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用過晚餐,宮御搬了一張椅子放在窗臺前,又抱着魏小純讓她坐到椅子上。
“窗外的月亮好漂亮。”
她感嘆道,雙手手肘支在窗臺上,手上託着腮幫無敵可愛。
“月亮有什麼好看的?”
宮御冷冷地反問道。
魏小純放下託着腮幫的雙手,她淺淺一笑道,“對呢!月亮確實沒什麼好看的,我還是看英俊帥氣的老公好了。”
她討好的看着身軀倚着牆面的宮御。
他幽冷的黑眸如寒潭幽深,深深地凝望着她清澈的杏眼,修長的手指,溫柔地輕撫着她的面龐,動作溫柔,目光寵溺。
“老公,你這樣看着我,我會覺得自己是一道美味可口的佳餚。”
她無奈的說道。
宮御俯下身,他的大掌扣住魏小純的後腦勺,吻由淺至深,從脣齒間流轉,輾轉,纏綿。
魏小純仰着頭,熱情的迴應着宮御的吻。
月光下,他們擁吻的樣子在地板上映出那副浪漫,唯美的畫面。
“魏小純,你不僅僅是我宮御一輩子想吃的美味佳餚,還是我一輩子不可或缺的一根肋骨。”
他蹲下來抱住她。
她的頭靠在他的寬肩,紅脣微啓,一字一字從紅脣間迸出,“愛你如初,我心無悔。”
愛你如初,我心無悔。
僅僅八個字猶如刀鞘一般,深深地鐫刻在宮御的心間,刻骨銘心。
“我想睡覺了。”她握住他的大手央求道。
宮御輕啄着魏小純的脣角,緊接着起身,彎腰抱起了坐在椅子上的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兩人脫了衣服坐在浴缸裡,她靠在他的胸前,閉着眼享受泡澡的樂趣。
“魏小純,你告訴我爲什麼會想到那枚金幣有可能就是第五個依據的線索?”
宮御嗓音磁xing的開口。
魏小純並不是很有把握就猜測到這枚金幣背後的意義。
只是,她認爲這枚金幣另一面背面刻有骷髏頭,這是一種海盜的象徵。
她轉過身,面朝着宮御,小手在他的鎖骨上玩弄着,清澈的眼眸盯着他深邃如海的黑眸,“以前我在一本書裡看到過海盜帽子上的標誌,就是畫着骷髏頭,而且戴着眼罩,船長的裝扮也特別鮮明,你想想,這裡是尼爾,加上少女雕塑下面一共有九條魚,月光,許願池,魚,這些聯繫在一起並不是浪漫,而是寂寞。”
“寂寞?”宮御回味着魏小純的解釋。
這寂寞又該怎麼作爲解釋呢?
“老公,少女的眼睛可以動,你認爲正常人的眼睛可以那麼動嗎?”魏小純語氣強烈的反問道,“這裡有個明顯的暗示。”
還有暗示?
女人的心思很細膩,宮御是知道這一點的,只是魏小純的心思有多細膩,他到今天才明白。
確實,很多東西,他還沒有猜透,她就已經有想法了。
“只有人死了,身上的器官才能夠任由別人擺佈,那尊少女雕塑正是最好的例子,當然,這些只是我的想象,至於月光和她腳下的九條魚,以及許願池這些又有另外的意思。”
魏小純蹙着黛眉說道。
宮御順着她的話茬,xing感的磁xing嗓音冷厲的道,“月光照耀在海上航行的船隻,九條魚象徵着一羣人,一羣任人魚肉的無助者,許願池是他們想要等待人去獲救。”
她一聽他的解釋,蹙起的黛眉立刻舒展,俯身向前親了一下他的薄脣。
“贊,老公你好棒,我好崇拜你。”
魏小純討好的說道。
恭維話是男人都愛聽,何況是宮御這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貴族後裔。
女人有虛榮心,男人何嘗沒有呢?
宮御握住魏小純的柔荑,他玩着她柔軟的手指。
“我是你的玩具對嗎?這項功能好久沒有開啓了。”她自嘲的道。
他靠近她面前,抱她在懷裡,剛毅的下巴磨蹭着她的發頂,嗓音xing感的道,“你想當我的玩具?”
“你認爲玩具懷孕的機率有多少?”她冷冷地反問道。
魏小純的小手往水中一探,接着一把掐在了宮御的腰間。
宮御抓住柔軟的小手,握住,他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魏小純漂亮的杏眼,擰着劍眉表情認真,“讓玩具懷孕這麼高級的事我可做不出來。”
“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魏小純沒好氣的指責道。
他抱住她,雙臂摟着魏小純,低眸睨着她日漸圓潤的臉龐,嗓音低沉如低音提琴,“你說的事極有可能是存在的,我想好好準備一番,在大哥沒有回來之前去接應他們。”
“嗯,你如果帶我去那就更好,如果不同意的話,那我就留在安全屋。”
魏小純無奈的說道。
她的小手貼在微隆的小腹上,孕育在體內的孩子在慢慢長大,這種感覺很幸福。
“帶不帶你去,到時候再決定。”
宮御說道。
他看水已經涼了,抱着魏小純走出浴缸,來到淋浴間幫她沖掉身上的泡沫,完事後又幫她擦乾身上的水珠,塗上清爽型的潤體ru。
“每天晚上要你幫我洗澡,以後我懶得動手洗澡了怎麼辦?”她坐在牀上享受着他吹頭髮,無聊中反問道。
宮御關掉吹風機,他盤腿坐在魏小純面前,深邃的眼望着她清澈的眼眸,“給你洗一輩子,滿意嗎?”
魏小純坐在那裡,擡眸,呆呆地看着燈光下的宮御,完美的俊龐如刀鞘一般,線條深邃,立體。
這個男人,她也要好好地愛一輩子。
“宮御,我喜歡你。”
“宮御,我喜歡你,好喜歡你哦。”
她笑嘻嘻地看着他,笑的眼角彎彎,手上抱着糖果枕。
他抱住她,薄脣印在她的臉龐,雙臂慢慢收緊抱住。
“魏小純,四年的分離我真的很後悔,可比起你死了,我更希望你活着。”
宮御說道。
他承受不了她突如其來愛的告白。
每一次,只要她告白,他內心的愧疚就會加深。
“我知道,我其實都知道,只是我抑制不住會去恨你。”她用力抱住他,“我是被你寵慣了,你有全世界,可你沒有想過我的世界可能只有你,在那麼困難的情況下,你卻推開了我,沒收了我的全世界,我很痛苦,可我沒有辦法向你傾述。”
面對過去四年的心結,魏小純再一次翻出那道醜陋的傷口,然而,在時光以及宮御的悉心照料下慢慢地在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