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扶着魏小純走出臥室,他在走廊上碰到了宮燁。
“燁。”他和宮燁打招呼。
魏小純看了宮燁一眼,輕聲喚道,“大哥。”
三人一塊兒走進了電梯內,宮燁的黑眸瞥了宮御一眼,輕描淡寫的道,“你受傷了?”
宮御認爲這件事別人不可能會知道。
“保鏢一回來就下去領罰,弟媳和小灝都在城堡裡,不可能會引起失職,唯一的可能xing就是他們沒有保護好你。”他分析道,黑眸望着宮御。
魏小純聽到宮燁的話,再擡頭望着宮御繃直的側臉,她什麼也沒有說。
宮家的規矩她沒有過問的權利,雖然和宮御是以老公和老婆相稱了,可是他們並沒有註冊,這件事一直是魏小純的一塊心病。
宮御不提,她也不好貿貿然提出來。
“有這個意思,不算嚴重,對父親和母親記得要保密。”宮御磁xing的嗓音低沉如低音提琴,“燁,於素心的絞刑審判執行日期下來了,你知道嗎?”
他認爲宮燁和芽小姐之間一直有保持聯絡,得知一些王室裡的大事並不算什麼。
宮燁的黑眸微微睜大,眼神裡透着疑惑,趕緊道,“難道你已經知曉了?”
“是的,凱魯剛打了電話告知。”他沒有隱瞞,嗓音磁xing的開口。
電梯抵達遺漏,宮御攙扶着魏小純走出電梯,她走在他的身邊沒有出聲打斷兩個男人的談話。
宮御很喜歡魏小純這一點,知進退,什麼時候該鬧什麼時候不該鬧,特別懂得拿捏分寸。
她微微一蹙眉,小手貼在隆起的小腹上。
“又踢你了?”宮御反問道。
魏小純輕輕頷首,淺淺一笑,低眸盯着隆起的小腹,眼神溫柔極了,好像是透過肚皮在看腹中的胎兒,“對,又踢了我一下,寶寶好淘氣。”
宮燁沒有留在他們身邊,他識相的徑自離去,朝着客廳的方向走去。
“我覺得這要是個女寶寶就不好伺候了。”魏小純擔憂的道,小手輕撫着隆起的肚子,“這麼調皮生下來了還得了。”
她就怕這個不是女孩兒,而是宮灝嫌棄的男孩兒。
說真的,她非常渴望想生女兒。
他扶着她向前走,低眸睨着她柔嫩的臉龐,擰着劍眉開口,“調不調皮這種事你說了不算,以後寶寶生下來會請育嬰專家,你不必cao太多的心,我只求你每天心情愉悅,平常心待產即可,其他的事我會去置辦。”
魏小純擡頭,對上宮御那雙漆黑有神的眼眸,她的心一下子變得踏實了。
“嗯,聽你的。”她輕輕頷首,脣邊浮現淺笑。
宮御扶着魏小純走進客廳,宮燁和宮灝正在聊天,見他們進來停下了正在進行的聊天。
“mun。”宮灝向魏小純打招呼。
魏小純走到他的身邊坐下,溫柔的手掌輕撫着他的小腦袋,垂首望着他烏溜溜的眼眸。
“小灝,你的傷口疼不疼?要是坐着不舒服,就讓阿爾傑管家陪你上樓休息。”
她看着宮灝提議道。
魏小純不想宮灝太辛苦,坐在沙發上,傷口壓在一起,不比躺下來透氣。
“阿爾傑,送小宮上樓休息。”宮御下了命令,語氣強硬。
宮灝聽得出來,他的命令不容置喙,必須得服從。
他黑亮如黑曜石的眼眸朝阿爾傑望去,“陪我上樓。”
她一聽宮灝要上樓有點捨不得,可是想到宮御的命令是爲了他好,也就沒有任何的意見。
客廳裡,魏小純坐在宮御身旁,吃着宮御親手削好的蘋果,她吃着,兩個男人聊着天。
“於素心的絞刑日期確定了,那麼行刑那天你要去王室嗎?”宮燁問道,黑眸望着對面的方向。
宮御抓過魏小純握在手上的叉子,吃掉她咬了一半的蘋果。
她擡眸,見他優雅的咬嚼着,頓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麼多蘋果,哪一塊不好吃,他偏偏要吃她咬剩的那半塊,想想也是醉了。
他明白她投過來的眼神是什麼意思,這次大手奪走她抓在手上的叉子,叉子蘋果咬了一口,把咬剩下的一半遞到她的脣邊。
魏小純在宮燁灼灼目光注視下,硬着頭皮吃掉宮御叉子上的那塊蘋果,然後他們對面方向的那道目光一瞬間變得冰冷。
宮燁非常無奈的意識到,他親愛的弟弟和弟媳又開始了花式虐狗。
關鍵是,這虐狗高招虐的出其不意,防不勝防。
“她絞刑的時候我會過去王室,要帶魏晴曦過去,並且和凱魯商量關於伊蓮娜一事他認爲怎麼樣安排纔是最好的方式,最重要的是,那些已經被逮捕的旁系分支仍是需要處決,如果此時秘密進行尚可,一旦公開,對我們有弊無利。”
宮御磁xing的嗓音冷厲的道,陰鬱的黑眸微微收緊。
魏小純沒有心情聽他們聊那些高深莫測的話題,她吃完了蘋果就靠在宮御身上閉目養神,女傭送上薄毯,他接過蓋在她身上。
宮燁坐在他們對面心裡已經翻江倒海,外馬奔騰,宮御和魏小純隨隨便便一個舉止都充滿了愛。
情到深處就是濃,做的任何事都是充滿着濃濃地愛。
他低眸望着戴在手指上的指環,嗓音磁xing的開口,眸光清冷,“你的意思是,只要凱魯對旁系分支的懲處不進行公開,那麼就能利用伊蓮娜在歌菲爾這件事上面大做文章,一旦那些人都被抓走了,並且進行了處決,你怕會引起斯圖柴爾德家族的破罐子破摔對嗎?”
宮御微微頷首,黑眸直直地望着宮燁的黑眸,冷冷地道,“不錯,這件事除了秘密進行之外,絕對不可以公開,歌菲爾已經被我們逼急了,尤其是伊蓮娜那件事就能更好的看出她對王室毫無忌憚之心。”
宮燁認同宮御的分析。
“對付這個女人一定要用非常手段,否則,她一旦咬住我們,後果不堪設想。”宮燁的眼神轉移到靠着宮御睡着的魏小純,“這個後果有多可怕我們領教過。”
他指的是魏小純身中死亡樹的汁液毒素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