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純選了一雙設計簡單的杏色單鞋,鞋底穿着走路很舒服。
“宮御,就這雙吧!”
她站在鏡子前,看着鏡子裡合腳的新鞋道。
宮御走到魏小純面前,伸出手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聲音略輕道,“去買單。”
該死的,他可是個男人,要女人買單這種掉價的話長這麼大第一次說。
要不是太稀罕魏小純,用得着這麼避忌嗎?
她買得起這些專櫃的鞋嗎?
他很會折磨人,丟了一道大難題給她。
魏小純不想表露出買不起的神情。
怕售貨員會笑話她。
要是別人笑她,宮御一生氣又要進行惡意攻擊,長此惡xing循環下去,她會得罪全世界的女xing。
以爲宮御帶她來買鞋,按照常理他會買單,誰知道這次竟然不是。
剛在試鞋的時候,魏小純偷偷瞄了一眼鞋底的價標,小紅底這款皮鞋是新鮮出爐的款式,算算價錢在人民幣五位數左右。
別說五位數就算四位數,按照魏小純目前錢包裡的紙錢也買不起。
當魏小純要彎腰脫掉腳上的鞋,售貨員的臉僵了僵。
好不容易左盼右盼盼來了一條大鱷,誰知道沒有購買的業務昂,今日的銷售業績成不成全看這一單了。
宮御拽住魏小純的手腕,黑眸一沉,俊龐浮現些微怒意,大手伸進她的外套口袋。
“那雙舊鞋拿去丟掉,這雙穿走。”
他修長的兩指夾着一張黑卡,手腕一運轉動作瀟灑不羈,把卡遞給了售貨員。
她的口袋裡什麼時候放了張黑卡?
是剛纔宮御在車子裡幫她撿帽子時候放進去的嗎?只剩下這樣的可能xing了。
以往,給她買東西他都是我行我素,強行做主,這次居然會聽取意見,實在難得。
不對,宮御不是個會乖乖聽女人意見的男人。
他也不至於爲了顧全她在銷售員面前的面子,故意塞一張黑卡。
通常男人給買單,女人才顯得在他心目中有地位不是嗎?
“謝謝宮總裁,我這就去辦。”銷售員又恢復了專業笑容爲他們進行服務。
拿着黑卡,銷售員跑出了專櫃,帶上發票跑去繳費臺付錢。
魏小純低頭看着那雙舊鞋,不是很捨得丟掉,依依不捨道,“我覺得那雙鞋還能穿。”
鞋底磨了一些之外,鞋子確實沒問題。
宮御走近她面前,二話沒說,手指往魏小純的腦門上彈去。
“少給我丟人現眼,穿那種鞋子出門,你站我身邊連丫鬟都算不上。”他慍怒道。
她不語,小手揉着被彈痛的腦門。
以爲宮御是緊張自己的形象,聽完後半句,魏小純才瞭解他是緊張她。
他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不是穿了漂亮的衣服,戴了名牌首飾就能提高身價,充當有錢人。
人的顯赫地位與尊貴不凡的氣質是從出生就決定的,那是骨子裡的東西,無法靠後天培養。
事實上,她在他面前真是連個丫鬟的資格都算不上。
要不是三年前乘搭的那輛火車有問題,她魏小純這輩子都不可能與他宮御相遇。
買完鞋子,宮御帶着魏小純走出了國際名品大商場。
車裡,她撇過頭看着他英俊的俊臉不解道,“爲什麼你要把黑卡放在我的衣袋裡?”
什麼要她給錢,其實還不是他掏的錢。
宮御單手握着方向盤,一隻手撐在魏小純座駕的腦袋後面,把車子倒出後,他才收回那隻手掌。
雖然是小小的細微動作,卻包含着滿滿的愛護。
就怕倒車時不小心撞了什麼,會碰撞到魏小純的後腦勺,宮御纔會小心翼翼的用手去擋。
車子行駛在回城堡的路上。
他強行抓住她的手,用單手握着方向盤開車,冷眸睨着她的側臉道,“你沒聽過,買鞋子送給別人代表送行(分手)的意思嗎?還有,你休想我成全你和那條狗遠走高飛,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聽懂沒?”
吐血了。
這是什麼爛理由。
宮御好歹是貴族之後,魏小純真不敢相信他會說出如此怪誕的理由出來。
原來不給她買鞋是怕那些莫名其妙的怪理由。
服了,她佩服他的想象力。
宮御的強勢和霸道讓魏小純抓狂。
洛庭軒成了他口中的“那條狗”,她除了沉默之外想不到任何的反駁。
一雙鞋,含沙射影的,把她和不相干的人硬是牽扯到一塊兒去。
一言不合就玩腹黑。
魏小純暗暗觀察着宮御完美的側臉,他的眼睫毛好長,拉回理智她不確定的問道,“你在吃醋對嗎?”
洛庭軒拉她手腕是他主動,關她什麼事?
“吃醋”兩個字像zha彈。
宮御一下子炸毛了,冷眸幽深,俊臉黑沉黑沉的,額上青筋突突跳着,發怒道,“給我閉嘴,魏小純你少往臉上貼金。”
他會吃她的醋?
美酒豪飲,醋這種粗劣沒檔次的東西根本配不上他的高貴身份。
靠着車座,魏小純陷入了沉默。
“裝什麼死人,說話。”宮御的眸光冷了冷,霸道的怒喝道。
他是有間接xing失憶症嗎?
要她閉嘴,又要她說話。
理直氣壯起來就像個不講道理的野蠻人。
魏小純不肯說些什麼惹怒了宮御,他的大掌緊緊捏着她柔若無骨的小手。
她痛的小臉一片慘白,仍不肯開口求饒。
明知道宮御討厭她的倔強和固執,魏小純卻不肯妥協。
她不喜歡他的任xing,尤其是無理取鬧的那種。
宮御氣的將跑車停靠在馬路邊,他打量着靠着座椅疼的輕喘的魏小純。
一張如白玉的小臉沁着細密的汗珠。
她是要他捏碎這隻小手嗎?
“魏小純你瘋了嗎?”宮御咬着牙,冷眸猩紅,怒然道。
他要不放手,今天她的手是廢定了。
小手上的力道終於鬆了不少。
魏小純仿若像“活”了過來。
“不管你做什麼,始終不比上洛庭軒。”
你不夠他正常。
起碼,他能做到控制脾氣,控制躁怒。
宮御的冷眸似是要迸出熊熊怒火,安全帶不知在什麼時候被解開,他傾身向她靠過來,高大的身軀像一座大山,緊緊壓在她的上方,帶着讓人無法喘息的窒息感。
“有種,你再說一遍。”他冷厲道。
魏小純的背脊冒着強烈的寒意,嘴上依然倔強。
“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我討厭你總是污衊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貓膩……”
帶着懲罰xing的吻猛然壓下,她胸腔的呼吸很快被抽乾,身子無力的靠着車座,強勢的他像蠻狠的**者,要將她狠狠捏碎才能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