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結束,宮灝依然沒有起牀,他還在牀上躺着,小金毛公爵始終陪伴着。
阿爾傑端着午餐進去。
“怎麼是你,mun不來陪我嗎?”宮灝躺在兒童牀上,嗓音裡透着委屈。
阿爾傑把午餐放在小桌上,他很快走出了臥室,沒多久魏小純走了進來。
“我上電梯了纔想起沒給你拿勺子,又跑到樓下廚房去拿。”她笑眯眯的走上前,柔軟的指尖輕點着宮灝嘟嘟的脣角,“某個小朋友貌似很不開心哦。”
他傲嬌的板着小臉,身上圍着超人圖案的小毛毯,齊整的短髮變得有些亂糟糟,看上去萌態十足。
“哪裡,我纔沒有不開心呢!”他靠着牀頭漆黑有神的眼眸望着魏小純,“mun,papa是不是還在怪你幫我保守秘密一事?”
魏小純拿起餐巾鋪在宮灝的胸前,端過飯碗開始給他餵飯。
“沒有呢!你papa不是個心胸狹窄的男人,這種小事早就忘光光了。”
魏小純淡淡地道。
宮灝一聽她提到心胸狹窄這個詞,他來勁了,“對哦,大宮先生說過,男子漢度量要大。”
小傢伙現在是有多崇拜宮御啊,魏小純感到苦惱。
“喂,宮灝,你這樣我會不開心的。”魏小純用cheng人的方式和兒子進行對話。
他一臉苦惱的望着魏小純,帶着滿臉問號表情的問道,“爲什麼呢?我好像沒有說mun的壞話呢!”
她給宮灝餵了一口飯,又給他餵了一口湯。
“你太愛大宮先生,而忽略了我。”她佯裝生氣的道。
“啊,是這樣嗎?”宮灝皺着顏色淺淡的小劍眉陷入了深思,很久才擡頭,“mun,那這樣好了,以後我一二三愛papa,四五六愛你。”
魏小純差點笑出聲音來,她不知道宮御要是聽到兒子這麼乖萌的回答,不知道會做什麼感想。
“那剩下的週日呢?難道週日你要愛公爵嗎?”
魏小純好奇的問道。
宮灝烏溜溜的眼眸望着她,拽拽地道,“週日當然是用來愛自己嘍。”
一點也不肯吃虧,這種xing格絕對不是像她。
儼然是小小版宮御。
“吃飯哪來這麼多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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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御的聲音從門口的方向傳來。
魏小純擋住了宮灝的視線,她看到兒子雀躍的小表情,稍稍挪動身子,好讓父子倆做視線交流。
“papa。”宮灝糯糯的道。
魏小純真心感到傷心。
誰說女兒是小棉襖,她看來,宮灝纔是宮御的小棉襖。
“小叛徒。”她笑道繼續給他餵飯。
宮御走上前,端走了魏小純手上的飯碗,黑眸瞪着她,磁xing的嗓音冷冷地道,“一邊休息去。”
魏小純淺淺一笑,並沒有多言。
他這是有多心疼她,喂個飯而已至於這麼嚴肅嗎?
趴在宮灝牀尾的小金毛見宮御坐下,它擡着小腦袋往前探,“嗷嗚,嗷嗚”的叫喚着,嗓音憋在嗓子眼裡,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連你都想造反呢?”魏小純走到牀尾,伸出手指指着公爵說道。
小金毛擡起眼皮,圓溜溜漆黑的眼眸無辜的瞅着魏小純。
宮御冷眸睨着她,五官深邃的輪廓面無表情,一邊給宮灝餵飯一邊冷冷的說道,“做人真失敗,還受狗欺負。”
魏小純當場被噎住了。
嘴好毒。
心情的時候還是二哥,刺激她的時候直接改稱狗了。
暈死。
她想原地跺腳,礙於兒子在,不能失了溫柔的形象,才就此作罷。
“你二舅子你都伺候不好,怪我呢!”
魏小純不爽的道。
痛快,她終於報了個仇。
宮御不想承認公爵是二舅子沒事,她承認就好。
反正又不是沒被他吐槽過。
宮灝看着他們,完全不懂什麼叫二舅子,只是乖乖吃飯。
飯喂完,宮御進去洗手間洗手,魏小純給宮灝擦了臉和小手,還有小腳。
“得睡覺了,讓女傭陪着你好嗎?”
魏小純俯下身,清澈的眼眸凝視着宮灝的黑眸,柔軟的手掌摸着他的頭髮。
宮灝點點頭,糯糯的道,“mun親親。”
她終於聽到兒子的撒嬌了,激動。
俯下身,魏小純親了親宮灝的臉龐。
他們走出兒童房間,下樓用午餐。
午餐中,宮御和魏小純偶爾聊幾句天,吃過午餐,他陪着她上樓。
“我需要出門一趟,午睡就不陪你了。”
他抱她入懷說道。
魏小純安靜的靠在宮御的胸前,輕輕頷首,淡淡地道,“好,你先去忙自己的事,路上開車小心。”
她踮着腳,親吻着他的臉龐,正當要離開,纖腰被精瘦的長臂圈住,吻再次落下,堵住了紅脣。
“唔……”
魏小純的雙腳已經偏離了地面,只是腳尖勉強點着地,人被宮御抱着。
他戀戀不捨的與她分開,低眸,深情款款的眼神注視着魏小純的臉龐,宮御伸出手輕輕撫着她細膩的臉頰。
“要不是得出門,我真不想放過你。”
“正經點好嗎?”
魏小純抱住宮御,盡力的討好着。
他低頭咬住她圓潤小巧的耳垂,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晚上回來在和你繼續不正經。”
“快走啦!不和你說了,開車小心。”
魏小純雙手往宮御胸膛上推着。
他走出臥室,乘着電梯來到樓下。
到了庭院,彎腰坐進西爾貝跑車,發動引擎車子緩緩駛出庭院。
到達一處碼頭,旁邊泊着一艘遊艇,宮御在專人的引薦下上了船,不過遊艇並沒有開動。
洛庭軒穿着悠閒裝坐在船尾釣魚。
“坐吧!”他淡淡地道。
今天的見面是宮御主動約的洛庭軒。
“手術的事已經安排妥當。”宮御冷冷地道,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隻信封,“這裡面是給你做手術的專家團名單,你可以讓石然探一探底子。”
洛庭軒很乾脆的收下那隻信封。
“勞駕宮少親自跑一趟,這作風似乎與以往的你不合。”
他放下釣魚竿,擡起頭來,英俊的臉龐透着憔悴。
宮御冷眸睨着洛庭軒,勾着脣角冷笑道,“不必用激將法,我能來見你就已經壓制了情緒,比起你對魏小純的愛,我更在乎她的xing命。”
這段話被點到即止,並沒有太多的詳細信息。
然而,洛庭軒卻細細回味着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