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燁在試穿訂婚禮服的時候一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打破了他的好心情。
“威爾,這裡。”紀妍妍舉着小手,朝他高聲喊道。
他站在紀妍妍身旁,壓低嗓音不悅的喝道,“紀甜心,你要搞清楚,我纔是你的未婚夫。”
她沒有理會宮燁的吃醋,嫌等威爾走近不過癮,她邁開腳步主動走近。
“紀甜心。”宮燁大喝道。
候在一旁的客服經理見到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不愉快發生,她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裡。
威爾走近,他擁抱紀妍妍,貼面親吻着她的臉龐。
“油頭粉面的小子,你放開我未婚妻,不然小心我打斷你的腿。”宮燁不爽的低吼道,黑眸滿是熊熊怒火。
他們當着他的面互相勾搭,當他死了?
紀妍妍轉頭看了宮燁一眼,不滿的冷哼道,“你不想看就別看,誰讓你看了,還有,這位是我的朋友,麻煩你對他說話客氣一點。”
宮燁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望着站在離他不遠處的紀妍妍。
有沒搞錯?
現在誰纔是她的未婚夫?
他們還沒有舉行訂婚儀式呢!這要是舉行了,她以後豈不是要騎在他頭上撒潑了?
這訂婚儀式他必須要舉行,等以後她成爲他老婆了,再慢慢收拾也不遲,他纔不傻呢!因爲這樣一件小事白白損失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
“我不生氣,我也不吃醋,你注意你的胎教,也注意不要讓自己受傷,其他的,你開心就好,我沒意見。”宮燁笑眯眯的看着紀妍妍,手擺了擺。
宮燁重新回到試衣間,留下目瞪口呆的客服經理,以及一頭霧水的紀妍妍和威爾。
她圓潤的眼眸瞅着他遠去的背影,這真的是她認識的宮燁嗎?
爲什麼,他看上去那麼的與衆不同了?
但凡剛纔她和威爾的擁抱,一般男人是忍受不了的,何況是宮燁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
這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反應,他難道不喜歡她了?
那也不對,要是不喜歡她了,那爲什麼要進行訂婚儀式,紀妍妍也想不明白宮燁的真正想法了。
“威爾,我要你準備的事,你都準備了嗎?”她把重心放到訂婚儀式上,和威爾聊了起來。
宮燁站在試衣間脫掉身上的訂婚禮服,他站在全身鏡前努力收斂俊臉上的怒容,看到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又不是傻子,豈會內心快樂?
既然紀妍妍想要搞大這場訂婚儀式,正如宮御所言,那就拭目以待。
換掉禮服,宮燁從試衣間走出來,冷眸瞟了客服經理一眼,“這套禮服不需要做修改。”
“好的,宮大少。”客服經理恭敬地說道。
紀妍妍聽到宮燁和客服經理的聊天,她走到他身邊站定,挽着他的胳膊離開。
他們回到車上,一路上宮燁沒有說話,更沒有看紀妍妍,她沒敢打斷這來之不易的沉默氣氛,何況,他看上去只是想靜靜,並不是生氣的怒然表情。
沒多久,車子駛進宮家城堡。
宮燁推開車門徑自下車,他繞到車子的另外一邊,等待紀妍妍從車裡下來。
她想開口和他說話,結果這男人愣是一言不發。
以前他不是最喜歡和她說話的?現在是怎麼了。
宮燁摟着紀妍妍向前走,他從頭到尾沉默是金,連眼睛都沒有亂瞄,向前望着。
他只是在效仿宮御。
宮家人裡面宮御的冷傲與高高在上,那是不需要任何的保鏢跟隨,渲染壓抑和冷肅的氣氛也足以令人望而卻步。
這一路走來,他認爲這感覺似乎挺不賴的。
宮燁摟着紀妍妍走到玄關,他衝女傭吩咐道,“送紀小姐上樓休息。”
他要儘量減少說話的字數,能說八個字的就不說十個字,能說五個字的就不說八個字。
“宮燁,你發什麼瘋?”她皺着黛眉,冷冷地反問道。
果然,這一招湊效了。
原來裝高冷這麼好玩。
“沒事,你上去休息。”他嗓音冷厲的道。
紀妍妍完全吃不準宮燁究竟在想什麼,但是她知道他好像不願意搭理她。
宮燁走進客廳,宮灝就坐在客廳裡,他正在享用下午茶,吃的很豐富。
“我看你乃乃也快把你寵上天了,一頓下午茶花樣繁多。”宮燁不是滋味兒的說道。
宮灝停下吃餅乾的動作,漆黑的眼眸盯着他的黑眸,“我正在長大,吃的東西都是長個兒的,大伯要是想吃,你可以重返小時候啊。”
他這是找虐的,明知道宮灝不是善茬,還去招惹。
“宮燁,你丟不丟人,老傢伙一個還欺負小灝。”裴映蓉的聲音從入口處傳來,“小灝,乃乃說今天的餅乾不好吃,你吃蛋糕。”
宮燁坐在沙發上,黑眸凝望着裴映蓉和宮灝,他在家裡徹底沒有地位了。
“乃乃,餅乾也好吃的,只要是乃乃做的,都好吃。”宮灝擡着小腦袋一臉認真的說道。
裴映蓉聽到孫子的誇獎心花怒放,坐到他身邊摟他在懷中。
宮燁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宮灝,他認爲這個孩子笑得一臉人畜無害,事實上,肚子裡精着呢!壞主意一堆。
下午茶時間即將要結束時宮御帶着魏小純下樓。
杜海心看到魏小純走進客廳,裴映蓉擡頭看了她一眼,“去吧小純的那份下午茶端過來。”
“是,夫人。”杜海心點了點頭。
魏小純坐在宮灝的另外一邊,她拿出餐巾幫他擦拭着脣角,“你看你,吃的像小花貓似的。”
“mun,那我肯定比小花貓可愛。”
他笑道。
她伸出手摸了摸宮灝的小腦袋,低眸看了一眼他的面前,“小灝,不許吃太多,晚餐你要是吃不下怎麼辦?”
“沒事的,一會兒我要出去訓練,肚子很快就會變空。”他漆黑有神的黑眸望着魏小純清澈的杏眼。
宮御怕魏小純不知道宮灝的意思,他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他一會兒要進行跆拳道訓練。”
魏小純犯難的瞅着他英俊的俊龐,擔憂的道,“你瘋了,他那麼小,身子骨很嬌嫩,你要孩子練跆拳道,有你這麼狠心的父親嗎?”
宮灝吃着餅乾,他輕聲說道,“我都練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