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只是個比小宮大了幾歲,怎麼會欺負他呢?何況保鏢和阿爾傑都在。”
宮御說道,黑眸凝視着魏小純清澈的杏眸。
“哇!兒子這麼時髦,這都姐弟戀了。”魏小純淺淺一笑。
他伸出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擰着劍眉不悅的說道,“什麼叫姐弟戀,我可沒有允許,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在沒有成年之前都是我的,誰也別肖想。”
魏小純被逗笑,清潤的眼眸深深地凝視着宮御的黑眸,她伸出小手摸了摸被敲過的腦袋。
“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別人家的papa你的醋勁太大了,兒子和女兒都想霸佔,還要愛我。請問你的心裝得下嗎?”魏小純美眸流轉,笑着反問道。
宮御摟住魏小純,磁xing的嗓音在她耳邊迴響,“爲什麼不能,只要我想愛,你們三個都會在我的心尖上。”
對於他信誓旦旦的話,她是相信的。
“宮御,你有心事對嗎?”魏小純握着畫筆,低眸視線落在畫紙上,“你很少會在我的面前走神。”
比如剛纔在庭院裡,他的表現就是非常的冷淡。
魏小純的提問宮御沒有否認,魏晴曦的事根本無法隱瞞,這件事遲早會被揭穿。
“魏小純,昨晚臨睡前,阿爾傑調查到一些事,魏晴曦和他通過電話。”他磁xing的嗓音冷厲的道,英俊的俊龐一片陰霾。
她一聽是許久沒有消息的魏晴曦打了電話給阿爾傑,並且還是昨晚的事,魏小純的面龐透着緊張,伸出手抓住宮御的衣袖。
“她說了什麼?”魏小純問道。
宮御反握住她柔軟的小手,磁xing的嗓音低沉如低音提琴,擰着劍眉,輪廓深邃的俊龐面無表情。
“她和阿爾傑的通話時間很短,沒有維持一分鐘的時間,就說了一句話。”他磁xing的嗓音低沉而冷冽,“小心噴泉池邊的少女。”
他說話時,黑眸深深地睨着魏小純清澈的杏眼。
她握在手上的畫筆一下子掉在了桌面上,臉色微微透着蒼白,粉色的脣瓣顫了顫,柔軟的嗓音透着哽咽,“宮御,這話真的是她親自打電話過來告訴阿爾傑,要他轉告我嗎?”
宮御摟住情緒失控的魏小純,剛毅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輕磨蹭着。
“是的,這是魏晴曦打電話給阿爾傑,要他轉告你多加註意。”
他說道。
他們在聊天的時候,女傭在門外恭敬地道,“少爺,少夫人,阿爾傑管家剛纔打電話過來,說是小少爺受傷了,送入急診室到目前爲止昏迷未醒。”
書房內的魏小純聽到女傭的稟報,他的黑眸一下子變得陰鷙,輪廓深邃的俊龐變得鐵青,嗓音冷厲的道,“地址呢?”
魏小純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如同天旋地轉。
“我聽錯了對嗎?”
她哭喊道,雙手用力的抓住宮御的大手。
他見到魏小純流着淚水傷心欲絕的模樣,心疼壞了,用力抱她在懷裡,“不會的,小宮不會讓你傷心的,我告訴他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讓你流眼淚,他不會的……”
宮御的話說到最後,他都不知道究竟安慰的是自己還是魏小純。
她用力的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宮御怕抱的太緊會傷到魏小純,鬆開了擁抱的動作.
“他出門去你就該跟着他一起去的,你爲什麼不陪着他去?”她的情緒變得非常激動,雙手緊緊揪住宮御的西裝前襟,“要是小灝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他看着魏小純一臉堅決的模樣,黑眸裡噙着憂傷,放下了攔着她的精瘦手臂。
“我沒有想到,你最終還是責怪我。”
宮御說道,黑眸裡滿是心碎。
她現在心繫兒子,除了責怪宮御又能去責怪誰?
魏小純繼續向前走,她要去醫院看望宮灝,走在前面幾步路沒多久,很快她感到頭暈眼花,身體犯軟,頭重腳輕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
“魏小純。”宮御抱住她,他單膝跪在了地上,“小宮不管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處理,你不要太擔心,不爲你自己想想,也該爲你肚子裡的孩子着想。”
她靠在他的懷中,鼻尖泛着酸澀,擡起素白的手掌輕撫着他英俊的面龐。
“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怪你,是我說話太沖了,傷了你的心。”她的臉埋進他寬大的懷中,嗓音充滿了哽咽,“宮御,帶我去醫院看望小灝,求你。”
他用力抱緊懷裡的魏小純,這一刻,沒有什麼比擁抱來的更加溫暖,更加安慰人心。
“我帶你一起去醫院。”
宮御說道,大手輕柔着她的背。
他們乘搭電梯下樓,電梯的門一打開,裴映蓉的手上捏着手帕,雙眼通紅。
“你父親已經趕去醫院了,宮御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小灝那麼小,他有什麼錯呢?”她一邊哭,一邊用通紅的雙眼凝望着他陰霾的黑眸。
魏小純什麼話也沒有說,他的黑眸睨着裴映蓉,大手握住她的手掌。
“兒子是我生的,發生這樣的事我比你們要難過,要傷心。”
宮御沉痛的說道。
裴映蓉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垂淚,她明白宮御內心的痛苦絕對不比他們來的少,正如他說的,宮灝是他生的。
“少爺,少夫人,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女傭恭敬地走上前,低了低頭說道。
宮御扶着魏小純走了出去,他們坐進車裡,她強忍着眼眶裡的淚水沒有讓它掉下來。
車子緩緩駛出宮家城堡的庭院,一路向前。
宮御算是明白了魏小純那通電話的意思。
小心噴水池的少女。
這句話的隱喻指的不是魏小純,而是宮灝。
他的存在對於他們宮家來說是一種無可替代,也是即將要展開的新希望。
能對宮灝下手的人,宮御猜的出來是誰。
他摟着魏小純,陰鬱的黑眸變得陰鷙,另外放在身側的手掌緊握成拳。
歌菲爾也好,廢棄城堡的生還者也罷,總之,他們連手也可以,宮灝受過的傷流過的血,他們也得付出相對應的代價。
“宮御,我不可以失去小灝,我真的不能……”
魏小純靠在他的懷中,語氣強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