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裡仍是如以往的熱鬧非凡,坐在二樓的包廂裡,陸天揚和霍歡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喝到興起處兩人舉杯碰一下,隨後又是悄無聲息。
窗外的搖滾震天價的響着,可是這裡竟然靜的連彼此的心跳聲都能聽見。
就在這時,陸天揚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很意外,那個人竟然是馮遠航,視線轉向霍歡,他突然猶豫了。
“看什麼看啊?就算我是大美女,你也不能這麼盯着,知道嗎?我會害羞的。”
霍歡涼涼的說道,說完,又轉頭看向了窗外。
“是馮遠航。”
陸天揚輕聲說道,隔着墨鏡,那雙眸子卻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生怕漏掉了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和我有關係嗎?”
斜睨了他一眼,霍歡淺淺的啜了一口杯中的酒,“哦,如果我在這裡你不方便的話,我先離開就是。”
說話間,她人已站了起來。
就是這個該死的馮遠航讓她成爲了別人的笑柄,不僅如此,還一而再的羞辱她,如果讓她給逮到的話,她一定繞不了他。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坐。”
說完,陸天揚摁下了通話鍵,“遠航,是我。”
“……”
“哦,我在酒。”
“……”
“和……一個朋友。”看了她一眼,陸天揚輕聲說道。
“好,你過來。”
說完,他徑自掛斷了電話。
“我走了”
他的話音剛落,霍歡便站了起來,對於那個叫馮遠航的男人,她連多一眼都不願意見到,更別提要和他面對面的坐着喝酒了。
“你怕他?”
看着她,陸天揚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笑話”
霍歡一臉輕蔑的笑了,“活着都不怕了,我還怕見個人嗎?況且我又沒做錯什麼事情。”
“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就乖乖的坐在這裡,如果你要嫁給我,那麼遲早你都會見到他,早見比晚見要強得多。”
陸天揚淡淡的說道,輕輕搖晃着酒杯,看着裡面的液體折射出一道道琉璃般的色彩。
“見就見,有什麼了不起的。”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霍歡小聲的嘟噥着,“臭美什麼啊,就好像誰願意嫁給你似的。”
“你說什麼?”
像是沒聽見她說的話,陸天揚又問了一句。
“我說我內急,要上廁所,行了?”
說完,霍歡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去,就在她的手剛剛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陸天揚的聲音又一次在身後傳來。
“衛生間這裡就有,你要去哪裡?”
“拜託,大哥,你在這裡我緊張行嗎?我去外面。”
說完,打開門,霍歡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着那“哐啷”一聲重新關上的門,陸天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淡的笑意。可是當他的手觸摸到眼鏡時,那抹笑登時僵在了臉上。
十年了,她還是第一個看到他眼睛的女人。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幾聲輕叩,以爲是她去而復返,陸天揚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
“先生,這是您的酒。”
看到竟然是侍應生,陸天揚的臉上微微的露出了一絲詫異,隨即又隱去了。
“你記錯了?我並沒有要酒。”
“這是剛剛離開的那位小姐要的。”
侍應生面無表情的說道,只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雙眸子陰沉的可怕。
“知道了,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