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熙的眼裡,傅越澤看出了疑問,他淡笑的說道:“我也是第一次來。”不過提前預訂了最豪華的包廂。
他預訂的時候不過丟下了一個名字,不太清楚侍應生怎麼認出他,看來這家餐館的老闆的確下了不少心血。
“傅先生,小心腳下的階梯。”侍應生溫馨的提示到。
“傅太太,我很樂意幫您抱孩子。”侍應生試圖幫助蘇熙。
一聲傅太太,讓蘇熙很是尷尬,而傅越澤則笑出了聲,他喜歡這個稱呼。
“抱歉,我並不是傅太太。”蘇熙沒好氣的說道,這就是惱羞成怒吧
蘇梓軒捂住嘴,在一旁偷樂,他是爸爸媽媽的孩子,媽媽是傅太太這樣很合理。
“對不起,是我的疏忽,傅先生當時預訂時特意強調是家庭餐,所以我以爲”侍應生不怕死的解釋着。
剛剛認爲這裡的侍應生溫馨,現在蘇熙並不這樣覺得,這個侍應生未免太不會說話了。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我以爲的好。”蘇熙冷冷的說道,她並不想聽侍應生的解釋,這件事直接略過就好。
“好的,我第一天上班請多擔待。”侍應生露出燦爛的笑,一點也不爲剛剛的事情尷尬。
傅越澤看着侍應生的臉,有一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人應該不是一個單純的小小侍應生。
一張平淡無奇的臉,讓人很容易忽略,但周身的貴氣是遮掩不住的,這家餐館果然不簡單。
迎着侍應生的眼神,蘇熙沒來由的生厭,這個男人看人的眼神好不舒服。
傅越澤也看出了蘇熙的不喜,便咳嗽了兩聲,對着侍應生說道:“我們會自己去包間,你下去吧”
他同樣不喜歡別的男人打量蘇熙,好似自己的寶貝被別人覬覦了。
“如果對我的服務不滿意,我可以喊別人來引路。”侍應生保持着統一的笑,那種不直達眼底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慄。
“不需要。”傅越澤的聲音變冷,這種時候他不想與人動怒。
“好的,貴賓用餐愉快。”侍應生沒有再繼續糾纏,痛快的下樓。
傅越澤深深地看了眼侍應生的背影,那種熟悉感又再次涌出,明明是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爲什麼總也想不起到底是誰。
“這家餐館服務很怪異。”蘇熙的口氣明顯是不欣賞。
“第一天上班可能不太懂規矩。”傅越澤從來不會直接一面定義,很多事情需要深入瞭解才能下定義。
“剛剛那個叔叔的眼神好可怕。”年星辰心有餘悸的說道。
在場的只有蘇梓軒沒有與侍應生對視,並沒有發現什麼,一臉懵懂的樣子。
“好啦,乖啦壞叔叔走了。”蘇熙很少會在背後說別人什麼,但是她就是從骨子裡討厭那個男人。
侍應生剛下樓,就被一個管家打扮的人請到了二樓的包廂中。門吱呀一聲開了,nero端坐在包廂中,一臉凝重的看向侍應生。
“白燃,誰准許你來這裡”nero有點後悔將白燃從美國帶回a城。
目前arthur也在a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nero小心的藏匿arthur,特意將白燃也帶了回來,讓他貼身保護arthur。
沒想到白燃竟然私自行動,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好控制。當初是他找上自己,如今nero開始後悔與白燃的合作。
“你一直限制我,還將我當傭人使喚,難道你都不覺得過分”白燃略帶怒氣的說道。
“當初是你找上我,求着我與我合作,我說過一切都得聽我的安排。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一個沒有地位,甚至不被人知道的私生子,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nero毫不客氣侮辱着白燃的自尊。
白燃倔強的看向nero,他的眼裡迸射出一股戾氣,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摻和進來,他甚至對仇人都沒有任何恨意。
“你們姐弟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以後少給我惹麻煩。”如果不是怕白燃泄露他的秘密,nero早就和白燃終止合作,還有那個一點用途都沒有的artes。
“不要給我提她,我和那個蠢女人不同。”白燃憤慨的說道,他討厭別人將他與artes放在一起。
明明費盡心思,將那個女人救出來,但同時他又無比的痛恨着那個女人。
“真是一個可憐蟲,你到底要什麼”在nero看來,白燃是一個矛盾到極致的人。
救了此生最恨的女人,嘴裡說着報復,結果遲遲不見動作。
