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雲皓天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隨即,他牽起一抹笑意遮掩自己的不悅情緒。
這雲佳凝真是的,太失禮了,見到妹妹和妹夫回門也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但願雲熙和風御野沒有怪她吧。
該死的,她昨晚去哪了?怎麼到現在纔回家?
“雲熙,你姐姐昨晚玩得太晚了,也許她累了,她不跟你打招呼你別跟她計較。”
“沒事,我沒放在心上。”下意識的,雲熙往裡面瞧了一下。
雲佳凝神色慌張,她的臉色挺蒼白的,她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禮服沒換,隱約中,雲熙看到她脖子那裡好像有些*的痕跡。
她昨晚應該是沒回家的,已經是過來的雲熙隱約知道點什麼了。
她也看得懂雲佳凝瞪她的眼神,那是無比的憎恨。
難不成昨晚那杯酒……
雲熙上車了,她繫好安全帶之後有些閃神。
她的心好難受,隱隱地揪疼着,一股悲涼的情緒慢慢盪開。
那些都是她的至親,跟她是血濃於水的,他們卻是那樣的憎恨她,她心裡有一股說不出口的難受滋味。
彷彿是看穿了雲熙的心思,風御野時不時地望着她。
“老婆,你不開心嗎?”
“沒有啊,只是昨天忙得有點累。”望着風御野,雲熙牽起一抹澀澀的笑容。
“等一下我們去度蜜月,真的!”即便是刻意的客氣,風御野看得出雲家人的心思的,他知道雲熙是因爲他們不開心了。
她心裡的脆弱,他沒有拆穿。
“哦……下午的飛機,能趕得上嗎?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們先去沖繩看櫻花,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去,我有半個月的時間。”
“只要有你在,我去哪裡都行。要不……我們去大理吧,我想去那邊看看。”
“大理、麗江、香格里拉……我都陪你去。”
雲熙會心地笑了,她望着風御野點了點頭。
出去走走也好,那些人她不應該再爲他們糾結了,哪怕是他們一樣的仇視她,她還是要過好自己的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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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佳凝的不對勁葉彩玲自然是注意到了,她昨晚離開婚宴會場的時候就沒見到她了。
回到雲家大宅,她也沒有看見她,甚至,她也沒在房裡。
可以說她是*未歸的,她打她電話也不接。
隱約中,她是覺得出了事的。
送走雲熙和風御野,葉彩玲匆匆上樓了,她神色凝重。
“佳凝,是我媽媽。”葉彩玲敲了幾下門都沒有迴應,她出聲了。
一會兒了,雲佳凝纔來開門,她穿着浴袍,髮尾微溼,顯然是剛洗過澡。
她還圍着圍巾,怎麼看跟她的浴袍都不搭。
回到家了,家裡也暖和,至於還要圍個圍巾嗎?
葉彩玲的視線就沒離開過雲佳凝的脖子,瞬間,她的眉頭皺了起來,而且是越皺越緊。
門關上了,葉彩玲迫不及待問:“佳凝,你昨晚去哪了,怎麼*都不回家?你沒看見嗎剛纔你爸那個眼神,他對你十分的不滿的。如果不是有云熙和風御野在,他一定罵你了。”
雲佳凝一臉的委屈,鼻子也泛起陣陣酸味,她眼眶也一熱,她很想哭。
“媽,我……我沒什麼事,昨晚跟幾個朋友喝酒喝到天亮而已。”雲佳凝不敢看着葉彩玲的眼睛,她也越來越慌了。
她不認識那個男人是誰,她醒了就走了。
但願這事就到此爲止吧,她不想再記起那些可怕的記憶了。
“佳凝,你跟我說實話,要不然媽怎麼幫你。昨晚是不是出了大事了?”
“沒……媽,你不要問了,我累了,我想休息。”
雲佳凝還堅持不肯說,咻地,葉彩玲扯開了她的圍巾,瞬間,她被震得一愣一愣的。
“佳凝,你……你昨晚和誰在一起了?你怎麼可以胡來,你還要不要臉的?”
