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涼,這是什麼地方?
昏睡中被捆綁在石柱上的魏小純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地的斑駁血跡,包括倒在地上歪歪斜斜的沒穿衣服的男女。
那些軀體仔細看去,有一個個血窟窿。
瞧得越發仔細,魏小純就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他們都死了。
這是什麼地方?
人間煉獄嗎?
是她死了下地獄了?
忽然,眼前出現戴着口罩穿着手術服的人,因爲頭部以上戴着手術帽,加上沒有開口說話,魏小純分不清楚那是男人還是女人?
“勞倫斯,小女孩醒了。”說話的聲音是女人。
小女孩是指她。
魏小純戒備的看着說話的女人,漂亮的杏眼溢滿了冷傲。
“不管你們是誰,先放了我。”她小幅度掙扎着,臉上有明顯的怒意。
她好端端的在超市裡整理貨架。
一醒來就出現在這種充滿腥臭,像是處理髮酵物的地下工廠。
工廠,難道這裡是非法交易的地方?
魏小純越想越害怕,心裡慌極了,渾身冰涼,在出國前上過不上外網論壇,有些見不得光的地方專門從事一些骯髒的交易,甚至很多人口失蹤案破了好些年都沒有收穫。
在世界上不爲人知的角落裡,那些下落不明的失蹤人口多數去向只有一處。
那就是人體器官工廠。
以牟取暴利的不正當手段導致無數家庭破碎,從而家破人亡。
“你們把她送上手術檯。”另一名穿手術服戴手術帽和口罩的男人走近。
果然是器官工廠。
魏小純周身發涼,恐懼在心頭一點點佔據。
怎麼辦?她當時就應該跟宮御走的。
與其說呆在他身邊是危險的,倒不如說這裡更可怕,至少變態王不會殺她。
“不要,你們不要過來。”魏小純嚇得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起來,“軒哥哥,救我。”
有人靠近魏小純,他們的手觸摸到她的皮膚很涼,好像常年握冰冷的手術刀,冷意侵染了皮膚,使這些人變成了麻痹不仁的黑市器官殺手。
冷血且殘酷。
她真傻。
說不定洛庭軒現在正擁着魏晴曦,眼裡怎麼可能容得下別人。
無所不能的宮御會來救她嗎?
不會的,她得罪了他不是嗎?
魏小純被輕鬆的放置在手術檯上,猶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放開我,你們這幫混蛋,惡棍,臭流氓。”她瞪大雙眼聲嘶力竭的喊道。
死定了這次。
叫做勞倫斯的男醫生雙手按住魏小純的腦袋,重重地往手術檯上敲擊着。
“吵得人頭痛。”他嫌棄的皺眉。
暈眩感再次襲來,她失去了知覺。
又來?
該死的,這是今晚第二次被砸暈。
“把她身上所有衣服都脫掉,先摘腎,再是心臟,每一個器官都要完美的保護好,可別破壞了應有的價值。”勞倫斯戴上橡膠手套,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眼神冷冽。
那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喜歡的獵物。
她身上的衣服被他們清除得一乾二淨。
麻醉師將麻醉準備好正要對她進行實施。
突然傳來了動靜。
房頂是轟隆隆的直升機機翼在轉動,聽聲音不止一架,起碼有五架以上。
屋頂上有六架直升機,其中五架載着精英特衛隊,一架乘的是宮御。
“我只給五分鐘時間,要是救不出我要的人,小心你們的腦袋。”宮御的黑眸佈滿了危險的訊息,聲音冰冷的令人發抖。
他想要救回魏小純的意圖很強烈。
緊皺的劍眉,抿成一線的薄脣,陰鷙的冷眸充斥着強烈的怒意。
精英特衛隊的隊長站在他面前英姿颯爽的做了個敬禮的帥姿。
“請少爺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隊長英氣十足的回答。
宮御揮揮手,示意他們下去執行任務。
一行人快速遊繩,抵達目的地,手持槍械,他們動作敏捷,目光銳利,身形高大魁梧,一旦出拳足以中傷要害。
宮御坐不住了,一心牽掛着魏小純。
掏出一把消音短槍,他打開天台的門往一同下去,保鏢快速跟上。
“快逃,我們惹到不該惹的人。”一名助理急匆匆跑過來向勞倫斯他們稟報。
他手握着手術刀,閃爍着冷意的雙眼停留在魏小純身上,手指摸到她的腎臟位置。
“你們幾個出去拖着,我要取出她身上的器官。”勞倫斯發出猙獰的笑聲。
幾個助理不敢抗議,只好出去守着。
宮御快步奔跑着,終於追上了精英特衛隊的腳步。
他走在他們的前面,他們爲他做掩護。
走在空氣渾濁的地下通道,一向潔癖成狂的宮御無心想東想西,只想快點找到魏小純。
“有動靜。”精英特衛隊隊長上前一步。
宮御冷眸朝他一瞪,眼神具有強大的威懾力。
很快,一干精英特衛隊整齊有序的前進。
守在手術外的助理見他們手持槍械,嚇得直接舉手投降。
危難關頭保命要緊。
“他們在裡面。”一名膽小的助理出賣了勞倫斯。
宮御氣的伸出長腿一腳把膽小的助理踢飛。
他的女人也敢動。
闖進手術室,宮御一槍射中勞倫斯的手腕。
“咻”一聲,勞倫斯的手腕被子彈穿透,手術刀落地,他手腕的血有幾滴滴在了魏小純的雪肩。
宮御的冷眸尋找到熟悉的身影,俊臉黑沉,怒然大吼,“全部給我轉過身去。”
他一邊走一邊脫下西裝外套,將魏小純包的嚴嚴實實,可惜西裝太短,修長白皙的美腿根本遮蓋不住。
“我來了,你不用害怕。”宮御俯下身黑眸鎖定在魏小純身上,“沒事了,現在安全了。”
打橫抱起她,他對精英特衛隊隊長下令。
“所有看過她身體的人,全部挖掉眼珠,再送去喂鱷魚。”宮御語調冰冷,雙眼猩紅,泛着嗜血的光。
死的這麼幹脆還是便宜了他們。
停下腳步,宮御如鷹隼的目光怒視着手腕受傷的勞倫斯。
“看在你即將要死的份上,我大發慈悲的告訴你……”他的眼神停留在懷裡的魏小純身上,“她是我宮御的寵物。”
對,她就是他的寵愛之物。
勞倫斯從開始的目中無人,在聽到宮御的解釋之後,他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臨走前,宮御改變了剛纔的主意。
“把他們的器官掏出來喂鱷魚,軀幹拿去喂狗。”
抱着魏小純,宮御薄脣微勾,大步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