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灈,醒醒吧,我送你回去。”虞夕搖了一下夏奕灈的手,他沒有反應,依舊趴在桌子上。
他喝醉了,真的醉了,他一個人就喝了一打多啤酒。
見夏奕灈沒有反應,虞夕買了單,她扶着他走去他的車子那裡。
掏出夏奕灈的車鑰匙,虞夕開了車門,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能把他扶進車後座半躺着。
虞夕鬆開他的手,她正要關上車門,冷不防的,夏奕灈緊緊地扯着她的手,喃喃自語:“虞夕,別走,別離開我。我好痛,我的心好難受,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你不把你的愛分我一點。”
虞夕蹙着眉頭定定看着酒醉的夏奕灈,不自覺地,她的鼻子泛酸了。
倘若這輩子真的可以重來,她寧願選擇不一廂情願去喜歡厲爵了,的確,夏奕灈是最愛她的人,站在理智的角度去想,他的確纔是值得她託付一輩子的好男人。
如果她一早和夏奕灈在一起,或許他們真的很幸福,至少她沒有那段心碎的回憶,至少她不用面對一大堆女人的挑釁以及譏諷嘲笑,她心裡或許就沒有現在這樣難過了。
怔愣了一下,虞夕推開了夏奕灈的手,“乖乖躺好,我送你去酒店。太晚了,我不想吵到你家人,倘若他們看見是我把醉成這個樣子的你送回家,你父母一定不高興。”
聽聞虞夕的聲音,知道她沒有離開他,夏奕灈乖乖半躺在車後座了。
虞夕關上車門,她往最近的酒店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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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夕把車倒進了酒店門口空地上的停車位,她下車了,去把夏奕灈扶起來。
有點費勁,虞夕把夏奕灈弄下車了,他彷彿不想走似的,整個人緊貼着車身,他還緊緊地抱着虞夕。
“虞夕,別走了,陪我。不要把我丟下,我好難受。”
“奕灈,你醒醒,你喝醉了,別再胡說八道了。”虞夕想掙扎開夏奕灈的摟抱,但是,她一甩開他的手,他身子搖搖晃晃的差點摔倒在地上。
不得已,虞夕只好扶着他。
“別鬧了,乖,我進去給你開間房休息。”
“不要!虞夕……我只要你,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很滿足了。哪怕只是看到你對我笑,哪怕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身上,看到你,我就會很開心,你知道嗎?
以前,我不敢跟你表白,我是怕你不再理我了,我是怕我們的革命友誼都沒有了。我好害怕的,我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因爲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着別人。”
“奕灈,別再說了,過去的事也別再想了。好好睡一覺吧,明天也許會好起來的。”扶着夏奕灈,虞夕不管他肯不肯走了,她算是半拖半拉他吧,她把他弄離開了停車位那裡。
夏奕灈的步伐很零亂,他整個人也是東倒西歪的,突然,他不小心腳絆到了腳,整個人都撲向了虞夕。
反射性的,怕他摔着,虞夕雙手接住了他。
哪知道夏奕灈突然又抱着虞夕了,他整個人身上的重量也靠在她身上,他抱得緊緊的,死都不放手。
唔……就是這股氣息,很好聞,也很熟悉,夏奕灈貪婪地呼吸着。
情不自禁,他的臉頰貼着虞夕的臉頰了。
不曉得是他情到極致了還是酒精的麻弊下,冷不防的,他的脣瓣吻上了虞夕的臉頰,他還像個貪婪的孩子那樣努力找尋着她的嘴脣。
扯不掉喝醉酒的夏奕灈,虞夕下意識閃躲着,她不讓他的脣碰到她的脣瓣。
“奕灈,醒醒呀,別這樣,我們已經到酒店了。”
夏奕灈哪裡是聽得清虞夕的話,他不管不顧就是想要吻她。
現在,他只憑着心裡的感覺走,他只跟着那股熟悉的氣味走,即便是他眼睛迷離,他只能看見無數個模糊的影子,他很確定他現在抱着的人就是虞夕。
“夏奕灈,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我把你丟在這裡。”
虞夕沒好氣地警告了,夏奕灈還是你行我素,就在他們糾纏拉扯中,冷不防的,一道野蠻的力量一把扯開了夏奕灈,隨手就是一記憤怒的拳頭狠狠地揮了出去。
“砰”的一聲響,夏奕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彷彿覺得還不夠,厲爵還踩着他繼續狠狠地揍打。
“混蛋,敢碰我老婆看我怎麼收拾你,我現在就會弄死你!”厲爵雙眸猩紅,溢滿了憤怒,雙眸裡頭也是滿滿的狂亂粗暴因子,他的面容猙獰得挺可怕的。
他摁着夏奕灈不許他起來,他不管他的死活,他就是狠狠地揍打他,絲毫不留情面。
厲爵的俊臉也極黑,彷彿是醞釀着一股風暴似的。
從慈善會場一路找過來,他找了好多地方了也見不到虞熙,他打她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沒有她的消息,她不曉得他會擔心她的嗎?