當初白燃一身血的來到nero面前,嘴裡叫嚷着“他們全都有錯,我不會放過他們,我要親手報復。”這一點深深的打動了nero,而如今nero在白燃身上看不到半點當日的瘋狂,有一種投錯股的感覺。
nero甚至後悔當初沒有直接殺了這個男人,這個知道他太多秘密的男人。他決不允許任何一個環節出錯,他信不過白燃。
“別試圖去接觸傅越澤或蘇熙,想要聯合他們背叛我,白燃你還不夠格。”nero打消了抹殺白燃的念頭,他要看看這個可憐蟲要鬧出怎樣的幺蛾子。
“哈哈哈”白燃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
“我怎麼會聯合我的仇人來對付你,要對付你,我自己就夠了。”白燃情願靠自己雙拳與nero直接對打,也不會去做那些小動作。
“仇人你真的認爲他們是你的仇人嗎你到底有沒有搞清到底是誰纔是你的仇人”nero嗤笑着白燃,有白燃的襯托,讓他覺得自己還不至於那麼可悲,至少有個可憐蟲連自己的仇人都搞不清。
“傅越澤親手毀掉了我報復南宮成的機會,他就是我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我日日夜夜練拳,爲的就是親手殺掉南宮成那個畜生,我連命都可以豁出去。全是傅越澤的錯,如果不是他,我就不會功虧於潰,我就不會可憐到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白燃痛苦的說道,他日日夜夜想要毀了南宮成,最後的關頭被別人搶先了一步,他怎麼能不恨。
“我們有共同的仇人,但在我沒有玩夠他之前,你不準出手,聽清楚沒有,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陽。”nero陰冷的聲音如同一條蛇,緊緊的纏住脖子,讓人窒息。
三樓,一家人其樂融融,根本想不到二樓正在發生的事情。傅越澤從未離自己的仇人如此之近,這世界上有太多偏執瘋狂的人,傅越澤不幸招惹了兩個。
“蝦仁,我要蝦仁。”最近蝦仁成了蘇梓軒的新寵,一般情況允許,他都會要一盤蝦仁。
傅越澤將菜單遞到蘇梓軒手中,包廂的服務員以站軍姿的姿勢佇立在一旁,一臉嚴肅的神情。
“你自己選。”傅越澤不喜歡點菜這個差事,所謂衆口難調,他對吃的可沒有蘇家人這般講究。
蘇梓軒擰起雙眉,蝦仁的種類很多,看來看去都不知道要吃哪一種。好一會子蘇梓軒才痛下決定,“菠蘿油條蝦仁。”他個人不反感菠蘿,想着這樣的搭配應該不錯,濃濃的東南亞風情菜。
江浙人愛吃甜的,蘇熙對這一道菜沒有異議,傅越澤卻獨愛鹹辣味的菜品。他聽到母子倆不停的點着甜味的菜品,眉頭深深的皺成川字型。
“服務員,有什麼鹹辣味的推薦”傅越澤索性不再將目光投注在菜單上,還是直接詢問服務員好了。
“這上面的菜大多都可以做鹹做辣,您可以自由選擇,除了一些特殊的菜式外。”服務員這才露出職業的笑。
因爲服務員的嚴肅,讓整個包廂中充斥着嚴謹的味道,傅越澤深感不適,對這家特別的服務表示接受無能。
傅越澤隨意的點了些海鮮與肉,一向肉食的他,怎麼會虧待自己的胃。相對比,蘇熙比較素食,她見傅越澤大魚大肉,她趕緊點上幾份清淡素菜。
“好多,能不能吃完”蘇梓軒鼓着嘴,一臉惆悵,老師說過浪費不好。
“軒軒,要相信爸爸。”蘇熙腹黑的笑了笑,據說很多女生都把自己對象當做移動垃圾桶,她也很想試試這項特權。
有種被算計的感覺,不過蘇熙開心就好,傅越澤心中猜測着蘇熙的想法。
“吃不完的都可以爸爸解決,是不是,澤”蘇熙親密的喊着傅越澤,嘴角的笑意那般顯眼,讓人無法拒絕。
“適當飲食,暴飲暴食可不好。”傅越澤不會輕易上當,他的胃口不大,這一堆菜品,他可解決不了。
“出院的時候,醫生一直囑咐清淡飲食。”蘇熙幽幽的說道,聽到傅越澤點了一堆重口味,她不得不提醒傅越澤。
“放心,不礙事。”傅越澤不以爲然,在醫院那麼多天,清淡飲食已經夠了,他嘴裡都淡的沒味了,好不容易出院,還不讓他放縱下。
“這家餐館偏東南亞口味。”蘇熙皺了皺眉,她對東南亞口味沒有太大的興趣,她更愛中國菜。
“總覺得不太適合你這個出院沒多久的人。”蘇熙託着下巴一臉嚴肅。
“那麼你覺得我適合吃什麼”傅越澤同樣認真的問道。
“粥,白粥,清淡爽口。”蘇熙露出燦爛的笑,想象着傅越澤喝白粥的樣子。
“沒興趣。”在醫院喝夠白粥,想想都是不怎麼美好的經歷。
蘇梓軒貌似發現了爸媽之間最新的相處模式,就是這種“相愛相殺”的模式,一向好口才的傅越澤卻佔不到半點便宜,真的是疼蘇熙入骨。
“白粥營養不均衡,爸爸應該均衡飲食。”蘇梓軒趕緊“解救”傅越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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