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手機,他剛纔真的沒有偷聽?
瞧厲爵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虞夕微微皺了皺眉。他不要正好,手機就放她那裡。
隨後,虞夕把厲爵的手機放進了她的包包裡,她和他拉着行李離開了酒店。
他們要去雅典,然後再飛普吉島。
說真的,虞夕幾天沒見女兒了,她挺想她的。沒有女兒在身邊,她也很不習慣。
公公婆婆又沒有給他們打電話,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在那邊玩得好不好,不曉得嘟嘟有沒有鬧情緒?
不曉得她晚上會不會找爸爸媽媽?
跟厲爵單獨在一起,她沒有一天是過得舒心的,她有哪天不是在痠疼中醒來的!
虞夕心裡就憋着一股悶氣,她擔心這個月會中獎,她天天祈禱着小蝌蚪不要那麼厲害。
彷彿是看穿了虞夕的心思,厲爵摟着她安慰道:“爸媽沒有給我們打電話,肯定是嘟嘟很乖的,老婆你放心好了。明天,我們就會看到女兒了,給他們一個驚喜。”
他們去普吉島並沒有事先通知爸媽的,他們也打算在那邊遊玩幾天,一家人都出來度假應該挺不錯的。
厲爵的心情特別的好,他的嘴角總是揚起來的,天天都是渾身舒暢的舒爽模樣。
他的表情跟虞夕相比,有天壤之別的勢頭。
聞言,虞夕並沒有吭聲,瞟見厲爵那隻大手很自然地摟着自己的纖腰,她的好看黛眉皺得更緊了,她美麗的大眼睛也逝過一縷不悅的情緒。
呀的,這個混蛋誰跟他那麼熟了,這幾天他都是黏着她的。
誰跟他這麼親暱了,對她又是摟又是抱的,好像他們是情侶似的。
虞夕有點不習慣,隨即她拍掉了厲爵的大手。剎那間,他又摟着她了,而且摟得更緊,冷不防的,他還偷了個香吻。
“老婆,咱們是夫妻了,你得習慣我才行。再說了,咱們恩愛是光明正大的,誰敢說我們。”厲爵的口吻挺認真的,他的神情也一派正經。
好在他去偷聽了她跟虞崢講電話,要不然他怎麼知道她並不是一般的介意他以前那樣對她混蛋,他還知道了她現在還在跟他鬧彆扭,她不想原諒他的。
還有,他知道了虞崢有人追了,他還知道她現在挺糾結的。
倘若邢楷瑞知道自己的老婆有人追了,虞崢又在糾結中想試試,靠……他能想像得到他應該要抓狂了!
“我只想一腳把你踹開!”
“好了,我閉嘴不說話了,等去到普吉島,我讓你教訓行不行?”
沒好氣地,虞夕瞪了厲爵一眼,她沒有搭理他。既然甩不開他那隻手,她也隨便他摟着她。
有些事吧,同樣的去說服別人,有時候她還是過不了自己那關。
大膽的往前走,她不敢,她也害怕會再次摔倒。
倘若摔倒了再想重新爬起來,或許吧,她已經沒有那個勇氣敢再來一次了。
把自己的心收好纔是對自己最好的選擇吧,有時候,她就是在生自己的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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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楷瑞一個人靜靜坐在辦公室裡抽菸,時不時的他也拿起酒杯喝酒。
這樣的夜晚,他大多數是失眠的。
即便是在家,他躺在*上,只有到了快天亮了,他才頜上眼睛睡一下。
高佩珊已經回到家很久了,她還沒有看到邢楷瑞回來。擔心兒子,她給他打電話了。
“楷瑞,別工作得太晚了,早點回來休息吧,身體重要,錢是賺不完的。”自從老公去世之後,高佩珊剩下的就只有兒子了,所以,她害怕兒子不理她的,她也害怕兒子再丟下她跟丈夫一樣去了。
平時,她也覺得很孤獨。
她爲什麼那麼喜歡藍冰莎,因爲她不僅瞭解她,她也經常陪她說說話。
憑心而論,她想要一個這樣的女兒的,可是,她沒有。
所有,她就想要一個像這樣願意去遷就她的好媳婦。
“媽,你先睡吧,我做完項目就回來了。因爲是明天要開會討論的,我今晚必須要完成。也不是很多了,也快做好了,你不用擔心我。”
高佩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好吧,你要注意休息喲。你今晚熬夜了,我明天讓傭人替你熬點下火的湯喝。”
“嗯,我會照顧自己的。”
即便是邢楷瑞已經掛掉電話了,高佩珊還握着電話。
自己的兒子她怎麼不會心疼,就因爲邢楷瑞是獨子,他的生活擔子很重,她纔想着讓他娶一個聰明能幹的媳婦,這樣他就沒有那麼累了。
虞崢在事業上或者是交際上,她根本幫不上楷瑞的忙,而且她還要自己兒子照顧,所以,她才自私讓兒子娶藍冰莎的,起碼她有一天突然離開了也好有人照顧自己兒子。
做媽的有誰不是自私的,不管她做什麼,她也是爲了自己兒子好。
況且,誰知道虞崢能不能生孩子,反正她是不允許邢家無後的,她沒法跟邢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高佩珊也隱約感覺得到的,邢楷瑞經常晚回來,他是想躲着她的吧,因爲他不想聽她提要他跟藍冰莎結婚的事。
養兒子難,長憂99,她沒有哪天不是憂心的!
