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用力地將他推開,咕噥道:“一把年紀了,還和孩子吃醋,真是太有出息了。”
說完,她人已經走進屋子裡面,左司驍摸摸鼻子,無辜不已。
是他故意和孩子吃醋嗎?分明是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在孩子身上。
哪怕他是個大人,他也會缺失安全感啊喂!
左遇已經被哄好,現在不哭了,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剛剛纔哭得死去活來的樣子。
如果不是左司驍親眼目睹,他都很難想象這孩子哭得厲害時,會是那副嚇人的樣子。
蘇辭將孩子抱起來,熟練地扔給他,他穩穩地接過孩子,走到餐廳,如之前一般,將孩子擱在自己的膝蓋上,才繼續吃飯。
飯菜都涼了,雖然是夏天,味道沒變多少,但左司驍還是讓宋嫂過來,將菜給簡單地熱一熱。
蘇辭瞪着他,明顯在控訴他,剛纔在陽臺上鬧脾氣太久,否則菜也不可能這麼涼。
左司驍笑道:“把飯菜熱一下,你吃起來纔不容易生病。”
和她的控訴,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
蘇辭敗下陣來,收回目光,宋嫂已經熱了兩個菜出來,可以先湊合着吃。
吃完之後,她和左司驍一起給寶寶洗澡,之後他們才各自洗各自的。
只是睡覺的時候,蘇辭執意將孩子擱在自己旁邊,左司驍卻不樂意。
“小妖,左遇要麼睡在我旁邊,要麼就交給宋嫂照顧。”
“他睡在我旁邊,半夜餵奶,會比較方便。”
“他喝點奶粉,也是可以的,你如果這麼倔強,今晚就讓宋嫂照顧孩子,反正我們夫妻,也需要好好交流。”
說着,左司驍就要抱孩子出去,蘇辭愣了愣,“左司驍,你要和我對着幹,對不對?”
左司驍停下腳步,轉頭看着她,“小妖,我身體快要爆炸了。”
蘇辭的臉,瞬間紅透,不敢對着他的目光,別開眼去:“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左司驍拉開門,出去了,急得蘇辭立即跳下牀,可左司驍已經將孩子交給宋嫂,並且已經轉身進屋,並將門給關上。
“小妖,宋嫂是很有經驗的傭人,她照顧孩子,我們應該放心纔是。你晚上不讓她照顧孩子,她會多想,以爲你看不起她。”
“……什麼時候你這麼學會爲不相干的人着想了?”
左司驍靠着門板,順手將門給反鎖。
“自從愛上你之後,我就學會了爲你考慮身邊的所有存在,是否合理、是否應該。”
說話的同時,他不讓她有任何眼神閃躲,他眸子深邃,語氣溫柔,聲色磁性低醇,音調不高,依舊是溫水煮青蛙的套路。
可蘇辭,就是拒絕不了這樣的套路,很輕易就沉浸在他故意營造出來的氛圍裡。
他雙手輕輕擡起來,不攪動任何一絲空氣,輕輕落在蘇辭的雙肩上,他極力削弱自己所有動作的力度,爲的就是不將蘇辭嚇跑。
於無聲處,將她摟在懷裡。
他以不打擾的姿態,靠近她、親近她……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沒有人敲門,想必左遇很乖。
蘇辭和左司驍身上,都穿着睡衣,夏天的睡衣很薄,兩個成年人的身體一旦靠近,就好像彼此身上的體溫,互相交疊在一起。
房間裡很安靜,窗簾已經全部拉上,此時此地,便是一個密閉的空間,爆發的荷爾蒙彌散出去,就一直縈繞着二人,催生出更多的荷爾蒙。
左司驍摟住了她的肩膀、吻上了她的脣,與她一步一步往牀上挪去,身上的衣服掉下來,溫度驀地拔高。
他們都沒有說話,只用呼吸交流,或者是用肢體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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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彷彿都水到渠成,蘇辭沒有被驚擾到,左司驍的動作,進展得很順利。
和她共一具身體存在的瞬間,左司驍吻住她,將她的聲音吞進自己的肚子裡,腦海中卻忍不住在想,今晚自己之所以如此大膽,不過是仗着她心裡有自己而已。
這個認知,讓他越發地想要疼愛她。
是了,即使蘇辭對他冷言冷語,假裝要和他分開,可心底裡,卻全部都是他。
她從未愛一個人,像愛他這樣,縱然天天爭吵、冷戰,卻也不想分開。
自從孩子出生到現在,冷戰,已經成爲他們相愛的方式。
今晚他有心打破他們之間的壁壘,她已經無力再去築起城牆,興許……這就是時間到了吧?
蘇辭抱緊他的背,還是和以前一樣寬闊,讓她有足夠的安全感。
這個是左司驍,是她愛着的左司驍,即便身體已經淪陷,但她的理智,還是很清楚。
“小妖,愛我嗎?”
蘇辭緊咬着脣,不回答,左司驍就伸手過來,試圖撬開她的嘴巴。
“小妖,我很愛你,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乖,喊一聲老公來聽聽,我喜歡聽你喊我老公。”
蘇辭的嘴巴被他撬開了,眸子裡滿是霧濛濛的水汽,越發顯得她嬌媚不已,她氣不過,開口道:“老公公。”
“……”左司驍差點破功,爲了懲罰她對自己的捉弄,他只好更加用力地愛她。
房間裡的氣溫,在節節攀上,門窗爲他們隔絕出一個專屬於他們的世界,誰也進不去,裡面只有他們的恩愛。
這個夜晚,蘇辭被他折騰得不輕,睡着之後,就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鐘,等醒來之後,她才知道,自己特麼的上班要遲到了。
而左司驍直接提前給她請假了,說她下午纔去上班。
蘇辭還要照顧孩子什麼的,既然他已經請假了,就慢悠悠地磨蹭起來。
大概是太久沒和他親熱了,昨晚有些受不了,現在還難受着,做什麼都得很小幅度。
爲此,她在心裡,將左司驍數落了好多遍。
她提前吃了午飯,在家裡午休,結束之後她纔去公司,身體好多了,精神也還可以。
這天在公司,倒也沒什麼事情發生,過得平平淡淡。
只是當天下午下班後,她坐上左司驍的車子,看到他時,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太久沒有坦誠相對,昨晚乍然坦誠相對,她就不知道如何面對他了,總覺得很害羞。
左司驍伸手過來,摩挲着她柔嫩的下巴,“我小妖在我面前還害羞呢?看來昨晚那樣的事兒,我們得多做點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