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純看着宮御端着水盆走出來,水盆隨意的擱在牀頭櫃上,他檸了一塊熱水毛巾出來,站在病牀前給她擦臉,擦手。
現在真是過上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
有點像個廢物。
“男人的事,女人少理。”
魏小純意味深長的重複着宮御剛纔說過的話。
真霸道。
“嗯哼……”他冷哼道。
關於那通電話的內容,沒什麼好說的。
尤其是告訴魏小純,宮御認爲更沒必要。
幫她擦了臉,擦了手,他端着水盆走到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手上拿着紙巾,優雅的擦拭着。
她坐在牀上,呆呆地看着他擦手。
這男人,無論做什麼,都能演繹出完美的瞬間。
這優雅從容的姿態,這雲淡風輕的表情,他就像是活在雲端的神,俯視着凡間的芸芸衆生。
而她就是凡間衆生中的普通之一,除了擡頭仰望他的威嚴以及尊貴,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發什麼呆呢?”宮御道。
人坐在了牀邊,他的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魏小純也沒着急去拉下宮御捏她臉的動作,她漂亮的杏眼凝着他清澈的黑眸,“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呢?”
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其實回家休養也是可以的,畢竟城堡裡也有醫生。
剩下的傷回城堡休養好像更方便。
宮御的俊臉上透着猶豫之色,黑眸深沉,錦眉擰着,嗓音低沉的道,“醫生說暫時還不能出院,得再做一次檢查,確定沒事才行。”
她現在還沒辦法自主翻身,這就是不允許的情況。
“你以爲你住院我就好受,也不想想我忍了多久?”宮御冷冷地道。
受苦的是他好嗎?
魏小純能夠理解宮御說到“忍”這個字的時候,語氣和表情有多怨恨。
果然,男人都是半身思考的動物。
真理。
“那有什麼辦法,又不是我不想給你,我目前連躺下來都是問題,你覺得能行嗎?”
魏小純清眸流盼,嬌嗔的反問道。
宮御的黑眸深深地凝視着她,輪廓深邃的俊臉帥美依然,英俊如斯,眼神泄氣的道,“你居然允許?那看來是夫人忍了很久。”
暈死。
他這理解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強悍。
這句話居然還能這麼理解。
“你以爲躺着才行?不是還可以坐着嗎?”
宮御邪氣的眼神目光灼灼地緊盯着魏小純,邪惡的道。
她的臉頰火辣辣的在燒,趕緊伸出小手捂住他的脣。
別說了行嗎?
害羞。
哪有人這種事還要說出來,而且說的那麼詳細。
他這一本正經的不要臉是如何練成的?
她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了,居然沒學到一層皮毛。
他拉下她的小手,黑眸視線灼熱。
“魏小純,我想要……”宮御道。
他的手開始變得不規矩。
魏小純坐在病牀上,小手被宮御握着,她能夠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溫度有多燙人。
以前也沒見他這麼禮貌啊。
要不要,想不想還會詢問她的意見。
這種事要她怎麼開口呢?
說好,那不是很不矜持;說不好,那不是不解風情。
他可真會找事兒爲難她。
宮御看魏小純半天沒開腔,他主動解開了她穿在身上的病服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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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這樣,一會兒有人進來怎麼辦?”魏小純羞赧的按住宮御那隻不規矩的手。
這小東西事兒還真多。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朝着門外喝道,“阿爾傑帶着人滾遠點,看好這道門。”
守在門外的阿爾傑趕緊道,“是的少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吐血。
這暗示很明顯好嗎?
他這是要昭告天下人,他們要辦事了,讓別人不要來打攪。
她無語。
魏小純一臉無奈的看着宮御,想拉下他鑽入衣服裡的大手,她的力氣根本抵不過,最後失敗告終。
這是多久沒吃肉了,他快要急紅眼了。
“你別急,宮御,小心我的背。”魏小純擔心身上的傷勢。
住了大半個月時間的醫院,他確實忍的比想象中要苦。
她都以爲狼改xing不吃肉了,想不到一切都是錯覺。
“急,怎麼能不急,我想要很久了。”宮御急迫的道。
大手粗魯的解開魏小純穿在身上的病服釦子,衣服是嶄新的,釦眼比較緊,一隻手根本沒辦法解開,解了老半天宮御惱火了,採用雙手撕開的粗暴行徑。
她是見怪不怪了,他在牀上從來不是溫柔的人。
他蠻起來她只能哭着求饒。
“該死的,你褲子的結能別打的這麼死嗎?”宮御氣急敗壞的低吼道。
魏小純趕忙伸出小手捂住宮御的嘴。
喊什麼喊,就隔一道薄薄地門,他是巴不得別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嗎?
“我來。”她最後妥協。
照這樣下去褲子都沒的穿了。
他就作吧!
宮御拉下魏小純捂住他脣的動作,他灼燙的吻落在她的手掌心。
又來,這人無所不能的對她下“蠱惑”。
手掌心這一吻,魏小純徹底淪陷了。
“我不想被人聽到。”她潔白的貝齒咬住脣瓣。
被宮御抱在懷裡,小臉埋進他寬厚的懷中,輕聲呢喃着。
“以前你沒這麼多事,現在要求真多。”他冷冷地道。
溫香軟玉在懷,沒有理由推開。
宮御精瘦的長臂往旁邊一伸,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打開音樂播放器,裡面有幾首小提琴名曲,他開啓了循環功能。
“這總行了吧?”他忍的辛苦,低頭堵住她的紅脣。
魏小純全身心放鬆,大概是開了音樂的緣故,心情不再是如同剛纔那麼的緊繃。
他坐着,她坐在他身上。
所有的契合在一瞬間變得熱烈,病房裡熱火朝天,浪漫旖旎……
宮御擁着魏小純躺在病牀上,她在他懷裡累的睡着了。
窗外是濃黑如墨的夜晚。
他控制不住想要的熱火,最後把她累的連眼睛都睜不開。
抱着魏小純,宮御的手掌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如果,有了孩子,他就帶她回宮家。
就算得不到父母的祝福,總之他也要娶她爲妻。
他用一段過程撬開了她的真心,如果不好好去愛她,那麼他所有的努力皆是虛妄,
宮御低眸,懷裡的魏小純睡得很安穩。
他輕輕一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修長的手指在她光滑如絲的背脊上寫着什麼。
“傻瓜,希望你有天能懂。”
宮御語氣寵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