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她經常藉故接近沐暖晴,與沐暖晴、莫君清接觸的越多,她越來越發現,莫君清對沐暖晴似乎並非玩玩兒而已,而是動了真感情。
莫君清對沐暖晴的溫柔體貼看着她眼裡,像淬了毒的刀子,在她心上戳了一刀又一刀,穿心裂肺的灼痛過後,尖酸難忍的感覺在她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蔓延開去,久久不散。
今晚,她依然失眠,穿着單薄性|感的真絲吊帶睡衣,捏了杯紅酒,幽魂般在房子裡轉來轉去,絞盡腦汁苦思冥想,怎樣才能把沐暖晴搞的身敗名裂,怎樣才能讓莫君清死心塌地愛上她。
她剛好踱步到房門附近,聽到對面關門的聲音,湊到貓眼去看,剛好看到沐暖晴匆匆離去的身影。
她有些疑惑——這麼晚了,沐暖晴出門做什麼?
她一邊啜着紅酒,一邊對着門板發呆,思考着這是不是她可以利用的一個機會。
她正想着,樓梯又響起腳步聲,她又湊到貓眼上去看,莫君清被一個年輕男子扶着朝這邊走過來,面色潮紅,腳步趔趄,很顯然是喝多了。
年輕男子扶着莫君清,按了半天門鈴也沒人開門,莫君清摸出鑰匙交給他,年輕男子把房門打開,扶着他進去。
五分鐘過後,年輕男子獨自一人出來,將房門關好,快步離開。
看到這裡,孟竹露的心跳的又急又烈——此刻,對面房間裡只有莫君清一個人,而且他還喝醉了!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她將酒杯放下,找出以前趁沐暖晴不注意,偷偷配的對面房門的鑰匙,躡手躡腳出門,用她偷配的鑰匙將莫君清的房門打開,輕手輕腳的進去,換了拖鞋。
客廳裡的燈亮着,她有些怕,伸手將燈關了,屋子裡頓時漆黑一片。
適應了一會兒,她朝主臥走去,主臥的門開着,房間裡沒有開燈,窗外的月光和燈光透過輕薄的窗紗灑落一室迷濛的光線。
莫君清背對着房門躺着,呼吸綿長,鼻息均勻,似乎已經睡熟了,她屏住呼吸,輕手輕腳,毫無聲息的走進去。
走到莫君清身邊時,莫君清忽然回身,一把將她撈進懷裡,閉着眼睛咕噥:“老婆,剛剛去哪兒了?打你手機也不接。”
孟竹露嚇的心跳都停了,僵在原地,大氣不敢出。
好在莫君清似乎沒有懷疑,將她攬進懷裡,薄脣在她頰上緩緩遊移,模糊不清的呢喃:“老婆,想我了沒?”
她在嗓子裡輕輕嗯了聲,伸手擁住他精壯的身體,埋頭在他懷中。
被夢寐以求的男人抱在懷中,突如其來的幸福,驚喜的她幾乎暈過去,她貪婪的呼吸他身上夾雜着清冽酒香的男人氣,將他的身體越擁越緊,貪心的想要擁有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想放開!
這些日子,她有意無意的模仿沐暖晴,不但模仿沐暖晴的髮型和服飾,連沐浴乳和洗髮乳都用和沐暖晴同一個牌子,同一個香型。
沐暖晴從不用香水,爲此她割捨了她最愛的安娜蘇,此時,她剛沐浴後不久,莫君清又醉的一塌糊塗,懷中抱着嬌軟的身子,鼻息中是熟悉的香氣,對她沒有絲毫懷疑。
怕莫君清聽出聲音的不同,她不敢出聲,手腳利落的將莫君清的衣褲脫了,她懂的乾淨的身體是女人最珍貴的資本,所以她一向潔身自好,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面對男子一|絲|不|掛的身體。
手掌撫上莫君清精壯結實的身軀,她的心越跳越快,幾乎要從嗓子裡蹦出來,她快速脫掉自己的衣服貼上去,手指在莫君清身上游走撩|撥。
因爲莫暖晴流產,莫君清已經禁|欲多天,哪經得住孟竹露這麼撩|撥,身體迅速起了反應,將孟竹露壓在身下。
眼看箭在弦上,孟竹露圓睜着眼睛,呼吸和心跳都快到了極致。
她是第一次,只要莫君清要了她,肯定有落紅,等會兒沐暖晴回來,看到這一幕肯定會狠狠刺激她,最好刺激的她和莫君清鬧翻,她就可以趁虛而入。
她越想越激動,雙手搭在莫君清背上,將脣湊上去,吻住莫君清。
莫君清粗喘了聲,別開頭,忽然鬆開他,翻下她的身子,在她額間吻了吻:“老婆,別鬧,你身子經不起……”
眼看箭在弦上,他卻硬生生忍不住了,孟竹露氣的七竅生煙,模仿着沐暖晴清甜舒緩的聲線,細聲說:“我沒事……老公……我想要……”
她又偎過去,雙手摟住莫君清的脖子,脣瓣在他敏感的部位,呵舔輕噬,莫君清被她撩|撥的氣息不穩,重重喘息,用力握住她的手,“別鬧……乖……”
他強忍着欲|望,翻過身子,不知道是醉急還是累極,竟也沉沉睡過去。
孟竹露瞪着他結實有力的後背,氣的幾乎將下脣咬出血來。
他是個男人嗎?
