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又開始撒嬌賣萌了!
蘇辭簡直哭笑不得!
好吧,看在他全身是傷的份上,她就稍微滿足一下他的需求吧。
這麼想着,她走回到他的牀邊。
左司驍的嘴角已經彎起來了,心裡滿是歡喜,他故作鎮定地道:“我擔心你等會兒會緊張,所以,我先閉上眼睛。”
“……”她又想打他了,爲什麼總是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欠揍的話?
他還真的閉上眼睛了,眉目平和。
病房內的光線並不刺眼,加上又是夜裡,外面寂寂的。
左司驍臉上,一切被荊棘劃出的淺顯傷痕,還沒有去掉。可儘管如此,那些傷痕也無法掩飾他英俊的面龐。
他安靜地躺在病牀上,柔和的光照在他的臉上,於蘇辭來說,竟有一種致命的誘惑。
不得不說,他的嘴脣薄而性感,誰的的目光要是落在他的脣上,只怕都會忍不住想要親上去。
所以,當蘇辭反應過來時,她發現自己的嘴脣,已經快要碰到他的嘴脣了。
她抿了抿脣,想着這是左司驍的要求,她也不慫,就親了上去。
彼此的心跳,同時加速跳動起來,共呼吸的瞬間,他們深覺彼此的命運和自己已經綁在一起了。
擱在身側的左司驍的手,更是悄悄地握成了拳頭,他心中越發堅定,對她,這輩子他絕對不會鬆手。
蘇辭的手,也悄悄地捏緊。
那種緊張的的感覺,在兩人心中蔓延起來,被無限放大,讓他們感覺,此刻天地間就只有彼此。
蘇辭原本打算,碰碰他的嘴脣,就退開的。
可誰曾想,他反客爲主,她怔愣之餘,然後就淪陷了。
左司驍面上看似平靜,可心海早已波濤滾滾,並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情到深處,他便情不自禁想要擡手抱抱她,無奈扯到傷口,他悶哼一聲,兩人的親吻,就此被迫終止。
兩人都氣喘吁吁,蘇辭臉頰紅得彷彿要滴血,看着他的眼睛,只覺得自己荒唐無比,怎麼就……就淪陷了呢!
而且,他重傷在身啊,她居然忘記了爲他的身體着想,太不應該了。
見他額頭上有汗水,她急忙問道:“你現在怎麼樣?扯到哪個傷口了?”
他全身上下,腿上的傷是最嚴重的,但這不代表着他身上其他地方沒有傷了,相反,他身上很多地方,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不是被草木撞的,就是被石塊撞的。
左司驍咬牙忍了一會兒,朝她露出一抹笑。
“別擔心,沒有扯到傷口。”
說完,見蘇辭將信將疑地看着自己,左司驍續道:“就算真的有扯到傷口,你願意再吻我一次,安撫我的傷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渾身的傷口,都被牽扯到了,好疼。”
這句話,徹底打消了蘇辭的疑慮。
“不會!你就繼續疼吧,我先走了!我給你叫醫生進來。”蘇辭說罷,便轉身出去了。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他臉上的笑意徹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隱忍的疼痛。
畢竟他纔剛剛醒來,腿上的傷還很危險,他還沒轉到普通病房去,所以,蘇辭纔會堅定地離開病房,由着專業的護士照顧他。
她出去之後,醫生很快就進來了。
給他檢查之後,發現他腿上的傷,有重新裂開的跡象。
醫生目光復雜地看他一眼,想到剛剛從病房出去的蘇辭,頓時就明白了點什麼。
想了想,醫生還是道:“左先生,您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太過激動,傷口裂開對您來說,會很麻煩的。”
幸好左太太選擇不住在病房裡陪着他,醫生想,不然他們得激烈到什麼程度啊,年輕人,來日放長,就不能忍忍嗎?哎!
左司驍面色如常,輕輕“嗯”了聲,沒再有其他表示。
醫生搖搖頭,重新給他處理傷口,好在只是有撕裂的跡象,沒有真的裂開。
……
蘇辭在病房外面等着,一點鐘,見醫生出來,她詢問了下左司驍的情況,纔回房間去休息。
她和公司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期,要過完這個週末,纔去公司上班。
關於和夏長川學習書法的事兒,她也跟夏長川把這件事說了,夏長川雖然不太高興,但也沒有說什麼。
隨着時間的流逝,左司驍的傷情漸漸穩定,到週六下午的時候,就轉到普通病房了。
他住的是VIP病房,旁邊有休息室,晚上蘇辭便住在這間休息室裡,陪着他。
那天晚上,兩人的親吻太過激烈,後來醫生都明着暗着提示他們,不許再亂來了。
蘇辭一直將此謹記在心,所以,不管左司驍如何撩她,她都堅守陣地,不接受、不迴應,讓他好好養傷。
漸漸的,左司驍就歇了調戲她的心思,一門心思養傷。
週日天氣不錯,蘇辭陪在他的牀邊,見他面色還好,便打算將夏長川的事情告訴他。
“左司驍,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左司驍扭頭看她,心裡疑惑,她要說的是什麼事兒?居然還給他做鋪墊,很嚴重嗎?
“我想邀請一個人,住到我們家裡來。”蘇辭看着他的眼睛,說道。
嗯?左司驍內心一震,她口中的那個“我們家”,這個說法很好。
“你知道夏長川這個人嗎?”蘇辭問。
“書法家。”
我靠!他居然知道夏長川這個書法家,看來,只有她自己孤陋寡聞啊。
蘇辭心裡有底多了,接下來將夏長川的事情,都給說了,畢竟夏長川車禍的那天晚上,左司驍也去醫院了。
“他現在是我的師父了,十分用心地教我書法,我應該懂得知恩圖報的,對吧?所以,將他接到我們家裡來住一段時間,等他的腿腳便利了,他再離開。你覺得有沒有什麼問題?”
“你打算親自照顧他?”左司驍問。
“我要上班,沒辦法親自照顧他,但是我想,我給他盛碗飯、倒杯茶,總是可以的。再說了,家裡有那麼多傭人,應該不會忙不過來的,而且我師父爲人很獨立,不會輕易麻煩別人的。”
見左司驍沒有立即點頭答應,蘇辭以爲他是不願意,畢竟他和夏長川又不熟悉,她也能理解他不願意的心情。
只是略有些遺憾,有點心疼夏長川孤苦伶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