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瑞拉說,她要把你讓出來給我,還要讓我睡到你的臥室裡,並且是心甘情願讓出那間房,御,你的魅力值好像變得一文不值了。”
芽小姐單手掩住脣,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宮御,幸災樂禍的道。
魏小純,你這該死的小白眼狼。
這筆賬我留着慢慢和你算。
“有什麼計劃,不妨說來聽聽。”宮御冷冷地道。
芽小姐動作優雅的落座,坐在沙發上藍條斯理的擡眸瞧着站在原地的宮御。
雙手抱臂,她挺直腰身,一臉高高在上的看着眼前的他,淡然一笑,“想知道她究竟在不在乎你,很簡單,從今天,我睡你的臥室,她睡客房,還有轉變你對她所有的態度。”
這要求對於宮御來說是天大的難。
他已經習慣了魏小純的存在,並且也習慣了有她在身邊才能睡的安穩。
這一番提議聽上去很理xing,可偏偏對宮御來說是天大的考驗。
和魏小純一向是24小時不分離的他,最近她要養傷,不能帶去公司已經受夠了煎熬,現在連晚上睡覺都不能抱着她,這是天大的折磨。
靠着沙發的芽小姐看出了宮御的猶豫,她笑着擺擺手,“算了算了,你就當我沒提過這件事,我要睡了,慢走不送。”
她笑嘻嘻望着他,語氣跋扈。
女人最瞭解女人。
宮御是不捨與魏小純分開,但是芽小姐的話不無道理。
“阿爾傑,滾進來。”
他朝着房門外的貼身管家低吼道。
推開房門,阿爾傑候在外面,恭敬地躬了躬身,“少爺,有什麼吩咐?”
想要得到魏小純那顆硬如磐石的心,他確實需要出出殺手鐗。
“把芽的行李搬到我的臥室,讓魏小純睡客房,配兩名女傭貼身照顧,每天你命人送餐到她的房間裡,讓她不用下樓用餐。”宮御咬咬牙,冷冷地道。
阿爾傑心裡疑惑極了。
少爺這是要做什麼?
放任魏小姐一個人也就算了,居然讓她在房間裡用餐,這態度是360大轉變,變得太徹底了。
“是的少爺,我馬上派人去安排。”阿爾傑道。
作爲管家,他沒有資格管理主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房門被關上。
芽小姐從沙發上起身朝着宮御款款走來,笑如chun風明媚,她握住了他的手,眼神是再認真不過,“我不希望我的悲劇在你身上上演,要是你想得到辛德瑞拉,首先要得到她的心,否則,你們就該各自回到各自的世界,可懂?”
宮御靜靜地聽着芽小姐的忠告,漆黑的冷眸緊盯着她漂亮的大眼睛,什麼也沒說。
阿爾傑領着領着兩名女傭前去宮御的臥室見魏小純。
“魏小姐,少爺說您從今天起就住客房,芽小姐住主臥。”
他低着頭恭敬地道。
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以爲聽到阿爾傑來傳達宮御的命令,心情是放鬆的,甚至應該有一些不曾有過的自由在體內騰昇,甚至該慶幸獲得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小小自由。
“好,讓女傭進來扶着我下牀,避免扯裂到腿傷。”
魏小純淡淡地道。
眼眸瞬間變得黯淡無光。
這一幕阿爾傑清楚的看在了眼裡。
少爺真不知道要搞什麼鬼?
跟着阿爾傑前來的兩名女傭走進臥室,扶着魏小純下牀,她慢慢地移動腳步,接着坐在了輪椅上。
“宮御買的衣服就不必帶了,把我的衣服裝進行李箱裡就好。”魏小純稍稍扭過頭看了一眼身後斜對方向的阿爾傑,臉上表情如常。
“好的魏小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他道。
離開主臥,魏小純在走廊上遇見了他們。
宮御精瘦的長臂摟着芽小姐,他冷眸直視着前方。
經過她面前擦身而過,魏小純愕然。
他喜新厭舊是正常,可連眼睛看她一眼都不屑了,這轉變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慢着。”芽小姐高傲的太高下巴,語氣冷然的道,“辛德瑞拉,多謝你讓出主臥,讓出御,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這是不折不扣的挑釁。
魏小純沒有上當,她強忍着身體裡的涼意,輕輕地道,“不必謝,我解放了不是嗎?”
宮御黑眸直視着前方,摟在芽小姐腰間的長臂緊了緊,俊臉一片鐵青,放在身側的另外一手緊握成拳。
好樣的魏小純,解放了是不是?好,我看你高興到幾時。
“哎呀御,你抱着人家好緊,別急別急,我們回房繼續。”芽小姐就勢往宮御懷裡偎去,嬌柔的聲線聽的讓人酥了骨頭。
巴結他,討好他,奉承他的女人,嗯,眼前這位就是了。
“我的腿有點疼,麻煩你快點推我回客房。”
魏小純開口對身後的女傭淡淡地道。
宮御的腳步停了一下,魏小純說腿疼,他的臉色變得非常明顯。
芽小姐伸出手,往他的虎口掐了一把,暗示別心軟。
直到輪椅在走廊的盡頭拐彎,魏小純進了客房。
繼續躺到牀上,女傭幫她整理好行李,順便言明以後會送餐上樓,客房恢復了安靜。
房間裡靜得可怕。
靠着牀頭,魏小純伸出手摸着佩戴在脖子上的平安無事牌。
人都不在了,要一塊玉有什麼用?
寧可相信這世界有鬼,也不可相信男人那張嘴。
宮御也不過如此。
嘆了一口氣,魏小純諷刺而自嘲的笑了笑。
都說好景不長,可這個期限未免也太短暫了。
客房的門被推開,送餐進來的不是女傭,是阿爾傑。
“魏小姐,關於今晚的安排你不必放在心上,少爺有時候做事根本不會按常理出牌,還有,這期間請您保重身體,最後,您上學的書籍和速寫本,畫筆,包括少爺的一摞相冊都放在茶几上。”
他恭敬的向魏小純彙報細節。
也好,趁着這段時間她可以好好地進行自我學習。
他風花雪月,她獨居自學,想想也沒什麼不好。
“多謝。”魏小純淡淡地道。
一雙漂亮的杏眼涌現了失望的眼神。
以後,她在城堡裡算什麼?失去了宮御的溺愛,她算什麼?
寄人籬下的孤獨感再次用上心扉,就好像六歲那年被魏家人拋棄。
魏小純呆呆的望着對面陽臺的落地窗,眼眶裡有淚滑落,卻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