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廖美清吃力不討好的樣子,季修和爺爺都有點心疼了,但是他們畢竟不是蕭茵,不能感同身受。
結果到了晚上,他們就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廖美清吃完飯是什麼時候溜出去跳廣場舞的他們沒有人注意,她在廣場上是怎麼稱霸一方的也沒有人注意,她最後浩浩蕩蕩的進了門,季家人才完全震驚住了!
晚上在進門之前,她又再次像個軍事一樣鼓舞士氣:“姐妹們!錯過這次機會,就再也沒有了!這個房子你們也看到了吧!有多氣派,多豪華!只要征服這裡面的老頭,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的!”
廖美清帶來的這二十幾個老太太環顧着這周圍的風景,臉上露出羨慕和渴望的神色。
“還有啊,我們親家公可不是一般的老頭,年輕的時候那簡直是迷死一堆人的!雖然已經六七十歲了,但是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我看着他頂多就像是五十多歲的!”廖美清繼續打着預防針。
“而且這個老頭子真的是相當的癡情,這我都打聽過了!他老伴兒去世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娶過了,傷心了好幾年!姐妹們說說,這樣的男人,又有錢,長得又帥!而且最重要的是還很癡情,是不是撿到寶了?是不是!”
在廖美清的煽動下,大家異口同聲的回答:“是!”
在門口站崗的保鏢已經被這宛如大型洗腦現場的一幕給驚呆了,家裡着實來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來這裡才短短的幾天,就能把這方圓五十里的俏寡婦和老處女們全部集結在一起,上到六十五歲的大媽,下到三十六歲的阿姨,全被她招來了。
這還不是關鍵,都說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這幫女人們硬是對廖美清俯首稱臣,她的這個才能還好沒有被髮掘然後用來去詐騙或者是傳銷,不然一定能在短時間內混成一個頭目。
在大門口做完一個簡單的動員會之後,廖美清敲門了。
小惠正和蕭茵夫婦還有季老爺子一起看電視,門鈴突然響了,她嘟囔了一句:“是廖女士回來了吧。”然後起身開門。
開門看到廖美清以及她身後的陣容之後,她一瞬間有種想把門再關上的衝動。
容不得她有太多反應,廖美清直接帶着一衆小姐妹進來了。
看樣子她還事先畫過房屋草圖安排過舞臺設計了,這二十多個女人進門之後就走着貓步呈一字排開站在客廳裡,正對着季老爺子。
蕭茵隨便瞥了一眼,隨即大驚失色。
這二十多個女人看起來就像是鬼魅一般。
再仔細定睛一看,她又想笑了。
她們每個人的臉上都畫得濃墨重彩,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請來的化妝師,眼影是五顏六色的,明明已經是上了年紀,畫起色彩來比年輕人都要大膽。
有紅色的眼影,紫色的眼影,更誇張的是有一個大媽還塗了金色的眼影!
再加上她們塗得紅的像猴屁股臉頰,以及要吃人一樣的大紅嘴脣,站在天花板上的頂燈打下來的光下面,着實很像是一隻只赤面獠牙的女鬼了。
“媽,你這是幹什麼?請人過來唱戲?”蕭茵不解的問道。
“你這傻孩子,說什麼呢!我這是給你爺爺帶春天來了!”廖美清一副喜滋滋的神色,看起來就像是中了五百萬的彩票一樣。
“春天?”季修有些聽不懂了。
廖美清得意的拍了拍手:“姐妹們,那咱們就正式開始吧?從一號先來!”
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呢,只見一個還穿着金燦燦的廣場舞戲服的大媽從這整齊的一排線之中向前了一步。
她自我介紹道:“我叫李玉芬,今年五十歲!與丈夫離異有一個女兒!我的愛好是做飯,唱歌!曾獲得社區歌唱比賽二等獎……”
她站在臺上慷慨激昂,臺下的人一頭霧水,這個根本就不存在的舞臺活在了一號選手李玉芬的心中。
好不容易等她介紹完了有幾分鐘的間隙,廖美清就像是晚會主持人一樣,準備熱情的來一個點評。
這時候,季老爺子終於問道:“親家侄女兒,你這是在幹嘛?”
廖美清一副“你懂得”的樣子:“咱上次不是說好了嗎?親家叔您後半輩子的幸福就包在我身上了!看看,這才一個星期的功夫,我就給您找出來這麼多備選,你先等一下,一號不滿意我們可以看二號!這麼多呢,總有一個是你滿意的!”
蕭茵聽了這話簡直要吐血,這她纔不過一個星期沒有回家,她媽怎麼就把別人的終生大事都給安排好了?而且還是季修爺爺!她以前就算是想過這件事,她都不敢提的。
還是廖美清厲害,蕭茵在心裡偷樂,反正閒來無事,看爺爺的表情也沒有生氣,那就來吧,就把家裡當成是大型婚戀節目的現場好了。
二號趕緊就向前一步走,還沒說話呢就先來了一個穩穩的下腰,其他的大媽們發出一陣喝彩。
等二號站穩之後,她開始介紹自己,這個大媽看起來還是長得很不錯的,在這麼濃的妝之下,居然還是能看出來她其實有顏值。
“我是二號祝小鳳,與丈夫離異有一個兒子,今年四十八歲,我的愛好是舞蹈!我個性溫柔體貼,廚藝高超,選我,不會有錯的!請記住,我是二號!”
在場的其他大媽們發出一陣鬨笑。
二號介紹完畢,作爲主持人的廖美清開始適當的調節氣氛:“看來我們二號選手是真的很想把自己嫁出去啊,能不能嫁出去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其他的大媽們也都紛紛躍躍欲試,不得不說,坐在客廳沙發正中央的季老爺子還真像廖美清說的那樣慈祥又帥氣,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種儒雅的藝術氣息,讓人情不自禁想認識他。
季老爺子這下才反應過來,這一羣花花綠綠的老太太原來是廖美清請過來給自己相親來的!
這也太滑稽了吧?
但是他表面上又不能說什麼,完全沒有自己可以插話的餘地,這一個個的老太太戲多到沒辦法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