在牀上。
翻身將沐暖晴壓在身下,時候不大就將沐暖晴哄弄的意亂情迷,在他狂烈的激情中迷失了自己。
因爲有心事,早晨沐暖晴早早就醒了,兩個人吃過早飯,七點多就出門,直奔最大的商場,因爲沐暖晴堅持要爲莫君清舅舅一家買些見面禮。
買東西的過程很糾結,直到十點多,沐暖晴纔將東西都買好,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莫君清的限量版蘭博基尼停在了莫家門口。
鍾伯帶着兩個保鏢正在門口等他,見他下車,喜笑顏開的迎過來,“少爺,舅老爺和表少爺他們都來了,就等你和少夫人了。”
沐暖晴被他一聲少夫人叫的心裡急跳了下,臉頰緋紅,衝他笑笑。
莫家人丁不旺,近親不多,以前莫君清的舅舅況偉業和莫霆川既是親戚,又是莫逆之交,感情很好,可自從莫君清母親死後,二人之間有了芥蒂,很少往來,難得這次莫君清的舅舅主動來莫家拜訪,鍾伯喜不自勝,歡天喜地的將莫君清和沐暖晴迎進去。
在外面的時候,莫君清喜歡沐暖晴挽着他的手臂,親密無間的依偎,久而久之,沐暖晴習慣成自然,只要和莫君清並肩走在一起,手臂一準兒挽着他的胳膊。
她有些緊張,手掌下意識的緊緊挽着他的手臂,掌心中結實有力的手臂讓她覺得心安,她和莫君清一起跨進客廳,剛一進門,幾道視線利刃一般齊刷刷從她臉上掃過,最後落在她的挽着莫君清手臂的手上,嚇的她一哆嗦,手倏地放開。
莫君清偏頭看她一眼,安撫的衝她笑笑,牽住她的手,帶她走過去,“爸,舅舅,舅媽,我回來了。”
莫霆川、況偉業還有況偉業的夫人楊雅淑臉色都很難看,誰也沒做聲,坐在況偉業身邊的況延霄站起來,“表哥。”
莫君清笑笑,“霄,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況延霄脣角上揚,掃了莫君清身邊的沐暖晴一眼,“真是世事難料,瞬息萬變,我出國時表哥還是單身,幾個月不見,我居然多了個表嫂。”
他目光犀利,語氣譏誚,沐暖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清晰的不屑與敵意。
再看看莫君清舅舅、舅媽嚴厲的眼神,鐵青的臉色,她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無所遁形,與莫君清交握的手,越握越緊。
莫君清看着況延霄,脣角挑着笑,一派優雅從容,“既然知道這是你表嫂,還不叫人?”
況延霄哼了聲,“表哥,你這是私定終身,誰承認?”
沐暖晴臉色白了白,指尖一點一點冷下去。
莫君清依舊從容優雅,淡靜的說:“外婆承認,並且她已經把我媽的玉鐲傳給了暖暖,暖暖是我的結髮妻子,今生唯一的愛人,這輩子誰也無法再改變。”
莫君清舉起與沐暖晴十指交握的手,沐暖晴皓白腕上,翠綠欲滴的鐲子晶瑩可愛,一看便是玉中極品。
“你!”況延霄氣結,英朗的帥臉漲的通紅,,“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們怎麼誰都不知道?”
“外婆去世之前的事,”莫君清目光黯了黯,聲音也低沉許多,“外婆走的急,我還沒來得及把暖暖介紹給大家,外婆就走了,外婆走時暖暖重傷昏迷,一直在重症監護室,舅舅舅媽悲痛欲絕,我也就沒和大家提有關暖暖的事。”
況延霄像是氣的不行,眉頭緊鎖,手臂肌肉繃的緊緊的,像是隨時會跳過來,和誰狠狠幹上一架。
沐暖晴多次聽莫君清說起過,他和他舅舅家的表弟表妹感情很好,今天看到他們兄弟兩個,因爲她弄的劍拔弩張,她心裡的滋味自然好受不了。
一顆心像是掉進了冰水裡,冰涼冰涼的,還不斷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