在清冷的客廳坐了一會兒,高佩珊才起身緩緩上樓。
自從老伴去世了,她真的好孤獨,她害怕起沒有人理這種感覺,彷彿兒子就是她唯一的活命稻草!
要媳婦不要孃的,她見過,她也擔心自己兒子只聽媳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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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切地說,邢楷瑞昨晚沒有回家的,他就在辦公室裡頭的休息室小睡了一下。
一早他起來了,他洗了澡也換了乾淨的衣服。
敲了敲門,吳卓凡拿着一份文件走了進來,聞到一室的很嗆鼻子的煙味,他探究般的目光瞟着老闆。
頭髮沒幹透的,顯然是乾洗過的吧,難道老闆昨晚沒回家?
輕輕地挑了挑眉,吳卓凡走過去在老闆面前的椅子坐下,他把文件給了他。
“邢總,你要的資料都在這裡了。”
“好,我知道了。從今天起,不要給藍冰莎安排工作。”
“邢總的意思是要辭退她嗎?直接叫她去人事部辦手續不就可以……”剎那間老闆緊盯着自己,吳卓凡適時不吭聲了,他抿緊脣瓣。
“隨便她看報紙喝咖啡,邢氏的任何文件,所有的大小事,哪怕是給我衝咖啡這麼簡單的小事,都不要麻煩她。如果是她自願去人事部辭職,馬上批,還給她補三個月的薪水。”
只要能把瘟神送走,多花點錢他倒是無所謂,他就是巴不得藍冰莎滾回法國去。
整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他嫌煩,他心情也不好,他很不想見到她。
瞬間,吳卓凡明白了老闆的意思,他是要架空藍秘書,逼着她自己辭職。
藍秘書有得罪了老闆嗎,以至於一向好脾氣的老闆要動手整一個女人?沒有吧,他倒是看得出藍秘書喜歡老闆,可老闆一點也不喜歡她的。
吳卓凡也明白了,老闆雖然離婚了,但他的心還在前總裁夫人身上,所以,他眼裡還是容不下別的女人。
“邢總,我明白了,我等一下就吩咐總秘書。”
“嗯,你出去吧。”
吳卓凡離開了,並把門關上,邢楷瑞的注意力卻在他剛給的那份文件上。
原來那個小醫生還蠻有家境的,名副其實的富二代,他父親就是方華集團的方正。
方華集團雖然跟邢氏集團還有一段差距,但在京都他的家族名氣就不小。
而且,那個小醫生的舅舅還是市長。
那個小醫生也不是齷孬廢,他是醫大畢業的,碩士生,目前擔任市一醫院兒科副主任。
他不喜歡從商,所以,方華集團是他大哥協助他爸爸管理,他也有一部份股權。
……
看完方仲謙的所有背景資料,邢楷瑞的性感薄脣抿得緊緊的,他的眉心也緊鎖着,襯得整張俊臉神色凝重。
他手中緊捏着那份文件,一會兒了,他沒好氣地甩在桌面上。
管他方仲謙是誰,他一樣不把他放在眼裡。
無視那份文件,邢楷瑞拿起煙盒隨意挑根菸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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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邢楷瑞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不過他也把來電接了起來。
“你好!哪位找?”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