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快躲進去”蘇梓宸環顧四周,發現只有這裡纔有藏身之處,便將疊在一起的箱子費力的移出來一塊,然後將蘇梓軒塞進去空位裡,“不要出聲,記住一定要逃出去找到爸爸”
蘇梓軒都來不及說話,蘇梓宸就已經將另外一個巷子疊在他的頭上。
乍從外看去,不抽開箱子,根本不會知道里面還躲着一個人。
“你這個小孩,是怎麼進來的”蘇梓軒緊緊的捂住嘴巴,害怕得渾身顫抖,聽到外面凶神惡煞的男人向着留在原處的蘇梓宸質問道。
蘇梓宸不說話。
“大哥,這個好像是傅越澤的兒子,我看過照片。”又有另外一個男人說。
“帶進去,一起關起來,別讓他跑了”
“賀靜宇先生,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爲你的妻子並與她締結婚約無論富貴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你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在漫長的沉默中,莫怡安臉色蒼白。
“我願意。”
聽到期許的三個字,她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莫怡安小姐,你是否願意這個男人成爲你的妻子並與她締結婚約無論富貴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你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
“那麼,你們夫妻雙方可以交換戒指了。”
助理一號匆匆跑至正在觀禮的傅越澤身邊,垂頭和傅越澤說話。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傅越澤神色一變,冷聲問道。
坐在傅越澤身邊的南宮靜關注着他們,聞言瞭然的勾了勾嘴角。
“從早上出門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派去保護的人也跟丟了。電話打不通,手機關機,gps定位不到人。”助理一號斂眉又說道。
“派去的都是什麼人”傅越澤聞言,臉色變了又變,強壓下心中莫名的慌亂,凝眉說道,“加派人手,繼續找,無論如何都要以最快的速度給我找到”
這個地方再也呆不住,傅越澤從座上起身,冷凝着臉仿若身上鍍了一層寒霜,朝着出口走去。
助理一號神色冷肅的邁着長腿跟在他的身後。
教堂中本來一片肅靜,傅越澤本身就容易引人注目,看到傅越澤如此反常的舉動,不禁變得鬧哄哄。
行禮的兩個人正在交換戒指,聞聲轉過身來,卻只看到傅越澤跨步走出教堂的背影。
“他怎麼了”莫怡安心臟劇跳,一陣心慌,低聲出言自語一般輕聲問道。
傅越澤如此反常,是和蘇熙有關嗎
是熙熙發生了什麼
不知爲何,莫怡安心中莫名的確信此時傅越澤的離開一定是因爲蘇熙。
“沒事。”賀靜宇卻神色未變,轉回身來,“我們繼續吧。”淡淡說道。
“總裁,找到小少爺了。”助理一號行色匆匆。
傅越澤聞言,立刻從沙發中站起。
“在哪裡”如往常一般的冷肅的聲音中透露一抹急切。
他們從婚禮現場回別墅已經一個多小時,但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傅越澤心中已經有了毀滅一切的衝動。
“醫院。”助理一號頭垂得比腰還低,回答道。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找人了,只有他留在傅越澤身邊隨時注意動向做調度和彙報,心中自然清楚傅越澤現在已然是移動火庫,因此說話的時候不免小心翼翼又小心翼翼。
“醫院”傅越澤挑眉。
“是被清潔工人發現的,被發現的昏迷在路上,現在還沒醒。”助理又說道。
傅越澤朝門口走,走到一半轉身停步:“只找到一個”心中的急切讓他失去的原來的判斷力,終於在一分鐘之後自動找回來。
助理躬身垂頭。
傅越澤明白了,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狂怒,“沿着找到人的那一條路,繼續找”
而後轉身便走。
“是,總裁。”助理一號答道。
蘇熙從昏迷中悠悠轉醒,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鏽跡斑斑的玻璃都不全的鐵窗。
“你醒了”女人的聲音在偌大空曠的空間裡面顯得悠揚。
蘇熙皺了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手腳被綁,被人扔在一張牀上。擡頭,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沙發是新的,與廠房的破舊空曠格格不入。空氣中都是潮溼發黴的味道。
“蘇悅兒”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一切,蘇熙神色轉冷,“你這是要做什麼”
竟然用計將她綁到這裡來,她又是哪裡得來的怡安的手機
蘇悅兒朝蘇熙走來,神色莫名的溫柔,伸出手觸碰蘇熙的臉頰,“姐姐,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沒見你,我天天都在想你呢。”
蘇熙感到一陣陣違和,別過頭去,“你先放開我。”掙扎着想將身上綁着的繩子掙脫。
她瘋了嗎
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蘇悅兒,你這是綁架”繩子很緊,根本沒有辦法,蘇熙試了一陣,只得放棄,擡頭和蘇悅兒氣急敗壞說道。
