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的早,她早早起牀做了豐富的早飯,神清氣爽,精神也很好。
週一了,她又該去學校了,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模式,而莫君清有些遺憾,雖然他也覺得以沐暖晴的性格,應該有一份朝九晚五比較單純穩定的工作,但是每次沐暖晴陪他去過公司之後,食髓知味,他便覺得她天天隨他去公司纔好。
吃過早飯,收拾利落,甜蜜吻別,莫君清去公司,沐暖晴去學校。
去學校時,她很少開車,學校和玫瑰園離的很近,提前出門十五分鐘,就可以很悠閒的走到學校,快點的話,不到十分鐘就能到了。
中午放學時,她覺得有些異樣,總覺得好像有人跟蹤她。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幾步,路上行人很多,行色匆匆看不出什麼異樣。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她每次路上便有些心神不寧。
這天莫君清回家,發現沐暖晴沒過來和他打招呼,他找去廚房,發現水龍頭開着,菜盆裡的水都滿了,而沐暖晴拿着一根竹筍在走神,竟然沒發現。
他伸手將水龍頭關了,攬住她的腰,“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啊!”沐暖晴嚇了一跳,回頭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問你啊,就站在這兒,菜盆水滿了你都看不見,魂兒飛哪兒去了?”
她想了想,回過身子摟住他的脖子,擡頭看他,“莫君清,我想和你說件事。” ωwш▪ Tтká n▪ ¢〇
“嗯,說吧,看你這樣子就是有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覺得,這幾天……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她說的有些不自信。
其實,她更多的是懷疑自己多心了。
以前沒認識莫君清時,犯罪綁架強AA姦殺人什麼的,她都是在電視劇電影裡面才能看到,她一直接觸的都是比較單純乾淨的環境。
以前她總覺得那些犯罪事件都離她很遠,不會發生在她身上,最近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麼多事,她才意識到危險其實就隱藏在她的身邊,隨時有可能在她疏忽大意的時候跳出來咬她一口。
這次原本不打算和莫君清說的,她總怕給莫君清添麻煩,她不想再給他添麻煩了,可是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告訴他。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未雨綢繆總好過於亡羊補牢。
莫君清的眉頭輕不可見的皺了下,“見到是什麼人了嗎?”
“沒有,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莫君清微一沉吟,垂眸看她,“從明天開始,你開車上下班吧,不要走路了,最近有不少在大街上公然綁架女人的報道,你這麼漂亮,被人搶了就麻煩了。”
“哦,對哦!”沐暖晴茅塞頓開。
他說的對啊,她開車就好了啊,她開着卡宴在玫瑰園的地下車庫出去,直接開進學校的地下停車場,一路上不下車,誰也別想把她怎樣,真是個好主意,這麼好的主意,她怎麼就沒想到呢,真是笨死了!
縈繞於她心頭幾日的烏雲瞬間雲開霧散,她興高采烈的在莫君清的臉上用力親了下,“老公,你真聰明,真厲害!”
難題解開,她的煩悶一掃而空,回過身去繼續做晚飯,而莫君清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二天起,沐暖晴開始開車上下班。
因爲距離太近,路上行人又多,開車不但不省勁兒,反而費事,所以她才一直選擇步行上下班,不過現在今非昔比,爲了自己安全着想,麻煩點她也認了。
每天開着她的卡宴往返學校,李艾可看到過幾次,每次都是嗤之以鼻,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沐暖晴知道,她的表情很好解釋,那就是嫉妒。
其實李艾可長的很漂亮,又長袖善舞,如果她能安下心來找,肯定能找個不錯的男朋友,只可惜她太挑剔了,眼高於頂,總想着能找個莫君清或者簡司曜或者蕭翎諾那樣的。
wo城像他們那麼優秀的男人就那麼幾個,她能看得上人家,人家卻看不上她,於是就這麼高不成低不就的,一直懸着。
眼看着周圍年齡相仿的女同事都有了固定的男朋友,她還如同一直穿花蝴蝶般飛來飛去的單着。
而沐暖晴每天開着豪車出入學校,她當然心裡不平衡了。
所謂人比人,氣死人,說的就是她和沐暖晴了,真不知道這沐暖晴走了什麼狗屎運,給莫君清灌了什麼迷魂湯,纔在莫大總裁身邊陪了這麼幾天,就賺了一輛卡宴,她怎麼就遇不到出手這麼闊綽的男人呢?
對於她的嫉妒和誹謗,沐暖晴早就想開了。
世上就是有這麼極品的人,不好好過自己的日子,精打細算自己生活,非要往別人的生活裡去插一腿,攪得人家心煩意亂她纔開心。(一下子想到夜星前陣子遇到的極品狗皮膏藥,瞬間淚奔~)
既然這樣,她偏偏不如她的意,她偏偏要越活越精彩,越活越開心,氣死她最好!