“媽……”才喊了一聲媽,突然,雲佳凝就哭了起來。
她很難過,她醒來的時候也很害怕的,她不知所措。
“佳凝,別慌,有媽在的。”說着,葉彩玲緊緊地抱着她。
“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嗚嗚嗚……這事不能讓爸知道,否則他會趕我出雲家的。嗚嗚嗚……昨晚,我只不過是想整雲熙,在她喝的酒加了點東西,哪知道被虞夕那個踐人調換了,結果,那杯酒是我喝了。
我身體不舒服,然後我就匆匆離開了婚宴現場。後來發生什麼事了,我就不大記得了。我醒來的時候有個男人睡在我旁邊,我慌了,然後我就走了。我不認識他,我也不曉得他有沒有認得出我。”
說着,雲佳凝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她怨自己的糊塗,她也恨爲什麼不是雲熙喝了那杯酒。
“那個男人不一定會認得出你,你現在不要慌,要是讓你爸知道了就麻煩了。還有,不管任何人說什麼,你都不要承認。不管任何人問起,你說你昨晚喝多了,就在京都大酒店休息了,我等一下去打點。”
六神無主的雲佳凝重重地點頭,她現在只能聽葉彩玲的了。
但願那個男人不要找上門來,但願一切就到此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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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下午了,突然,*上那抹纖細的身子動了起來。
虞夕調整了睡姿,然後,她又繼續睡了。
好累,好像她怎麼也睡不夠似的。
虞夕動的時候,緊摟着她的厲爵悠悠轉醒了,他渾身舒暢,就連伸懶腰時嘴角都不自覺地上揚。
可能是昨晚喝多的緣故吧,他感覺他做了一個極美妙的夢,猶如身臨其境,他喊她雲熙。
他好像也聽到她承認了,她是雲熙。
那該死的緊窒,那一bobo像浪花一樣蕩起的塊感,那欲罷不能的甜美……他現在光是回想又有點蠢蠢欲動了。
他懷裡好像有個人,軟玉溫香,他摟着挺舒服的。
她的皮膚很細緻,就猶如上好的綢緞。
她的身材很好,玲瓏有致。
……
驀地,厲爵像是觸電般睜開了眼睛,他的確是看到他懷裡有個女人。
他正摟着她的,她背對着他。
她有一頭栗色的長卷發,髮絲挺好聞的,飄着淡淡的清香。
瞬間,他否認了他懷裡的女人是雲熙,因爲雲熙的頭髮是直的,烏黑亮麗的。
不是雲熙,該死的,他懷裡的女人是誰?
厲爵低咒一聲,他在心裡直罵自己見鬼了。
他怎麼可以沒有任何的防備碰了別的女人,他還做了一場真的*。
該死的,他怎麼可以跟別的女人睡一起?他從來沒跟女人睡過覺的!
哪怕是他有過很多女人,他也從來不讓她們呆過他身邊,他每次都是完事之後丟下支票就走了,不管有多晚。
這一點堅持被打破了,厲爵心裡相當的惱火。
管那個女人是誰,管她給他的塊感有多難忘,被怒火焚上頭腦的他一刻也不容緩,他把女人踢下*了。
一陣吃痛,一陣冰涼,虞夕立即醒了。
她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躺在地板上,還聽到一陣穿衣服的聲音。
咻地,她扯了被子裹緊自己,她爬了起來。
是厲爵那個混蛋,吃飽了又不認帳了吧?
死*,就愛做襁爆犯!
虞夕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厲爵把她當成了雲熙,他強吻了她。
後來她掙扎掉他了,結果又被他扯了回來。
天殺的人渣,他還灌她喝酒了,又辣又烈的酒液燒灼至胃部,沒多久,她頭暈了。
虞夕忽略掉那些不該有的塊感和溫柔,以及各種生理的顫動,她美眸怒火閃閃,她兇惡地瞪着厲爵,“我當是被狗日了,混蛋!早知道我讓你被車撞死算了,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渣。*,強盜,土匪,襁爆犯!”
聽了虞夕的指控,厲爵的眉心緊鎖着,他的俊臉也黑沉冷凝。
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大記得了,他也懶得去想了,他很想沒有昨晚發生的一切。
太讓他措手不及了,他腦子裡一片懵懵的。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的沒有底氣,他是被虞夕罵得喉嚨像是被堵住般。
該死的,他腦子進水了,他惹誰都好,就是不能去惹那隻母老虎。
厲爵心裡懊惱死了,他任由虞夕罵,穿好衣服,他寫了一張支票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