蘇悅兒卻索性坐在牀沿上,看蘇熙的一舉一動彷彿在欣賞一個藝術品,聽到蘇熙的話以後,蘇悅兒卻反常的笑了。
“綁架”無所謂的聳聳肩,蘇悅兒說道:“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怕嗎姐姐,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呢,你是我的姐姐,可是你卻老是和我作對,搶走本來屬於我的一切,現在連司曜哥哥都不要我了,你說,是不是因爲你是不是因爲你司曜哥哥才執意要和我離婚的”
“你沒回來這幾年,司曜哥明明對我很好的,他很愛我,又很疼我,都是你你一回來,司曜哥就變了”
蘇悅兒神色瘋狂,手指着蘇熙,到最後甚至直接抽手狠狠給了蘇熙一巴掌。
“你是我的姐姐,可爲什麼你什麼都要和我爭爲什麼”
蘇悅兒沒有收力,可是胡亂揮舞,狀似瘋癲,打在蘇熙的頭上卻並不怎麼疼。
蘇熙完全沒料到蘇悅兒會忽然發狂,神色扭曲,雙眼欲突,那樣猙獰,看起來分明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心中一驚,蘇熙儘量讓自己語氣平靜。
“蘇悅兒,爸爸是你的,蘇家也是你的,我一直以來都沒有和你爭過,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想過再回蘇家,也沒再和年司曜有任何聯繫,你冷靜想想,是不是這樣。”
蘇悅兒聞言,慢慢的冷靜下來,歪着頭打量蘇熙。
“好像是這樣的。”半晌,她喃喃說道。可忽然,她又蹙緊了眉頭,“但是司曜哥一直都沒忘記過你,他留着你的照片,他每天去看你畫的話,當寶貝一樣珍惜着,他以爲我不知道,可是我什麼都知道”
說着,她又開始憤怒。
“明明我纔是司曜哥的妻子,他應該愛我纔對,爲什麼他心裡想的都是你爲什麼”
“如果沒有你,司曜哥就不會這樣了,蘇熙,你根本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這世上既然有我蘇悅兒,爲什麼還要有你蘇熙”
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一把刀,被蘇悅兒握在手中,鋒利的刀鋒冷光閃閃。
手持着刀逼近蘇熙,在蘇熙的眼前虛畫。
“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劃花你的臉,是不是還有那麼多男人喜歡你”蘇悅兒喃喃說道。
她真的瘋了
蘇熙心中無比確定的想着。
刀就在眼前,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但害怕又有什麼用
蘇熙力持鎮定,勸撫道:“蘇悅兒,你放我走吧,現在放我走,我們就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年司曜知道的話,也不會想你這麼做的。”
“他不會管我了”蘇悅兒聽到,卻猛的將刀逼近,直指蘇熙的眉心:“司曜哥和我離婚了他和我離婚了都是因爲你”
蘇悅兒瘋了一樣大吼大叫。
蘇熙一愣。
忽然有些明白蘇悅兒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年司曜與蘇悅兒離婚,蘇熙始料未及,他們不是很恩愛嗎怎麼會說離婚就離婚了呢
難道蘇悅兒以爲,年司曜和她離婚,都是因爲她
“和我沒任何關係,自從七年前,我就再沒和年司曜聯繫過。”蘇熙解釋。這麼多年,和年司曜第一次見面,還是上次的晚宴上。
但蘇悅兒顯然不理會蘇熙的話,在她心裡,早已認定蘇熙的罪責。
她冷冷一笑,手中揮舞着匕首,“別多費口舌了,今天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司曜哥不要我了,蘇氏也垮了,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獄。”
冰冷的匕首觸碰到蘇熙的臉頰,輕輕一劃,蘇熙的臉上便出現了一道血口。
“只是劃花你的臉,太便宜你了。”蘇熙臉上一痛,蘇悅兒卻在此時收回了手,朝着門口輕喚一聲,“都進來吧。”
四個男人魚貫而入。
一個人手抱一臺攝像機,又有一個人抱一臺電腦。
四個男人看蘇熙的眼神皆不善。
“你不是向來都高高在上嗎你不是一直都很驕傲自持嗎”蘇悅兒冷冷哼笑,向來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臉扭曲成惡毒的神色:“我倒是要看看,被四個男人上過以後,你是不是還清高得起來”
“蘇悅兒”那四個男人進來,蘇熙就有很不好的預感,沒想到蘇悅兒竟然打的是這樣的算盤,不禁對着蘇悅兒低喚一聲,試圖讓蘇悅兒理智一點:“你這麼做有什麼用年司曜和你離婚,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傅越澤馬上就會找到我,到時候你就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蘇悅兒卻一點也不怕,殘忍的笑道:“你就叫吧,盡情的叫吧。你的聲音,只會讓他們更興奮哦”
那四個男人已經漸漸逼近,臉上掛着猥瑣的笑容。
“等了好久了,我已經等不及了”
“這麼好的貨色,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呢,讓我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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