好不容易讓他看見她了,竟然是她跟姓夏那個踐人又摟又抱,他怎麼可能不火大的,他現在就真的想弄死夏奕灈。
他每一下打過去都是往死裡打的,他就是不管他的死活。
他也很惱怒,虞夕手機關機了,她竟然是揹着他去會舊*,先收拾完姓夏這個踐人,等一下他再跟她算帳。
他現在真的氣瘋了,他一刻也冷靜不下來。
……
夏奕灈已經喝醉了,他連還手都不堪一擊,要是被厲爵這樣打下去,肯定會出事的。
立時,虞夕上前拉開厲爵,“別打了,你這樣打他會弄出人命的,你能不能冷靜一點?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行嗎?非得要打人,你是有多霸道?”
“滾,不關你的事,你站一邊去。”怒吼道,厲爵把虞夕甩開了,他就是不肯放過夏奕灈,他還要打他。
“你再敢打他一拳試試看?我們離婚!”
厲爵已經拽住了夏奕灈的衣領了,拳頭還揚在半空中,聽聞虞夕那樣說,瞬間,厲爵的拳頭遲遲沒有打下去。
他的性感薄脣抿得隱隱抖動着,他雙眸也閃爍着燦爛的火焰。
離婚?爲了那個賤男人她竟然跟他說離婚!
剎那間,有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衝上了厲爵的頭腦,燃燒着他的理智。
他極是怨恨地瞪着滿身酒氣的夏奕灈,他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他揚在半空中的拳頭也在抖動着。
真是過份,厲爵把夏奕灈都打得流鼻血了,他也不想想的,萬一鬧出人命了,讓女兒揹負有個犯罪的爸爸怎麼行。
驀地,虞夕把厲爵推開了,她把夏奕灈扶了起來。
“你還愣在那裡幹嘛,幫我把人扶進酒店,我一個人拿他沒辦法。”
沒辦法?所以,她讓他那樣抱着她?
他看着的,他就要親上她的嘴脣了,她還不把他推開。
如果她真的讓他親她的嘴脣了,他會做出什麼事來他不敢保證,那個後果絕對不是這樣收場。
雖然心裡還憋着一股怒火,厲爵的眼神也相當的幽怨,不想夏奕灈去碰虞夕,他還是乖乖地把夏奕灈扶上了客房。
他沒好氣地把他丟到*上,然後,一聲不吭就拉着虞夕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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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車裡的兩人都沒有人吭聲,車裡的氣氛也很冷凝。
厲爵繃着一張黑臉,他的眉眼還能看得到怒火。
虞夕的表情要比厲爵淡然多了,她是擰開頭望着車窗外飛掠而過的夜景的。
車子駛進了厲家車庫,一停穩,虞夕率先下車了,她也沒有等厲爵,而是徑自上樓了。
折騰了那麼久,她也累了,她現在只想好好洗個澡然後睡覺。
拿了換洗衣物,虞夕走進了浴室,她正要關上門,卻被隨後進來的厲爵壓在了牆上。
一聲不吭,他的吻像一陣驟雨似的席捲而來。
虞夕拍打厲爵的胸膛,她用力推他了,一點也不能阻止他瘋狂的熱吻。
那個混蛋還咬她了,挺痛的。
厲爵的吻很霸道,不容許她抗拒,虞夕以爲自己快到窒息了,終於,厲爵移開了他的性感薄脣。
他轉移陣地進攻了,力道也有些大,他略眯的眼也有些恐怖,裡頭還瀰漫着狂亂的粗暴。
眼看厲爵越來越放肆了,虞夕立刻阻止道:“我生理期,不方便。我要洗澡了,你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