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母親那麼疼愛她,爲什麼她還要害死我母親呢?”
魏小純不解的發問道。
一個人再愚蠢的人都懂得分辨好壞,可是爲什麼一個好人反而會被人給害死呢?
“住口,於可馨是這個世界上最虛僞的女人,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個該死的女人。”優雅夫人的情緒突然出現失控,“你們懂什麼,從小,她就在大人的誇獎下和同齡孩子的羨慕中長大,而我呢?總是被他們拿來做對比,我哪裡不如她?”
在優雅夫人說話的時候,會見室的門被推開,走進來的人是杜海心。
宮釋起身,宮燁和紀妍妍跟着他一塊兒離開。
這已經不關王室的事務,剩下的只是於家的一些誤會。
杜海心站在優雅夫人的面前,她的雙眸望着一臉憔悴的故人,淡淡地道,“於素心,二十幾年未見,你依然和小時候一樣,xing格尖銳,從來不聽他人的勸導。”
優雅夫人眯着眼某,深深地睨着眼前的杜海心,她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了這人是誰。
“杜海心,是你。”她咬着牙惡狠狠地道。
杜海心沒有任何的隱瞞,口齒清晰的回答,“不錯,我就是杜海心,你姐姐生前唯一的閨蜜。”
“你們都是一丘之貉。”她冷冷地道。
宮御摟着魏小純,她靠在他的胸前。
杜海心走到椅子前坐下,她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票據。
“於素心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看看這些都是什麼?”
她把一疊票據拍在了桌面上。
優雅夫人低眸,放在桌面上的那些紙張看上去泛着黃,很舊,字跡甚至也有些模糊了。
“你18歲的生日禮物並不是你母親送給你的,那是於可馨買血換來的,可是你母親霸道,搶了去;你說你想成爲芭蕾舞者,缺的是一雙舞鞋,於可馨又去買血,加上平常節省下來的錢給你買了一雙鞋;你上大學的那天,她用她一年的午餐錢和買血換來的錢給你買了一條裙子,她知道你這人要面子,開學第一天不想你被同學嘲笑……”杜海心追憶過去,心裡只會對優雅夫人當年的所作所爲更恨上一分。
“你胡說。”優雅夫人大聲疾呼道。
“我胡說,我爲什麼要胡說?”杜海心冷冷地道,“你知道於可馨爲什麼待你那麼好?她剛失去母親的那天,你和她說了一句話,你告訴她,姐姐,這輩子有我在,你就不孤獨了,這樣一句話你說過忘記了,可她卻當了真,並且用生命愛着你,你呢?”
宮御摟着魏小純,她在他的懷裡哭的泣不成聲,他低頭給她擦眼淚。
“魏小純,不準再哭了,想想肚子裡的寶寶,你的情緒會感染到她。”宮御低吼道。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臉深埋在他的懷中,頭沒有擡起來。
“她搶走你的那些男朋友?哼,你母親想把你買掉,買給他們,是於可馨每個月給你母親一定的零花錢,包括所有的家務活,你才能順順利利的踏出那個家門,於素心,你害死的不僅僅是你的姐姐,還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用真心在愛你的人。”杜海心哽咽的說道,回想當年往好友付出的點點滴滴,情難自控的紅了眼眶,“這就是你的報應,讓你這一生註定無法遇上真心愛你的人。”
優雅夫人整個人重重地靠向椅背,她彷彿如夢初醒,雙眼變得黯淡無光,眼瞳不斷放大,口中吶吶自語道,“於可馨爲什麼從來不告訴我那些事呢?爲什麼呢!”
聞言,杜海心冷冷地道,“她以爲你懂,她一次又一次的給你機會,讓你明白她對你的愛,可是你呢?不但遠離她,疏遠她,甚至差點破壞了她的終身幸福,可惜,最後她還是死在你的手上。”
“杜姨,不要再說了。”魏小純嗓音哽咽的開口,“我想母親應該從未後悔對於素心的付出,只是她太傻,一心疼愛妹妹,妹妹卻要她死。”
杜海心從椅子上站起來,她擦掉臉上的淚,通紅的雙眼看着魏小純。
“少夫人放心,我這就不說了。”她恭敬地道。
宮御摟着魏小純,他低眸望着她哭紅的雙眼,磁xing的嗓音低沉的道,“老婆,我們該回去了,晚上我要得去醫院探望小宮。”
魏小純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輕頷首。
優雅夫人坐在椅子上,她一直喃喃自語,“於可馨,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不告訴我……”
她的雙手緊緊抓着那些買血的單子,那些看上去泛黃,陳舊的紙張卻依然保留着時光的軌跡。
宮御帶着魏小純離開了監獄,他們出去的時候,凱魯王子等候在外。
他從口袋裡掏出金幣丟給了凱魯王子,輪廓深邃的俊龐面無表情,磁xing的嗓音冷厲的道,“關於廢棄古堡所有的事都結束了,這枚金幣留給我也沒什麼用處,三份叛亂者的名單我會遞交給你。”
魏小純吸吸鼻子,抽抽搭搭的站在凱魯王子麪前,宮御見她的情緒還沒平復下來,心疼壞了。
“歌菲爾……”凱魯王子開口。
“魏小純情緒不好,有事下次再議。”
宮御開口打斷凱魯王子的下言。
他當着凱魯王子的面扶着魏小純邁下臺階,她一想到以前生母對於素心的付出,就感到一陣惋惜與心痛。
他們坐進車子裡,宮御低眸望着魏小純如玉白的面龐,他的雙手捧着她的臉頰,xing感的磁xing嗓音開口道,“老婆,你再哭我要吻你了。”
魏小純聽到宮御霸道的語氣,她“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公,這世界上就只有你是最愛我的。”她吸吸鼻子,溼潤的黑眸深情的凝望着他的黑眸,“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呢?”
“魏小純,從今以後你是名正言順的宮少夫人,我的宮太太,我兒子和我女兒的mun。”
宮御說道。
她抓下他的雙手,淺淺一笑,“你傻了嗎?我很早之前就是你名正言順的老婆。”
宮御不道破,輕啄着魏小純柔軟的脣角,抱着她靠着車座。
“嗯,你說是就是。”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