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既鬧騰,卻又不失溫馨的日子,過得極快。
轉眼間,蘇辭在家又休息了半個月,已經到了她預計上班的時間。
這段時間,她在家裡除了照顧孩子之外,也關注着行業內發生的事情,晚上左司驍更是帶着她到小區裡走動,讓身體恢復得更加快速。
週一早上六點半,她起牀,給孩子餵了奶,便開始洗漱、換衣服,衣服是她昨晚提前準備好的。
白色的襯衣,袖子開得有點大,搭配黑色的闊腿褲,以及黑色高跟鞋。
她紮了個半丸子頭,顯得爽利又青春。
吃了早餐,將孩子囑咐給宋嫂之後,她便拿着包包出門。
從這邊過去霓裳,只需要二十分鐘的車程,她有兩套房產,因爲這邊距離公司近,她才選擇住在這邊。
來回方便。
豈料,她走出電梯,就見一輛拉風的邁巴赫,停在自己面前,左司驍正斜倚在車身上,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色西裝,將他的身形勾勒得無與倫比,更是襯得他一張臉英俊無匹。
見她來,左司驍親自過去,給她拉開副駕駛座的門。
再扶着她的肩膀,讓她坐進去。
車子上路之後,左司驍問:“早餐吃了沒有?”
“嗯。”
左司驍扭頭看她一眼,倒是沒再說什麼,只將車子開得極穩,將她送到公司門口,停下。
蘇辭就要下去,他長臂一伸,將她拉住。
“還有事兒?”蘇辭詫異。
“有事。”左司驍面無表情,非常嚴肅地說:“我送你來公司,你怎麼着也該回報我纔對。我要的也很簡單,親一個就好。”
說罷,不等蘇辭反應,他就湊過去,在她的紅脣上,親了一下。
淺嘗輒止,他迅速鬆開她,眉眼染笑。
蘇辭想說點什麼,可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就推開車門下去了。
她進入公司,好多同事都涌上來歡迎她,好話說了一籮筐,蘇辭都禮貌地點頭,一笑而過。
來到策劃部,部門裡的人基本都已經到齊,大家都知道今天她復工,部門佈置得很溫馨,蘇辭衷心地謝過大家,便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蘇總監,你要進辦公室去了嗎?”趙漪忽然過來,着急地詢問,並且擋在她的面前。
“嗯?現在要上班了,我不去辦公室,去哪兒?”
蘇辭心中已經有不好的預感,她的辦公室裡有人,而且這個人,還是趙漪也擺不平的。
李新若?
趙漪滿臉糾結之色,片刻後,她想,事已至此,她沒辦法再隱瞞蘇辭了,倒不如實話實說。
做下決定,趙漪道:“前段時間,劉總批准李新若進您的辦公室辦公,她要準備夏季時裝週的東西,需要很安靜的環境,昨晚她自己加班了,她的東西還在辦公室裡,我需要收拾一下,您辦公才方便。”
蘇辭眉梢挑了挑,果真和她想的一樣,趁她休假,李新若上位。
說來也奇怪,李新若的背景那麼龐大,爲什麼她自己卻願意委身在一個國內時裝品牌公司呢?
她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只是和自己競爭一個策劃部總監之位?蘇辭覺得這不可能。
蘇辭將辦公室大門的鑰匙拿出來,撥開趙漪,就往前走,開門進去。
裡面的東西,果然都被李新若碰了。
好在蘇辭早有心理準備,否則這會兒必定被氣爆炸了。
她將包包遞給趙漪去放好,然後轉身走到門口處,笑着柔聲道:“各位親愛的,我的辦公室有點髒,大家可以進來幫我清理一下嗎?”
辦公室誰不知道李新若這段時間在用總監辦公室啊?可那是劉傳批准的,大家也都不敢說什麼。
現在蘇辭請大家幫忙清理辦公室,大家便一個看一個,面面相覷,有點拿不住主意。
最終還是肖沁率先走上前,“我來幫忙。”
曾潔:“我也是。”
趙漪身爲蘇辭的助理,自然是責無旁貸。
其他部分同事,也相繼走進來,拿掃帚的拿掃帚、拿抹布的拿抹布,小小的辦公室,很快就被擠成一團。
只有莫可、樑婉清兩個人,站在門外,冷笑。
蘇辭將辦公桌上,完全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扔到地上,文件也好,還是茶杯之類的東西也好,她照扔不誤。
也沒有去請示劉傳。
門外,莫可冷笑道:“蘇總監今天腰桿挺得真直,大概她還不知道劉總現在有多看重新若吧?算算時間,新若也快到了。”
樑婉清:“蘇總監休假太久,她應該已經忘記,這個公司還是劉總說了算吧?莫可姐,我們看戲就好,讓她和新若鬧騰去,到時候你坐收漁翁之利。”
莫可臉上笑意更濃,雙手環臂,好整以暇地等待李新若到來。
不出五分鐘,蘇辭辦公室就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地上扔滿了東西,趙漪就用一個大大的垃圾袋子裝起來,再將其拖到門口去,等會兒清潔阿姨來收走。
趙漪將袋子拖到門口時,剛好一身白色連衣裙的李新若來了。
她不知道那個黑色大袋子裡,裝的全是自己的東西,故而連趙漪她都沒看一眼,徑直走向總監辦公室。
策劃部的所有成員,都對她“行注目禮”,但誰都沒告訴她,剛剛發生了什麼。
李新若也知道今天蘇辭回來上班,所以大家看她,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大概每個人都想看她和蘇辭相鬥吧?
呵!蘇辭配做她的對手?
李新若勾起一抹冷笑,邁步進入總監辦公室,就見蘇辭已經坐在辦公椅上。
“有事?”擡眸看她一眼,問完之後,蘇辭就低下頭去忙別的。
李新若環顧一眼四周,全然不見自己的東西,私人物品和辦公用品,都不在了。
“我的東西呢?”她冷冷地問,姿態居高臨下。
她心中有某種篤定,篤定蘇辭不敢把她的東西怎麼樣,肯定是藏起來,故意讓她擔心!
“你的東西?你的什麼東西?”
“蘇總監,你不要裝蒜,這段時間你休假,我在這裡辦公,現在我的東西都不見了,你放哪兒了?”
即使知道蘇辭是故意讓她擔心,可她還是感到憤怒,因爲蘇辭此舉,顯然是不將她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