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魏小純端着碗心不在焉的吃着,仍然在想宮御要她簽字的那個文件究竟是什麼呢?
“小純,晚上你想吃什麼和海心說,讓她準備。”
裴映蓉端着碗淡淡地道,氣質優雅的坐在宮御的對面方向。
她正在神遊太虛,根本沒有聽到裴映蓉的話。
宮御的黑眸朝裴映蓉望去,輪廓深邃的俊龐面無表情,擰着劍眉,磁xing的嗓音冷冷地道,“她睡醒前做了噩夢,說是死去的人要取她肚子裡的孩子,現在一直沒有回神。”
他睜眼說着瞎話,說的非常認真,非常的正經。
魏小純其實已經聽到了裴映蓉的話,她正想作答的時候,宮御搶先回到了,並且回答的那些話,讓她哭笑不得。
原來,有人撒起謊來,也能撒出如此高的境界。
爲了配合他的謊言,她只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怎麼好端端地做噩夢了?宮御,你是怎麼照顧你老婆的,要是你不懂得照顧,我就要請專家過來照顧孕婦了,你不如趁早回公司處理你的事務比較實在。”
她頭痛不已的盯着對面的兒子,美眸盯着他的黑眸不悅的道。
宮御什麼也沒有說,盛了一碗湯,吹涼後放到魏小純的手邊。
“老婆,喝湯,你要是再不打起精神來,母親要將我們強制xing的拆開了。”
他輕聲說道,磁xing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魏小純假裝回神,“啊,你剛在說什麼,我在想事情沒有聽到。”
聞言,宮御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沒什麼,你快點吃吧!”
他們不遠處方向的宮御和紀妍妍兩人正吃的津津有味,但也沒有放過裴映蓉和宮御之間的聊天內容。
“小純,母親剛在問你晚上想吃什麼可以和杜管家說。”紀妍妍端着碗好心提醒她。
她聽完紀妍妍的話,把視線投到了裴映蓉的方向。
魏小純嗓音溫柔的道,“母親,晚餐的事就由杜姨自行安排就好,我沒什麼意見。”
杜海心看了魏小純一眼,她輕輕頷首,以示聽到了所有的話。
宮御的黑眸睨着魏小純如玉白的臉龐,他擱下端在手上的碗,磁xing的嗓音冷冽的道,“父親,中午用過午餐,我們需要去一趟王室監獄,你不是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嗎?不妨一起前往。”
他提議宮釋與他們一塊兒同行王室。
魏小純沒有看宮御,她認爲他的提議是不錯的選項,關於於素心的事,宮釋知曉了興許可以幫上一些忙。
宮釋炯炯有神的雙眸直直地望着宮御,他微微點頭,“嗯,可行。”
有了他的同意,宮御端着碗繼續用餐。
用過午餐,一行人站在玄關,除了裴映蓉和杜海心,其他的人都要去王室,魏小純是關鍵人物,不得不過去,宮御是幫凱魯王子辦事,宮燁則是陪紀妍妍,她是王室的女禁衛官理該出席。
幾輛車子有秩序的駛出了宮家庭院。
車上,魏小純靠在宮御懷裡,她有些犯困,主要是回到樓上後沒怎麼好好休息,被他折騰了一番,加上一場噩夢,睡眠質量嚴重大受影響。
“魏小純,等到了王室監獄,你躲在我身後,一切聽我的命令行事知道嗎?”宮御冷冷地反問道。
她輕輕頷首,閉着眼睛說道,“見過鬼還不怕黑嗎?於素心開出來的那一槍萬幸魏晴曦以身相擋,否則,現在受傷的那個是你,說不定……”
說不定當時優雅夫人射過來的那枚子彈,運氣稍微偏一些可就射中了要害。
無論是魏晴曦還是宮御,魏小純都不想他們兩人其中一個有事。
“她的思維已經變成了病態的地步。”宮御冷冷地道。
他的話,魏小純不着急反駁,那樣說非常有些不近人情,可是說的是事實。
於素心的病態她見識過。
執迷不悟,死xing不改。
“老公,你說凱魯王子會怎麼判她的罪?”魏小純問道。
宮御想也沒有想,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對付她自然是判絞刑。”
“絞刑嗎?”她陷入了沉思,喃喃低語道。
絞刑的話,那魏晴曦豈不是會傷心?
她很明白救於素心的事不是宮御說了算,畢竟凱魯王子纔是最高的決策者。
魏小純自認在這件事上面不會給宮御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老公,那麼我能夠提一個小小的要求嗎?”她輕聲發問道,顯得底氣不足。
“魏小純,赦免死罪這種事你想也別想。”
宮御一口拒絕,俊龐一片冷峻。
她擡頭,雙手捧着他繃直的俊臉,狠狠地親了他一口。
“纔不是,我只是想着,你能夠在於素心行刑的時候,幫魏晴曦爭取一次與她見面的機會,好歹他們做母女的也是有今生沒有來世。”
宮御低眸,視線灼灼的盯着魏小純一張一合的紅脣,他低下頭很自然的親吻她柔軟的脣瓣,魏小純沒有逃避這突如其來的吻。
她在他的世界裡是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現在在車裡,宮御不會對她做出太過分的事。
“老……公,停。”魏小純快要無法呼吸。
他不情不願的結束了短促的一吻。
“我試試看在凱魯面前求一個讓魏晴曦和於素心見面的機會。”他說道。
魏小純的小手戳了戳他健碩的胸膛,嘟着嘴說道,“求?你需要用求,我纔不信。”
他雖然沒有凱魯王子大,可是誇張到用“求”這個字,未免也太嚴重了。
無論如何,魏小純是不相信宮御開個口讓魏晴曦見於素心一面,得用求字。
“你現在越來越不可愛了,我還是喜歡那個蠢萌的魏小純。”他伸出手指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頭,“可以讓我欺負,又可以讓我適當的進行惡作劇。”
宮御摟住魏小純,語調寵溺極了。
魏小純靠在他的懷裡,小臉輕輕地蹭着他的胸膛,“老公,你可真好。”
他似笑非笑的低眸盯着她清澈的杏眸。
“你才知道嗎?小白眼狼。”
“我要是小白眼狼,你就是大灰狼,還是喂不飽的那種。”她的芊芊玉指指着他的下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