溫香軟玉在懷,居然回過頭去睡覺!
她氣到發瘋,瞪了莫君清的背影良久,穿衣下地,回到蕭翎諾的公寓拿來手機,將莫君清的身子翻過來,鑽進莫君清懷裡,拍了好多香|豔靡麗,惹人遐思的照片,又在莫君清身上膩了很久,這才戀戀不捨的回了蕭翎諾的公寓。
而此刻,沐暖晴正在酒吧裡和沈傲雪奮戰。
沈傲雪喝的爛醉如泥,總算還認得出沐暖晴,拉着沐暖晴在她身邊坐下,死活讓她陪她再喝幾杯。
沐暖晴來了之後,小丁有事先走了,只剩沐暖晴一個人陪在她身邊,拖也拖不動她,架也架不動她,有心給莫君清打電話,手機拿在手上了,想起莫君清說今晚的應酬很重要,可能很晚才散,手指僵在屏幕上,不願打過去。
她知道,只要她撥過去,不管莫君清在做什麼,肯定會想法設法趕過來,正因爲這樣,她才怕耽誤了他的事情。
把電話薄翻了一遍,眼睛從蕭翎諾的名字上滑過,頓也沒頓,就讓這個名字一掠而過。
上次沈傲雪在海邊醉酒,,沉睡不醒,是蕭翎諾把她們送回家的,早知道蕭翎諾有追求她的意思,她寧可護着沈傲雪在海邊睡一晚,也不麻煩他。
電話薄上的名字一個一個從眼前滑過去,孟歌的名字映入她的眼簾,沐暖晴心念一動,手指停在孟歌的名字上,想了一下,將電話撥了出去。
沈傲雪這幾次出事,或天意或人爲,孟歌都在場,孟歌的性子放蕩不羈,遊戲紅塵,但沐暖晴總覺得在沈傲雪面前時,孟歌和平時總有點不一樣。
雖然她認識孟歌時間也不是很長,但她不止一次聽莫君清和蕭翎諾說過,孟歌雖然性子放蕩點兒,但爲人正直忠誠,在mo城很吃的開。
也許……他會是沈傲雪的良緣也說不定!
不管是不是,總之先給他們兩個創造一下機會再說!
電話接通了,孟歌的聲音淡淡慵懶,“喂?”
“孟歌,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時間,有事?”他洗了澡,剛想休息。
“我和傲雪在瘋狂夜色,傲雪喝醉了,我一個人弄不動她,你能來接我們嗎?”
“當然!”孟歌拿着手機從牀上一躍而已,“暖晴,你照顧好她,我很快就到。”
電話掛斷,聽到沈傲雪喝醉了之後,孟歌的聲音立刻急促,語氣裡關切與焦急顯而易見。
也許是他爲人講義氣,關心學妹,但也許……是別的心意也說不定!
不是說,忘記上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嗎?
但願,孟歌能幫沈傲雪儘快忘記鍾浩給她帶來的傷痛。
沐暖晴問服務生要了杯白開水,奪了沈傲雪的酒杯,攬着她的肩膀喂她水,沈傲雪不肯配合,拽着她的胳膊,孩子一樣又吵又鬧。
沐暖晴被她弄的手忙腳亂,一杯白開水倒有大半灑在她自己的身上,酒杯又被沈傲雪搶了去,雖然只剩下半杯,看到沈傲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她還是生氣了,將酒杯奪過去,遠遠丟開,握着沈傲雪的雙肩用力晃她,“沈傲雪!你醒醒!別再折騰自己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嗎?那種渣男,甩掉最好,跟着他纔會毀了你一輩子,你至於這樣嗎?”
“男人?什麼男人?”沈傲雪醉眼朦朧的看她,“我纔不稀罕什麼男人!我只想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沈傲雪摸了摸肚子,大滴的眼淚一串串從她迷濛的眼睛裡滑出來,“四個多月了,我已經能感覺到他在我肚子裡動了,今天中午午睡,我夢到他了,夢到他在看着我哭,暖……”
沈傲雪揪住沐暖晴的衣服,撲進她懷裡放聲大哭,“我想他啊,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他,已經四個月了啊,就那麼沒了,暖……我好痛……好痛……”
“雪……”沐暖晴的聲音也哽咽了,鼻子一酸,眼淚也止不住的落下來。
孟歌找到她們的時候,兩個小女人正在抱頭痛哭。
“暖晴?”
他試探的叫了一聲,沐暖晴鬆開沈傲雪,抹了把臉,擡頭看他,“你來了。”
“怎麼哭了?”孟歌眉頭鎖了鎖,目光往四周掃了下,微微上翹的眼角帶出抹難掩的戾氣,“有人欺負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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