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純乘坐在加長林肯上面,內心惴惴不安,雙手擺放在雙腿上,面無血色,等到車子開出城堡,開到市區後緊懸的心頭大石纔算放下。
呼,那個該死的變態王居然沒有說謊,也沒有刁難她,更沒有讓人在半途中對她暴打一頓或是進行其他不法的勾當,說話算數的放了行。
魏小純你這次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在心底暗暗鄙視着自己,不該對好心放了她離開城堡的宮御表示出強烈的敵意。
甩甩頭,魏小純掃去心裡的疑惑,大半個月以來的囚禁生活確實加深了她內心的不安與恐懼,正常人遇到求助無能的突發情況都會產生一定的心理陰影,何況她只是個21歲的留學生。
到了英國才上幾天學就被人莫名其妙的綁架,挾持並且囚禁,半個月的噩夢讓她快要忘記了外面的世界空氣有多新鮮,人潮有多擁擠。
車子在皇家貴族學院停下,司機下車走到後座的方向,拉開車門恭敬的彎腰。“魏小姐請吧!”
有些受寵若驚的下車,魏小純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囚禁她的宮御有錯,可眼前的司機沒有錯,臨走前還不忘向他道了一聲謝謝。
“魏小姐您慢慢走不用跑,不管多晚我會在校門外等您。”司機態度謙遜的說道。
向前奔跑的魏小純沒有多慮司機說的話,等什麼等,能夠脫離宮御那個變態王的掌控她開心都來不及,死活不願意再與那個男人有任何一絲的關聯與交集。
跑到學校,她首先找了班主任。
離開大半個月總該把事情簡單的做個交代,想辦法保住學位,其他的事兒以後再說。
來到辦公室,魏小純見到穿深色西裝,神情冷峻的男子正與班主任談話,那人的氣勢讓她第一印象裡就想到了宮御。
你是白癡嗎?好不容易脫離魔掌還想變態王做什麼?魏小純你這個笨蛋,大笨蛋。
當她結束腹謗的時候,西裝男走出了辦公室,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一秒,魏小純清楚的看到對方的嘴角帶有一絲淺淺的笑意,那笑令人有些心裡發怵。
是她多疑了嗎?
“老師,對不起我被人綁架了,所以纔會……”
魏小純手忙腳亂的想解釋半個月來所發生的所有事,人一緊張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的。
班主任揮揮手,暗示她冷靜一些。“剛纔已經有人幫你辦妥了休學手續,所以你半個月來缺席的學業我不會再追究,很可惜你這麼優異的好成績因爲結婚而放棄。”
什麼?結婚?她嗎?
靠,這是什麼意思?
魏小純似乎明白了什麼,剛纔那個深色西裝男臨走前的笑容不是她看走了眼,確確實實是在嘲笑她的愚鈍無知。
“不是的老師,我沒有要結婚,學校一定是哪裡搞錯了。”她慌忙擺手解釋。
她懂了,是宮御,是那個該死的臭男人搞的鬼。
他誰啊,他可是權勢滔天,無所不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大總裁,有着掌控他人的“生殺”大權,只要宮御一句話,爲他效命的人用前仆後繼來形容都不爲過。
“結婚是好事兒,你也別太難過了,讀書任何時候都可以的。”班主任不明真相的安慰她。
好羨慕她的學生能夠這麼年輕就結婚嫁人,男方家替她辦休學特地差遣了貼身助理過來,顯而易見是個有身份的大人物。
接下來無論魏小純怎麼解釋,怎麼好說歹說,休學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她想要復學還得另外交一筆錢才行,否則學校沒有收容她的道理。
去了一趟寢室,收拾完行李,魏小純拖着行李箱走出皇家貴族學院,在心裡把宮御罵了一千遍一萬遍都不覺得解氣。
原來放她自由是假,讓她來學校收拾行李纔是真,她真是豬腦袋,會傻傻的相信那個可惡的變態王會突然之間大發慈悲的放她一條生路。
不解氣的一擡腳踢飛了一顆小石塊,拉着行李箱來到校門外,發現早上載她來學校的加長林肯還沒開走,難怪那個司機暗有所指的說是等她出來,原來是一早就預料好的結局。
宮御你要和我玩到底對不對?我偏不如你意,不去你那邊我魏小純也不至於會流落大街。
坐在車裡的司機見魏小純出來,他剛要下車打開車門,看到她手上拿着手機停下了推開車門下車的動作。
抓着手裡的手機,魏小純做了個深呼吸,手機屏幕上顯示着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號碼,她不知道該不該打?說起來這電話號碼的主人,這輩子她儘量以躲避的方式避開,不敢主動去攀談,可英國是陌生的異鄉,難道要她沒有骨氣的回去求宮御收留嗎?
不可以呢!魏小純你的骨氣是你最值錢的冷傲了,如果丟了,這輩子會被可惡的變態王吃的死死的。
眼一閉做了個豁出去的表情,漂亮圓潤的手指頭往手機屏幕上劃拉着。
手機貼在耳邊,魏小純感到心跳加速,握着手機的小手緊張的直冒汗。
“喂……純純嗎?”那端傳來低沉清脆的男音。
在魏小純打電話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騷動,一輛華麗帥氣,線條優美的西貝爾停在了皇家貴族學院的不遠處。
潔白的貝齒咬住脣瓣,魏小純吶吶的喊了一聲。“軒哥哥,我想見……”
魏小純的話還沒說完整,手背被什麼重重拍了一下,緊接着握在手上的手機被搶走。“啪”手機直接以優美的弧線被拋向天空的不遠處。
逆光處,她只看到眼前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在晃動,剛纔發生了什麼?
“小東西,你求別的男人都不求我?”冰冷刺骨的語調在她耳邊迴盪,下意識魏小純拔開雙腿就要跑。
逃跑的動作還沒施展,她的身子一輕雙腿被強壯的單臂箍緊,接着像陶瓷娃娃般被宮御輕而易舉的扛在了肩頭。
“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變態王,神經病,大白癡。”她把能罵出口的都罵了個遍。
當身子被摔在西貝爾跑車的副駕座,魏小純精緻的下巴被修長的手指擒住,吻鋪天蓋地的壓下來,柔軟的脣瓣被吻的發麻。
“唔……你放……”開我,變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