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到宮御口中的“避孕藥”三個字,紛紛把目光集中在跪在地上的女傭身上。
“她真的好大的膽子。”
“這種人今天就算被打死也是活該。”
“魏小姐待她不薄,居然恩將仇報。”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言論的矛頭越演越激烈。
“阿爾傑,接下來的事就由你負責監督。”
宮御冷冷地道。
他陰鷙的冷眸惡狠狠地瞪着地上的女傭,俊龐鐵青,額頭的青筋隱隱躍動着,眸底有一團清晰可見的熊熊怒光,擰着劍眉,勃然大怒。
阿爾傑上前一步,接着向宮御低了低頭道,“少爺請放心,這裡由我親自監督,完事後會派人親自送達宮家。”
他是宮御的管家,就算是和宮家對着幹也是正常的。
他的主人是宮御,自然只聽命於宮御一人。
“少爺,少爺饒命,求求你,饒我一命,少爺我不想死。”
女傭發出悽慘的哭喊聲,在地上匍匐前進想去抓宮御的褲腳,他一腳踹了過去,皮鞋硬邦邦的鞋底踢在了女傭的腦袋上,這一腳帶着氣憤與泄恨,腳力比剛纔踢到肩膀那一腳要重上許多。
女傭倒在地上悶吭一聲,緊接着阿爾傑朝保鏢使了個眼色,很快的,背對着女傭遠走的宮御可以聽到甩棍敲擊在她的身上發出的細微響聲。
宮御走進城堡,他來到電梯的方向,駐守在城堡裡的保鏢爲他按下電梯按鈕鍵,進了電梯,他面無表情的對視眼前的鏡面玻璃。
鏡子裡倒影出一張英俊帥氣的臉龐,帥的人神共憤,帥的無懈可擊,擰着濃如墨黑的劍眉,俊臉陰沉。
宮家的手段在一點點逼近,他沒有理由什麼都不做。
首先要做的就是給魏小純帶來足夠的安全感,不能讓她活在忐忑之中。
電梯抵達二樓,宮御走出電梯,輸入密碼進入臥室。
他進去,坐在沙發上的魏小純剛好擡頭,他們的視線對焦在一起,雙雙凝望着。
“宮御,我本來還想去找你,快點過來吃早餐,要冷掉了。”
魏小純朝着眼前的宮御招招手。
在他還沒走向前,她的小手輕拍着沙發一旁的位置,暗示他坐過去。
宮御邁着從容的步伐走向前,來到魏小純身邊坐下。
“早餐怎麼樣,還合胃口嗎?”
他道。
魏小純輕輕頷首,“早餐挺好的。”
他可真奇怪,他們的早餐一向不是如此嗎?再說了,好端端地特別提及早餐是什麼意思呢?
宮御不再說話低頭開始用餐。
她瞧着一旁的他姿態優雅的用餐舉止,再看那雙深邃的黑眸,輪廓深邃的五官面無表情,眉形好看的劍眉卻擰着。
他分明有心事。
“宮御,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沒有告訴我?”
魏小純的視線投到了正前方的早餐上,淡淡地反問道。
宮御停下用餐的動作,單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接着又用起了早餐,他慢條斯理的道,“能有什麼事?”
果汁裡被下了避孕藥一事他暫時還不想讓魏小純得知。
讓她知道只會加深內心的恐懼。
城堡裡是他的管轄範圍,卻讓人對她有機可趁,這顯然是不該發生的一樁意外。
這次,他要阿爾傑把所有的女傭和侍從進行集合,並且看着那名下藥的女傭受到懲罰,這是殺雞儆猴,要他們明白,城堡裡是有規矩的,誰要是敢逾矩,誰就得受到懲罰。
平常的監控室除了主臥和他辦公的書房是他監控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由保鏢監察着,自然要是有誰想在城堡裡做點手腳,那是一目瞭然的事。絕對逃不過監控的視線。
只是被一條漏網之魚鑽了空子,纔有機會在果汁裡下避孕藥。
“沒事就好。”魏小純不再追問,打起了退堂鼓,“對了,昨天小灝沒休息好,今天能否讓他休息一天明天繼續上課?”
昨天芽小姐大婚,估計宮灝累的夠嗆。
宮御冷眸睨着魏小純一眼,拿起餐巾擦拭着脣角,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慈母多敗兒,上課又不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這像什麼話?”
他語氣嚴厲,霸道的姿態不容人抗拒。
魏小純沒在說什麼,悶頭開始用餐。
宮御分明是有心事,而且心情非常不好。
連兒子上課一事都能大做文章,他平常不是這樣的。
用過早餐,女傭進來收拾餐盤,魏小純走出臥室去看宮灝那邊的情況,她剛走出去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是石然打過來的。
宮御就站在身後,魏小純沒有掛掉電話,石然的電話她可是等了許久。
看來,要從他手上得到病歷資料一事是有希望了。
“喂,我是魏小純。”她主動報上名字。
電話那端的石然約魏小純一會兒見個面,相商和病歷資料有關聯一事。
她掛斷電話,轉身面朝他而立,抿了抿脣角說道,“我一會兒要去一趟醫院,石然說關於洛庭軒的病歷資料,他願意給我。”
宮御俯下身逼近魏小純面前,她沒有防備,被他突然之間的舉止下了一跳,腳步正要向後一退時纖腰被精瘦的長臂圈住,人被牢牢固定在懷中,他幽冷的目光深深地凝視着她清澈的雙眸,他們的眼瞳裡倒映出彼此的模樣,久久之後,兩人才分開。
“斷定你沒有說謊,先進去換衣服,我在樓下等你。”宮御冷冷地道,“動作快點,我一會兒還要去公司處理公事。”
聞言,魏小純佇立在原地,凝視着宮御英俊的臉龐,沒好氣的道,“那我可以讓司機接送,不必麻煩你了。”
斷定你沒有說謊。
這句話讓魏小純感到不快。
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思疑神疑鬼,他們就快要被拆散了,她哪裡還有心情去見洛庭軒。
宮御雖然沒有說出那個名字,但是魏小純不至於蠢到沒辦法理解他口中所謂的“斷定”一詞。
“我說我送你就是我送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宮御冷冷地反問道。
魏小純不和他爭辯,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一大早事吃zha藥了嗎?
他的心事不想說,她也沒辦法去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