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灝沒有畏懼宮御罵他一事,把那封信放在茶几上,他做起了手語。
“你的意思是,這封信是有人塞到你的揹包裡,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宮御冷冷地反問道。
宮灝點點頭。
他有一隻出門背的小揹包,是一隻皮質的雙肩揹包,非常的帥氣,英倫風格的款式。
有人刻意拿這封信塞進兒子的小揹包裡,由此可見,那人有心想接近宮灝。
重要的不是放信的人,而是幕後的黑手究竟有什麼用心不良的心思。
“你在這裡陪着你mun,我去一趟書房。”宮御拿走了茶几上那封髒兮兮地信封,“叫你的死狗滾遠點,不要絆倒我老婆。”
宮御的冷眸惡狠狠地瞪着公爵,它非常討好的走上前,身子匍匐在地上,下巴擱在他的拖鞋鞋面上,服軟賣乖。
“得了得了,起開。”
宮御道。
公爵沒有遲疑,趕緊起身,往後退了兩步,靈敏的不得了。
宮灝眼巴巴看着小夥伴被欺負,他走到宮御面前,做了個手語,又伸出手摸摸公爵的腦袋。
“你要我待它好點,我暫時辦不到。”他非常不爽的說道,“和我分享我兒子的愛,我憑什麼要對它好。”
魏小純坐在沙發上聽到宮御說的話,先是一臉怔然,緊接着哈哈大笑。
“宮御,你太可愛了。”她笑彎了腰。
宮御轉過頭,冷眸深深地睨着魏小純,磁xing的嗓音冷厲的說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男人能夠用可愛來形容嗎?
越來越不像話。
一天不教訓就上房掀瓦。
魏小純聽到宮御的威脅,吐吐舌頭抓過抱枕坐在沙發上,下巴抵着抱枕,一臉無辜的表情。
宮御走出臥室,他帶着阿爾傑往三樓走去。
宮灝走到魏小純的身旁坐下,公爵特別粘人,也慢慢靠近,接着挨着小主人的腿,蹲坐在原地上。
“小灝,今天乃乃有和你說什麼嗎?”她柔嫩的雙手捧着兒子的臉頰問道。
他努力回想裴映蓉說過的那些話,搖搖頭,並沒有告訴魏小純太多的細節。
不能夠說話造成了他們之間的溝通障礙。
當宮灝正陷入苦惱當中,魏小純和他做了個簡單的手語,動作很慢,但是表達的意思非常的清晰。
宮御感到意外,沒想到魏小純居然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學會了簡單的手語,這一份愛他的心非常令人動容。
乃乃待我很好,也沒有提及太多關於你的話題,只是她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魏小純沒有想到宮灝小小年紀,已經懂得觀察大人世界觀和心情。
心思慎密這一點絕對不是遺傳她,而是像極了宮御。
“你乃乃心情不好只是暫時的,以後會好的,別太擔心。”魏小純安慰宮灝,語氣特別溫柔。
她不可以告訴兒子,裴映蓉心情不好事她和宮御強行要結婚造成的。
亦或者,裴映蓉心情不好另有原因。
三樓書房裡,宮御拆開了那封髒兮兮地信件。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完了全部的內容。
“少爺,你臉色很差,這封信的內容要緊嗎?”
阿爾傑緊張的問道。
宮御拉開抽屜把這封髒兮兮地信放到了抽屜裡,他擡眸,陰鬱的冷眸斜睨着阿爾傑,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幫我去調查一個人,一定要查的徹徹底底,仔仔細細。”
面對宮御的命令,阿爾傑遵照去執行。
他站在原地恭敬地低了低頭說道,“是的少爺,我這就去辦理。”
書房內,宮御坐在皮椅上,他陷入了沉思。
所有和四年前相關聯的事正在逐漸的浮出水面,真相即將要拼湊完整,現在就缺少一個爆發的契機。
宮御從椅子上起身,他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輸入一串手機號碼,冷厲的命令道,“把人送過去。”
計劃需要換個方式去執行。
處理完所有事,他走出了書房,推門進去臥室,魏小純靠在沙發上打盹,宮御走上前坐在一旁,精瘦的長臂摟住她。
“唔……”她靠在他胸前嚶嚀着,“回來了?”
他低頭,輕啄着她柔軟的脣角。
“魏小純,你暫時回去s市住好不好?”宮御說道。
她慌忙擡頭,最怕他現在還說這種話。
“宮御,你什麼意思?”魏小純冷冷地問道。
“英國最近不會很太平,你又懷着身孕,我認爲你回s市是最好的辦法。”他的黑眸深深地凝望着她的。
面對宮御的提議,魏小純賭氣的離開他的胸口,眼神裡溢滿了憂傷。
他溫熱的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心疼不已的說道,“我不想你身邊存在任何的危險,而且,有你在,我會分心。”
“不是說好了,這次死也不再放開我的手嗎?你怎麼能這樣,又出爾反爾。”她紅了眼眶,雙眸溼潤的望着他,“宮御,你混蛋。”
他捨不得她掉眼淚,吻落在她的眼皮上。
“魏小純,你不爲自己想想也該爲我們的孩子着想。”
宮御冷冷地道。
她拉下他捧着她臉頰的雙手,人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圓牀邊和他保持距離,意志堅定的低吼道,“這次你要我走,後會無期,死也不會再回到你身邊,我要帶着我女兒找一個比你更帥更有錢更溫暖的暖男嫁了。”
生氣,太生氣了。
宮御不着急追上去,坐在沙發的那端,冷眸直勾勾地睨着生氣的魏小純,磁xing的嗓音凌厲的道,“重婚有罪,你不想女兒在監獄裡出生就給我安分點。”
“我不管,宮御你要是敢讓我離開英國,我就帶着兒子離家出走。”魏小純說道。
宮御想試試魏小純的反應。
只是她激動的情緒令他哭笑不得。
看來,四年前的事,對她的傷害很深刻。
“在你沒有轉變主意之前,不準碰我,不準親我,更不準和我說話。”
魏小純丟了三個“不準”要宮御遵守。
他的黑眸視線灼灼地凝視着她,擰着劍眉,眼神邪惡的道,“可以偷看你洗澡的吧?”
她一聽宮御的流氓話,俏臉爆紅,能滴出血來。
“變態王。”
“我就是。”
魏小純坐在圓牀邊緣的那端,忍不住被宮御給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