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司機說載着魏小姐去了一趟醫院。”阿爾傑不敢把話說全。
宮御現在的模樣,冷眸猩紅,俊臉冰冷,渾身透着一股強烈的冷意,誰都不敢貿然靠近。
“去什麼醫院,我不記得有人死在太平間裡。”
宮御的嘴是一如既往的毒。
阿爾傑知道隱瞞不了,硬着頭皮往下說,“魏小姐去看望的是魏弘業,司機說進醫院大概有四十分鐘左右的時間,現在他上去找了。”
魏弘業?
宮御伸出長腿朝着阿爾傑狠狠一腳踹過去,俊臉鐵青,聲音冷厲道,“混賬,***他對魏小純不安好心,吩咐下去堵死所有的港口和機場,水陸空輸道一個不準放過,只要魏小純還在英國怎麼都好辦,把平板電腦拿過來。”
阿爾傑被宮御狠戾的一腳踹倒在地,那一腳他只花了五成的力氣,要是花了全力,現在趴在地上的他準得在病牀上躺一星期才能下地。
魏小純你要是敢有事,我要魏家所有人爲你陪葬。
阿爾傑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很快,動作利索的遞上平板電腦。
宮御緊盯着電腦裡的衛星設定導航,上面有個紅色標記的小圓點在向前移動,地址顯示是私人停機坪。
他冷眸一眯,薄脣抿了抿,俊龐染上了冰霜,驟冷的眸光無比駭人。
很好,既然有人不怕死,他倒想看看對方是什麼來頭?
連他宮御的女人都敢指染。
“沿着這條線索去找,加派人手,我要見到魏小純毫髮無傷,她要掉一根頭髮絲,你就得以雙倍的代價償之。”
宮御把平板丟給阿爾傑,一雙黑眸蓄滿了怒意,眼前的他猶如一頭蓄意待發的猛獸,雙眸露出兇悍可怖的兇光。
阿爾傑不敢直視宮御的雙眼,他惴惴不安的跟上。
少爺這次徹底發怒了。
不像以往只是砸東西。
這次發怒狀似地動山搖,天崩地裂。
宮御彎腰,伸出手將駕駛座的保鏢從車裡用力揪出來。
“滾開,統統是沒用的飯桶。”他冷冷地道。
私家車裡魏小純從悶熱中醒來。
好熱,她明明是在醫院裡。
是宮御發現了她的行蹤,來帶她回城了嗎?
“呦,小美人兒醒了?”年約六十上下的老頭挨近魏小純,一雙肥胖的鹹豬手趁機摸她的臉蛋兒,“別急別急,小美人兒瞧你這一身細皮嫩肉的,待會兒上了飛機,爺爺肯定好好疼愛你。”
這是陌生的氣息,這人不是宮御。
她在哪兒?
飛機,爲什麼要上飛機?
魏小純用牙齒咬破腮幫的嫩肉,短促的痛覺使她的意識稍稍恢復了清醒。
“你是誰?”她拼命的往車門的方向挪動想避開他,雙眼戒備的瞪着陌生的老頭子。
魏晴曦口中的連總就是六十歲的老頭,**薰心,專門喜歡玩弄小二輪左右的女生,被他玩弄過的女孩子多如過江之鯽,此人癖好變態,是不折不扣的大yin蟲。
老頭子摟着魏小純,渾濁的眼球透着讓人噁心想吐的慾念,不懷好意的笑道,“嘖嘖……小女孩說話太沒分寸,我是誰,我是那個待會兒讓你哭喊着要不夠的好爺爺,放心,爺爺今晚一定好好疼愛你。”
變態。
她現在不能輕舉妄動,首先要搞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才行。
身體的燥熱一再攀升,魏小純看得出來身邊的老頭子是故意揩她的油。
不行,她不能把自己送給這種人糟蹋。
魏小純用牙齒再一次咬住腮幫的嫩肉,嘴裡的血腥氣比剛纔濃烈一倍,她虛軟無力的靠着車座,指甲陷進嫩白的手掌心裡。
痛能讓她保持意識,一定要保持清醒等宮御來救她。
他無所不能,不可一世,會找到她的,會的……
現在除了進行自我安慰,魏小純想不到別的好辦法。
他們把她的雙手雙腳綁了起來,明顯是防範她逃跑。
“我們爲什麼會在一起?”魏小純強壓住心頭的厭惡問老頭子。
短信息是洛庭軒發給她的,這根本不可能是圈套,魏弘業和於素心的表現也很平常,絲毫沒有破綻,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魏小純知道喝的那杯水有問題,只是她茫然無頭緒猜不透事情究竟是怎麼部署的。
煮熟的鴨子在手,老頭子也不怕魏小純跑掉,好心好意的道,“你的家人把你抵押給我還債。”
還債?
魏弘業的公司情況棘手她略有耳聞,當時還好心好意想着實在不行,她去問宮御借錢幫魏家渡過難關,誰知道他居然狼子野心的把心思動到了她頭上。
這是賣女求榮。
魏小純得知真相,整個人像是被冷水浸過,渾身泛着冷意,刺骨的寒意直逼心臟。
宮御說的沒錯,她是豬腦子。
總是對那些傷害她的人抱着一種傻乎乎的希望,希望他們能把她接回魏家,希望他們能接納她這個寄養在外的親生女兒。
是她太過奢望了,連天都看不下去了。
車子還在向前行駛。
魏小純媚眼如絲,嗓音軟軟地道,“我雙手好痛,你幫我解開好不好?我等不到上飛機了,不如我們就在車裡解決?”
色,也有色的好處,她唯有放手一搏。
跳車是最後的打算。
置之死地而後生,必得先求死才能後得生。
老頭子無動於衷,魏小純橫下一條心,豁出去了,她柔軟的嬌軀往他懷裡靠去,手臂輕輕地蹭着他那軟趴趴的胸膛。
進入了老齡化,皮膚細胞喪失了再生能力,胸肌可不比年輕力壯的年輕男子堅硬。
她的手臂蹭着一坨軟肉,強壓着心頭的噁心感,繼續博取他的信任。
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擋魏小純這般舒坦的揉弄。
“好好好,小乖乖,爺爺現在就幫你解開,我們先在車上爽一下解解饞。”他滿口噁心下流的污穢語言。
魏小純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車。
雙手雙腳被解開後,老頭子心急的壓了下來,魏小純的身子往旁邊一躲,她皮笑肉不笑的道,“別急嘛!你把擋板拉上,我不喜歡有人看着。”
她發現車門的側縫裡有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