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與魏小純十指緊扣走進會場。
男的帥女的美,吸引了在場無數豔羨的目光,他們就像發光體走到哪別人的目光就投到哪。
宮御強大的氣場,從容的步伐,人羣裡一眼望去鶴立雞羣,185的身高尤爲突出,一身貴氣難擋,魏小純緊緊跟隨在他的身邊,面無表情黛眉蹙起,精緻的妝容華麗的禮服襯的她青chun洋溢,氣質俱佳,
兩人走起一起簡直配一臉。
不等洛庭軒上前打招呼,洛文佑快兒子一步捷足先登。
仿若招待宮御是一件至高無上的榮耀,誰都想搶着做。
在魏小純看來,這些人的嘴臉,只消宮御的身份就能讓他們原形畢露。
“宮先生大駕光臨犬子的結婚喜宴,洛某三生有幸。”洛文佑客套的說道。
保養得當的臉龐沒有上了年紀的深刻皺紋以及老年斑,然而那雙眼裡透露出來的市儈與貪婪足以證明勃勃的野心與唯利是圖的僞善嘴臉,
活得越久,眼前的洛文佑演戲的套路越是熟諳,信手拈來。
戲演久了,自己都被自己說服了。
戴着面具做人大概就是如此吧!
“我沒心情管你有沒有幸。”宮御冷眸一瞥,冰冷至極。
洛文佑算什麼東西,他沒必要爲不相干的人買面子。
宮御無情的冷言拂了洛家大家長的面子,當着所有親朋好友,驕傲如洛文佑自然是下不了臺階的。
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宮御的刁難並沒有影響洛文佑的情緒,很快他臉上的難堪之色一閃而過,面色恢復如常。
“是,宮先生能來已經是洛家天大的面子。”洛文佑笑着做了個“請”的動作,“您裡面請坐。”
談笑間洛文佑一點惱怒的情緒都沒顯露。
在魏小純看來,何爲高手?眼前這位面色不改,深藏不露的野心者纔是佼佼者。
他們被安排到上賓席,且沒人膽敢上前就座。
一來,洛文佑不允許;二來,宮御討厭閒雜人等。
從頭到尾,魏小純受盡了所有人的冷眼。
她見到魏弘業與於素心的時候,眼眸低垂,眼眶隨即轉紅,長長的羽翦蒙上了一層水霧。
想到年幼時被趕出家門,被他們拋棄的畫面歷歷在目。
“全場有人長得比我出衆?魏小純你的眼睛該看着我的臉,懂嗎?”
宮御看穿魏小純的心思,靠近她耳邊霸道的低吼。
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有心情和她調笑。
瘋自王。
也正是宮御的俊臉突然逼近,吸引了魏小純的目光,轉換了她原本低落的情緒。
“宮御,我們什麼時候能走,我困。”
魏小純小小聲的問道,事實上她是心虛想借故開溜。
在沒有進入會場前宮御給魏小純吃了一顆定心丸,可在進入會場後,魏弘業和於素心,洛庭軒和魏晴曦,這四個人的面孔逼得她只想退縮。
宮御趁機又湊近魏小純面前,“你有那麼多心思,不如想想晚上用什麼體位討取我歡心更實在。”
好歹這是別人的結婚典禮,他能不能別處處扯出他們之間露骨的私密事。
被宮御這麼一胡鬧,魏小純只覺得臉頰發燙,呼吸急促。
她也墮落了,完全被他給帶壞了。
他們之間的親暱互動被洛庭軒盡收眼底,咬耳朵竊竊私語的模樣,親熱的像是陷入熱戀中的情侶,他非常討厭宮御與魏小純之間和諧的氣氛,不露聲色的看着,眼底染上了陰霾。
魏晴曦循着他的視線望去,發現洛庭軒是在看魏小純的臉,心裡的妒意恨不能當場爆發。
就知道魏小純這隻小狐狸陰魂不散,以爲把結婚請帖給她就不會來參加婚禮,因爲從頭到尾魏晴曦就沒有想過要邀請妹妹來參加婚禮。
甚至請帖的日期都是故意填錯的,雙親到了英國後也是她故意隱瞞了行蹤就怕魏小純纏上來。
天算不如人算,機關算盡,她偏偏沒料中會輸在宮御的手上。
魏小純一門心思陷入了沉思,期間偶爾瞥一眼坐在身邊的宮御。
他俊臉繃得緊緊的,黑眸裡浮現若有似無的陰鬱,神秘莫測卻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盛會要是其他家族舉辦的,她興許能安心的坐着等開席,可是洛庭軒和魏晴曦的婚禮,只怕是得坐着等看戲了。
他的腹黑心思一旦動用到誰的頭上,無法估量的壞結果她不敢猜想,壓根沒膽量去猜。
宮御坐的實在無聊,抓着魏小純柔軟無骨的小手玩了起來,手指一根一根的掰着,再和她比手掌大小,低頭玩得不亦樂乎,表情專注極了,好像在攻陷一單幾億的大生意。
爲了讓婚禮繼續下去,魏小純也不說什麼,任由小手被宮御玩着。
“婚禮現場太土了,魏小純你覺得呢?”宮御擡眸,冷眼視線與她對齊。
吐血。
現在他無聊到扯上人家婚禮的佈置現場了。
“宮御,要實在坐不住,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呆了。”她只差跪下來懇求他。
他擡頭,黑眸裡透着幾分柔意,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宮御也有不冷酷的時候,修長的手指撫向魏小純的眉心。
“急什麼,有我在,天大事兒都擺的平,安安心心坐着就好,能親我一下就更好了。”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
他們的臉龐快要貼上,周圍傳來竊竊私語。
臺上舉行的盛大婚禮反倒失去了賓客的關注力,他們把目光集中在宮御和魏小純身上。
魏晴曦一張漂亮精緻的臉浮現輕度的猙獰,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有掃把星在,她永遠都別想出頭。
她提着裙襬靠近司儀低頭說了句什麼。
很快,坐在臺下的魏小純被婚慶司儀點到了名字。
“下面,我們有請新娘魏晴曦小姐的妹妹魏小純小姐上臺講幾句祝詞。”
祝詞……她真虛僞,他們的關係怎麼能將祝福從心底傳達出來呢!
在場賓客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魏小純身上,當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柔軟的手掌心被硬邦邦的什麼東西硌着。
“去吧!信我。”宮御用無聲的口吻說道。
他那張狂的表情,冷傲的黑眸,在魏小純看來比任何時候要安心,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