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純回到臥室剛換好衣服沒多久,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一看,屏幕的來電顯示又是陌生的號碼。
“姐姐,你好歹懷着身孕,能不碰電子設備就不要碰,輻射會傷害到孩子。”
魏小純緊張的勸道。
電話那端的芽小姐心情愉悅的笑着,“我最近表現好,某些人允許我玩半個小時電子設備。”
聞言,魏小純只想笑,“姐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容易滿足。”
半個小時的電子設備玩耍時間,這有什麼好值得開心的?
換做以前的芽小姐還不得炸毛。
魏小純不得不承認,王子殿下的管束能力真的很高,能把驕縱跋扈的芽小姐管得服服帖帖,這本事不小。
“切,少來,你被御管的時候我可沒嘲笑你,臭丫頭。”芽小姐驕傲的道。
魏小純喜歡芽小姐的這句“臭丫頭”,非常親暱。
就好像他們是真正的姐妹,感情非常和睦的那種關係。
她淺淺一笑,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對了小純,我聽說你昨天被請到宮家去做客了?”
芽小姐語氣凝重的反問道。
說是被請去做客,魏小純認爲芽小姐說有些客氣了。
客人需要從偏門進入嗎?
當時女傭就說了,只有貴客才能入正大門。
很顯然,她這不是請去做客,被請去興師問罪還差不多。
“算是吧!”她淡淡地道。
關於對宮夫人的初次看法魏小純不想發表。
他人背後不論是非這是她的原則。
有話不妨當面說。
“那我mun有爲難你嗎?”芽小姐明知故問道。
面對芽小姐的打探,魏小純一點也不生氣。
“並沒有,宮夫人待我客客氣氣的。”
她笑着說道。
確實算客客氣氣,起碼沒有潑茶水,沒有打光子,雖然語言上有些摩擦,可是她站在裴映蓉的立場上去想,確實無法接受身爲貴族的兒子去愛一個平民女子。
他們出生的世界不同,自然世界觀和看待事物的心態也不同。
芽小姐握着電話驚歎一聲,“魏小純你說這話太不應該了,我mun的脾氣我最清楚,她不可能會輕易放過你纔對。”
難道,她要在芽小姐面前說盡宮夫人的不是嗎?
這顯然是不能的。
“姐姐,她是個驕傲的貴族女子,爲維護兒子的立場對我這個外人說幾句人之常情的話,並沒有什麼錯。”魏小純說道。
要說宮夫人有錯,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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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不客氣是正常的。
一個驕傲的人,是不會輕易放下他們的身段去融入那些不該融入的世界。
例如宮御,例如芽小姐。
他們當初待她又何曾放下過身段?
同理,宮夫人仍需要時間。
芽小姐停頓了幾秒又道,“小純,這話是你說我才相信,別人我指不定認爲是虛僞,或者故意討好我。”
芽小姐很清楚魏小純的xing格。
她不屑對誰低眉順眼,或是百般討好。
哪怕是面對宮御,魏小純仍舊保留着她應有的xing格。
“姐姐,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魏小純淡淡地道。
她走到落地窗前,推開陽臺的門走了出去,放眼望去城堡環境優美,綠草如茵,不遠處噴泉池裡的石雕少女在陽光下亭亭玉立,水流淌過半果的嬌軀,呈現一副姿態優美的畫面。
白鴿展翅飛過。
城堡的優美風景魏小純從沒好好的欣賞一番。
人唯有靜心的時候才能品味到靜態的美好。
“小純,我不和你聊了,明天記得來王宮試穿禮服,宮御的伴郎服也要穿,送去給你們那套是晚宴的裝束,我就留了你們這一對陪我出席晚上的酒宴,我這裡是白天的禮服,就麻煩你們親自跑一趟了。”
芽小姐約定的半個小時電子設備玩耍時間到了。
魏小純正要掛電話的時候,又聽到芽小姐急急忙忙喊了一句,“別忘記帶上我可愛的外甥。”
“好。”
魏小純笑着說道。
她兒子快成搶手貨了,誰都喜歡。
掛了電話沒多久魏小純聽到手機傳來短信息的聲音,她拿起來點開閱讀功能。
【純純,我在英國了,能否私下見個面。】
短信息是洛庭軒發來的。
魏小純感到頭皮發麻。
別提私下見個面,她昨晚就因爲見面場合有他在的關係,被宮御狠狠地懲罰了一個晚上。
這要私下見個面,魏小純認爲,她肯定會被宮御打斷雙腿的。
【最近小灝身體不舒服,不方便見面。】
魏小純編輯好信息發送過去。
她這推辭說的特別沒有水準。
藉故說宮灝身體不好回絕了和洛庭軒的私下見面。
事實上,宮灝身體健健康康的,她也不想去。
有些感情斷了就要退居原位,不要去打攪別人平靜的生活。
她現在不同以往,有宮御有兒子,他們纔是她應該守護的。
【那下次再約。】
洛庭軒沒有爲難她。
魏小純剛放下手機,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喂……”她沒好氣的道。
電話是宮御打來的。
“你遲了幾秒才接電話,魏小純你是不是揹着我在偷偷想別的野男人。”
宮御冷冷地反問道。
無不無聊。
打電話過來查她的行蹤嗎?
“宮御,你沒事不要整日泡在醋罈子裡,酸溜溜的沒營養。”
魏小純冷嘲道。
這令她哭笑不得的男人。
電話遲接幾秒都要較真,任xing起來也是沒誰了。
“你還有理了?”
宮御嗓音陰鬱的道。
魏小純決定不和他擡槓,大孩子任xing的時候得順毛驢。
宮御的逆鱗觸不得。
“我確實是在某個男人。”
她笑着道。
宮御暗暗咬牙,俊龐鐵青,眸底隱隱浮動着強烈的怒意,嗓音陰戾的道,“魏小純你就不怕我把你弄死在牀上嗎?”
“說話注意點文明用語。”魏小純無奈的糾正宮御的措辭。
他放肆的豪言壯語,令她的臉龐火辣辣燒了起來。
不逗他了。
“你怎麼自己吃自己的醋。”她笑着道,心情大好的坐在陽臺的躺椅上。
魏小純能夠想象此時宮御英俊的臉有多臭。
聞言,他擰着好看的劍眉,粗聲粗氣的道,“算你識相,對了,宮家家族的資料背的如何了?”
她能說一個字都沒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