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純抱着宮灝好一會兒,他的情緒總算慢慢變得穩定。
又陷入了熟睡。
中午的課,他是來不及上了,只能取消。
她抱着宮灝坐在沙發上,兒童房間的門被推開,宮御走了進來。
“我回一趟宮家。”
他冷冷地道。
魏小純還想說些什麼,宮御低頭親吻着她光潔的額頭,人已經走了出去。
他去宮家,這表示要與宮家正面“開戰”嗎?
她這心爲什麼無法安定下來。
魏小純把抱在懷裡的宮灝交給女傭,“你先看着小少爺,我下樓一趟。”
女傭趕緊道,“好的魏小姐,我會照顧好小少爺。”
她小跑着出了兒童房間,追到電梯的方向宮御已經乘着電梯下樓,魏小純改乘另外一部,追到樓下,在玄關的方向總算是趕上了。
“宮御,你等等。”
魏小純努力向前跑,一直沒剎住腳步,直接衝到了他的懷裡。
宮御接住她的主動投懷送報,低眸定定地看着懷裡的魏小純,冷冷地道,“你不在上面陪着小宮,下來做什麼?”
他都要去宮家找宮先生和宮夫人,她能不來嗎?
這麼嚴肅的事,總要小心應對,萬一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她會感到內疚。
魏小純抓着宮御的手腕,她小心翼翼的道,“萬事不要逼的太緊,過去宮家好好說,別急。”
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的情緒。
只能在語言上給他打打氣加加油。
“就只是說這些?”
宮御冷冷地反問道。
魏小純一聽他的話,眼神瞬間變得疑惑。
她不說這些,難道要說什麼?
讓他過去怒罵雙親,打人,大發脾氣嗎?
這顯然是不正確的。
“我認爲你說的話不如用的嘴來實踐證明比較有說服力。”
他道,眸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脣瓣。
這意思是要她主動吻他。
這男人都什麼時候還這麼任xing。
魏小純也不敢拒絕,只好硬着頭皮踮起腳,她剛踮起腳,宮御快速俯下身,用力的吻上柔軟的脣瓣。
女傭和侍從紛紛低頭,誰也不敢看一眼。
她的小手用力的拽着他的衣袖,五指的動作是那麼用力。
等待了好一會兒,宮御才推開魏小純。
“管用多了,舒坦。”
他眼神邪惡的盯着她腫高的脣瓣。
魏小純除了默默地站着,用無奈的眼神看着宮御,她什麼也做不了。
一顆心“砰砰”直跳。
“宮御,早點回來,我和小灝在城堡裡等你。”
魏小純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句。
她今天是怎麼了,變得那麼羅嗦,小心謹慎。
宮御俯下身,手指往魏小純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冷峻的面龐透着清冷,嗓音凌厲的道,“你好像很緊張我會死在那邊。”
魏小純趕緊伸出手捂住了宮御的薄脣,她漂亮的美眸怒瞪着他的黑眸,“不許胡說。”
什麼死不死的,她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個敏感的字眼。
宮家大少爺的結局仿若就發生在昨天。
她只想他和宮灝好好地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宮御伸出大手抓下魏小純的小手,他鄭重的道,“我答應你,早點回來。”
有了他這句保證,她的心頭大石纔算放下一些。
送走宮御,魏小純站在玄關的方向,一直站着,站了很久很久。
任由午後的風輕輕吹在身上,吹亂了長髮,吹不散縈繞在心頭的愁緒。
宮御驅車抵達宮家。
西爾貝囂張的停靠在庭院裡,他單手推開車門,長腿從車裡邁下,下車站穩,單手扣上西裝鈕釦,頎長的身形惹人眼球,那一抹挺拔的身姿在一望無垠的庭院裡直立着,特別顯眼。
“夫人,這不是少爺嗎?”
候在裴映蓉身旁的管家杜海心輕聲道。
她是裴映蓉從裴家陪嫁過來的貼身女傭,相伴多年,現今已是掌管宮家上下所有女傭的總管事。
至於侍從司機和保鏢都不歸她管。
日常的任務就是給女傭普及一些禮儀上的或缺與犯錯時的戒律行爲。
杜海心在宮家的存在算得上是不容小覷的角色。
乃至裴映蓉的得力幫手。
芽小姐就是她一手帶大的。
“他居然會來宮家,你派人去通知老爺,就說是少爺來了。”
裴映蓉姿態高冷的道。
杜海心恭敬地躬低身子,“好的夫人,我這就派人去通知老爺。”
宮御邁着從容的腳步走進宮家的玄關,女傭候在左右兩邊,齊聲恭敬地道,“少爺。”
他的眸光從始至終直視着前方,絲毫沒有落在任何的位置。
宮釋一般會呆在書房裡,他每天的工作量大到無法想象,甚少有時間陪老婆,陪孩子。
在宮御的印象裡一年到頭見不到宮釋幾次面,他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出差。
“宮御,你要是來見你父親說一些不該說的話,我勸你回去。”裴映蓉朝着他款款而來,步履優雅,身姿婀娜,“倘若你是想回到宮家,我代替你父親無任歡迎。”
宮御站在原地,冷眸睨着不遠處的裴映蓉,他的眼眸定定地凝視着她,少頃,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我今天來不是想回宮家,而是勸你們趁早打消搶奪孩子的惡意行爲。”
要不是裴映蓉突然登門去搶孩子,宮灝也不會做噩夢,甚至哭鬧着要留在他們身邊。
孩子的抗議表現明擺着內心深處對宮家有着強烈的抗拒。
“放肆,宮御,你學了這麼多年的禮教統統都拋於腦後了?敢用這種大逆不道的語氣和你母親說話。”
宮釋的身後跟着侍從,朝着母子倆緩步走來。
他着一身深色西裝,就算在家辦公仍不變一絲不苟的作風。
ωwш⊙ тtκan⊙ ℃o 宮釋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黑亮的眼睛,凝眸時如波瀾不興的黑海,流動時如空中飛走的星辰,此時正深深地凝視着眼前的宮御。
他的身上透着令人不透的情緒,儀表堂堂,兩道劍眉擰着神情不怒而威,一副高高在上的強勢姿態與宮御不相伯仲。
宮釋的身上比宮御多了一股內斂與沉穩,經過歲月的洗滌,淬鍊出一顆鋼鐵般堅硬的心,教人喜怒難測,不敢揣測他的心思。
“只要你們不騷擾我兒子,我就能換種說話的語氣。”
宮御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