爲此,她還高調的把莫君清買給她的一對憨態可掬的老頭老太,擺放在車前顯眼的位置。
一來氣一氣李艾可,二來每每看到相偎相依的老頭老太,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起莫君清那些不經意間說出的甜言蜜語,整個人都幸福的快要融化了一般。
這天放學,她如同往常一樣開車回家,行至半路,車外傳來異樣的聲音,然後車身一陣劇烈的搖晃,她嚇了一跳,連忙停車,下車查看。
彎腰瞅了會兒,原來是車胎爆了,她那兩下子自己根本換不了車胎,她無奈直起腰,掏出手機想找個修車師傅過來。
她正低頭查找號碼的功夫,忽然覺得身後不對勁兒,她下意識轉過頭去看,一個年輕男人正狠狠擡手朝她後頸劈落。
她下意識往旁邊側了側身子,男人一掌劈在她肩頭,疼的她尖叫出來,左肩肩頭的骨頭像是被他劈裂了一般,可以想象,如果這一掌劈在她後頸,一定會被他劈暈過去。
這是這幾天跟蹤她的人嗎?
沐暖晴腦中飛快的轉過這個念頭,轉身就跑,大喊救命。
年輕男人一擊未中有些懊惱,又不甘心快到嘴的鴨子飛了,猶豫了一下,飛步追上,一把抓住沐暖晴的胳膊,“老婆,咱們不就是吵了一架嗎,你怎麼能離家出走呢,咱媽因爲惦記你,都生病住院了,你別任性了,趕緊跟我回家吧。”
原本有路人聽到沐暖晴叫救命,止步想上前詢問情況,聽年輕男人高聲喊出這句話,以爲是小夫妻吵架,沒理由再多管閒事,又匆匆走了。
男人嘴上說的像是溫柔討好的樣子,手卻像鐵箍一樣緊緊抓着沐暖晴的手腕不放,往路邊一輛黑色轎車上拖沐暖晴。
沐暖晴回手一個耳光狠狠甩在男人臉上,繼續喊救命,並大聲解釋她不認識這個男人。
於是又有行人駐足,但男人臉上一直一副伏低做小,討好沐暖晴的樣子,行人便失去了判斷能力,以爲沐暖晴在賭氣。
眼看男人拉着沐暖晴離黑色轎車越來越近,兩個男人身姿矯捷的穿過車流與人羣,跑到沐暖晴身邊,一個抓住沐暖晴的手臂,一個出拳擊向年輕男人的面門。
年輕男人爲了自保,只好放開沐暖晴,抓着沐暖晴手臂的男人,上下打量沐暖晴,“少夫人,您沒事吧?”
少夫人?
沐暖晴愣了下。
會叫她少夫人的,應該是莫君清的人。
沐暖晴看這人面熟,猛的想起來,他叫張橋,是曾被莫君清派去張家,保護許南月的保鏢。
看到認識的人,沐暖晴驚嚇到狂跳不止的心終於穩定了些,衝張橋搖了搖頭,“我沒事。”
而這時,和張橋一起來的保鏢已經把年輕男人制住,將男人的手臂反擰了胳膊,頭用力壓在車頂上,男人仍玩兒障眼法, 高聲喊叫:“我和我老婆吵架關你們什麼事,你們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報警抓你!”
押着他的保鏢氣笑了,“呵!你還真會賊喊抓賊呢,想綁架我們少夫人,你不報警我們還要報呢!”
剛剛觀望的行人見沐暖晴真的不認識那男人,不禁搖頭慨嘆這年頭綁匪不但膽兒大也高智商了,居然還會玩兒瞞天過海的把戲。
“少夫人,”張橋衝沐暖晴微微彎了彎腰,“這些日子莫總命令我們一直貼身保護您,只是剛剛過紅綠燈時,我們剛好被攔在了紅綠燈那邊,所以我們纔會來晚幾步,讓您受驚了。”
“沒事,”沐暖晴連忙搖頭,“我挺好的。
這時候,她心裡除了害怕就是慶幸。
害怕差點被人綁走,慶幸前幾天懷疑被人跟蹤,幸虧和莫君清說了,也幸虧莫君清不但提議她開車,還專門派了保鏢保護她。
不然的話,她現在已經被那個年輕男人拖上車,不知道被拉到哪裡了。
想起前陣子看到的社會新聞上,年輕女孩兒被人從路上綁走,猥AA褻AA強AA尖後棄屍荒野的報道,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