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抱走了睡着的宮灝,裴映蓉派司機父子倆回家,西爾貝跑車由阿爾傑開回去。
回到城堡,宮御抱着宮灝從車裡出來,司機調轉車頭開車離開。
女傭和侍從候在玄關,見到宮御抱着宮灝,後面跟着阿爾傑,他們沒敢開口,怕嚇到睡着的宮灝。
他抱着兒子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宮灝安靜的趴在肩頭上,小臉時不時蹭着宮御的寬肩,小嘴巴扁了扁,粉雕玉琢的小圓臉像一隻紅撲撲的小蘋果。
抱宮灝回到兒童房間,本來應該趴在狗窩裡的公爵趴在他的牀尾,儘管小主人沒有回來,但是它依然忠心耿耿的等待着。
宮御掀開被子把宮灝放下,剛放到牀上,他就睜開了雙眸。
“mun走了是不是?”宮灝漆黑有神的黑眸望着宮御,“你說啊。”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宮御你就是個大壞蛋,mun說的一點也沒錯。”
宮灝生氣的喊道,拉高小被子矇住小腦袋。
換以前宮御肯定會揍宮灝一頓,可是他知道,這是魏小純的命根子,打兒子一頓並不能解決什麼。
宮御拉過椅子坐在了牀前,小金毛向前挪了挪身子,把腦袋擱在宮灝的小腳丫上,仿若有小主人的氣息,讓它感到安心。
人和狗在某些因素上是一樣的,都需要安全感和溫暖以及陪伴。
“我不會傷害你mun,也不會傷害她,我比任何人都愛她,只是目前的我們不得不分離。”宮御說道,“等事情過去了我會去把她接回來。”
被子矇住小腦袋的宮灝偷偷地探出小腦袋,眼神裡露出期待與希望的微光,亮如黑曜石的眼眸望着宮御,帶着哭腔委屈兮兮的說道,“真的嗎?”
聞言,宮御輕輕頷首,他掀開被子抱宮灝出來,讓坐在雙腿上,摸着兒子那隻胖嘟嘟的小手,寵溺的道,“你mun不回來我們都不會快樂的。”
他聽到宮御這句話,哭了起來。
“我要mun,我要mun……”
宮御抱着兒子沒在說什麼。
小孩子都比較健忘,他希望明天兒子醒來會忘記魏小純的事。
夜深沉,這晚,他註定又是一個失眠夜。
宮御低眸,發現懷裡的宮灝睡着了,他再次起身把兒子放回到牀上,大手輕撫着孩子小小的身軀,拍着背哄睡覺。
魏小純走了,他現在需要保護的就是宮灝。
等到她回到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可以驕傲的說,把他們的兒子養育的很好,很出色。
宮御暫時想去一趟書房,讓阿爾傑彙報一下丹尼爾遺書一事。
走出兒童房間,他叫女傭進去陪着宮灝,如果兒子哭鬧了好有人第一時間進行哄。
三樓書房,宮御已經快二天沒有進餐。
自從魏小純走出城堡的那一刻,他所有的日常生活都亂套了,沒有心情吃東西,對於睡覺更沒有任何的慾望。
他仿若是一具行屍走肉。
“少爺,這是從丹尼爾少爺的私人物品中找到的遺書。”
阿爾傑恭敬地遞上前,把遺書放在了書桌上。
宮御優雅的坐着,身子深陷在皮椅中,左手肘支在椅子扶把上手掌托住腦袋,斜睨着站在不遠處的阿爾傑。
“你說,丹尼爾爲什麼會選擇**?”宮御反問道。
阿爾傑想了想說道,“他應該是被人收買了。”
這個人宮御除了能夠想到歌菲爾和斯圖柴爾德家族之外,其他的根本想象不到。
“我從小和他玩到大,丹尼爾非常心高氣傲,如果你說他是被人收買的話,我不太相信。”
宮御冷靜地分析道。
他的黑眸深深地望着放在桌面上的那封遺書,俊龐深沉,眸色陰鬱。
阿爾傑沒敢再出聲。
整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又有誰知道呢!
深夜,魏小純抵達機場,兩名保鏢押着她下飛機,她剛走到停機坪,其中一名保鏢一掌劈過來,劈在後頸,她防不勝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緊接着,一輛車開過來,載着魏小純離開停機坪。
隔天,洛家人全部聚在火葬場,洛庭軒的屍體要進行火化。
“庭軒,媽捨不得你,我捨不得你一個人先去了,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要我白髮人送黑髮人。”李芳穿着喪服,一手抓着手帕拼命的哭喊着。
洛文佑陪在一旁,拼命的拉住妻子。
他紅着雙眼,雖然在情緒的表達上不似妻子來的那麼激烈,但是內心對洛庭軒的死一樣感到心痛。
16歲的兒子被查出患有腦瘤,當時的他們並沒有把全副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
魏晴曦站在一旁,眼淚一直流不幹,她的心痛一點一點在加深。
你即便到死都要守着那個可惡的魏小純嗎?洛庭軒,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徐立恭敬地候在一旁,情緒上也有這很深的波動以及感觸。
火化結束,這一天已經過去了一大半,一行人回到了洛家,李芳由魏晴曦陪着。
洛文佑帶着徐立回到了書房。
“先生,這是少爺生前交給我的一些方案,他說可以幫上公司,也能讓公司在未來的幾年時間裡賺錢,您有空的話不妨看看,要不是發生了65週年紀念日酒會上的騷動,我想少爺應該是想和談這件事的。”
洛文佑點點頭,看了一眼徐立放在桌面上的資料。
“少爺說,不管他是否活着,都希望先生能夠好好守着洛氏集團,這不僅僅是你的夢想,也是大少爺和他的夢想。”
徐立一句話讓原本飽受喪子之痛,心如死灰的洛文佑找到了對生存的希望。
對,他似乎放棄的有些過早。
不能夠因爲身患癌症就放棄求生的希望。
起碼在死之前要把兒子的這份夢想延續下去。
“你去訂機票,我們需要回一趟s市,起碼要幫他安葬在故鄉,再回英國。”
或許,這一次再回來英國,他也會做好公事上的交接,等過幾年攜着李芳回去定居,幕落西山,遲暮之年在故鄉頤養天年,有空的時候還能去看看洛庭軒,替他的墓碑除塵除草,怎麼也不失爲一種寬心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