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宮芽和魏小純坐在餐廳裡。
他們的關係還是和往常一樣,沒什麼交流。
偶爾,芽小姐喊他一句“辛德瑞拉”,她只是淡淡地應一聲。
候在一旁的阿爾傑揣在兜裡的手機響起了鈴聲。
怕影響他們用餐,他走到角落的位置去接聽。
“嗯,何凱,車禍……”
阿爾傑說話有些斷斷續續。
魏小純只聽到了車禍兩個字。
“芽小姐,魏小純,我需要出門一趟,少爺他們發生了車禍。”阿爾傑向他們恭敬地道。
車禍。
宮御發生了車禍。
魏小純握在手上的筷子直直的掉在了地面上。
整個人呆若木雞。
下一秒,她雙手按在西餐桌上,推開椅子機械式的站起來。
“在什麼地段,什麼方向?”魏小純看着阿爾傑情緒緊張的問道,“說話啊。”
她的臉上是對宮御不曾有過的關心。
芽小姐也想說些什麼,她見到魏小純緊張不已的表情,對車禍那麼上心,於是沒怎麼過問阿爾傑。
宮御做事向來很有分寸,她認爲他能處理的好。
至於魏小純的着急,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件壞事。
起碼,通過這件事能夠讓她徹底清楚心裡對宮御的真正想法。
“魏小姐,地段在……”
阿爾傑恭敬地道。
沒等到他反應過來,魏小純小跑着離開了餐廳,朝外面跑去,一排保鏢見她跑出去,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是很快的跟上。
庭院裡,魏小純搶走了司機手上的車鑰匙。
坐進轎車裡,她發動引擎開車離去。
一排保鏢追到,已經丟失了跟蹤的最佳機會,但是他們並沒有氣餒,坐進商務車裡,開車向前去追魏小純開的那輛賓利。
車子開在馬路上,她一邊輸入導航的定位追蹤,一邊兢兢戰戰的握着方向盤。
前方設了路障,可能是晚上飆車族太多了,交警正在執行任務。
“小姐,車子熄火,麻煩靠邊停一停。”執行交警走上前要求魏小純下車。
她推開車門下車,人顯得焦慮不安,不知道宮御那邊的車禍情況怎麼樣了?
“麻煩小姐出示駕照。”交警公事公辦的道。
駕照。
開車需要駕照這麼嚴重的問題,魏小純居然後知後覺的才發現。
追上來的保鏢見到她停車靠邊好像遇上了什麼難題,跟着把車子靠邊停下,一行人上前查看情況。
“魏小姐,發生了什麼事?”保鏢領隊詢問魏小純事情的過程。
她露出爲難的眼神瞅着交警,又壓低聲音輕輕地道,“我開車沒有駕照,他說要把我帶去交通局做筆錄。”
大概懷疑這輛車是她偷來的,要麼就是飆車族。
保鏢一聽交警要把魏小純帶走,他們想衝上去對着幹,她站在中間攔住了他們。
“給律師打電話,我先去一趟交通局做筆錄。”
魏小純不想惹是生非。
宮御那邊的情況還不知道怎麼樣?
要是剛纔由司機開車就不會鬧出去交通局做筆錄這種麻煩事。
浪費時間不說,還浪費精力。
魏小純他們來到交通局,帶着一羣保鏢進去做筆錄,在別人眼裡相當於異形。
哪有人出門帶這麼多的保鏢。
要怪只能怪宮御。
緊張過頭了。
在做筆錄的過程中,魏小純暫時還不能走,得證明這輛車真不是偷來的,需要車主到現場做個證明。
車主到場等於是請宮御前來。
問題是,他現在還在車禍現場,根本沒可能來交通局爲她做勞什子證明,要是受了傷的話,還得先去醫院進行傷口處理。
“打電話給阿爾傑管家,問問叫的律師還沒來嗎?”期間,魏小純失去耐xing的問保鏢。
再不來,今晚要留在交通局過夜了。
說不定還會被扭送去警察局,罪名是偷車,無照駕駛。
兩條罪名加在一起,妥妥得坐上一陣子牢。
“魏小純……”
一道怒喝從她身後傳來,霸氣十足。
還以爲聽錯了,她坐在椅子上並沒有回頭。
“魏小純,你耳朵聾了,我喊你都敢不答應?”
她的背後宮御的震怒聲氣急敗壞。
轉過頭,魏小純緩緩起身,來的真是他。
要推開椅子想跑上前去查看宮御的傷勢,結果行走間腳步太着急,魏小純差點被椅子絆倒。
萬幸一旁的保鏢伸出手臂趕緊遞上前,魏小純穩穩地托住。
他們誰都不敢去扶她。
以宮御的嫉妒心,他們很明白會承受怎樣可怕的懲罰和後果。
站穩,魏小純跑上前,圍繞着宮御轉圈圈,小手一會兒握着他的手掌,一會兒小手摸摸他的胸口,實在夠不着,她索xing拉來一把椅子,一手抓着他的胳膊,接着人踩在了椅子上。
這麼一來,她就能與宮御平視。
“你回來了,你哪裡受傷了?阿爾傑說出車禍了,宮御你啞巴了,撞到哪裡了?”魏小純喋喋不休的問完這個問那個。
一隻溫熱的手掌撫上她的玉頰,魏小純睜大着雙眼眼睜睜地望着宮御的俊臉逼近眼前。
她的脣瓣被堵的死死的。
算了,他平安歸來,沒有受傷比什麼都好。
想吻就吻吧!
最好吻個山崩地裂,海枯石爛,天長地久,永遠不要停止這個吻。
交通局裡的辦事交警以及處理違章事故的違章者看宮御和魏小純的擁吻,紛紛看得目瞪口呆。
吻絲毫沒有摻雜任何一絲令人想歪的色與欲。
只是簡單的表達着,一對相愛的男女重逢後的激動與想念。
耳邊好像是掌聲,魏小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離開的時候,人被宮御抱在懷裡。
那輛車以及駕駛證,通過律師跟進,交警很快處理完畢,不敢有任何的耽擱。
氣氛靜謐的車廂裡,宮御坐着,魏小純坐在他的雙腿上,她柔軟的手指被他一根一根的掰開再併攏,好像在玩魔方。
很新奇,很刺激的樣子。
“先回答我,爲什麼你會跑出去?連駕駛證沒有都沒發現。”宮御冷冷地問道。
魏小純低垂着小腦袋,貝齒咬着脣瓣,不吭聲。
“不說?”宮御僅用一根手指霸道的挑起她的下巴,強迫與他進行對視,“你慌慌張張的跑出城堡,居然不清楚自己要去做什麼?魏小純你是白癡。”
擡頭,魏小純漂亮的杏眼直勾勾的望着宮御,不滿的吼了出來。
“我沒有駕照,沒有腦子思考,我是白癡,我跑出去去查看發生車禍的你,我去看看你死了沒有,死了我可以買一串鞭炮當是慶祝,順便脫離你的掌控,宮御,我爲什麼要擔心你,爲什麼……”
吻,猝不及防的把魏小純的尾音統統香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