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傾妹妹,上次你的壽司可把姐姐害苦了!”溫紫惜幽幽的開口,手裡的刀柄不由的握緊。
夏冰傾偏過頭去看她,目露困惑;“害?溫姐姐你爲什麼要用這個詞?”
“不然冰傾妹妹覺得選個什麼詞合適?”溫紫惜依舊在不緊不慢的切着水果。
“壽司我們都有吃,我一整晚都好好的,溫姐姐或許認爲是我的緣故害你拉肚子,可我真的沒有,當然了,笑話你放屁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夏冰傾你——”一聽放屁兩個字,溫紫惜就火大的扭過頭去。
這是她人生中最恥辱的一件事。
夏冰傾在那邊裝無辜:“溫姐姐你不要這麼兇,我好怕怕!”
溫紫惜強壓下翻滾的怒火,收斂了情緒,對她冷笑似的挑了挑脣角:“人生之事往往是越得意越忘形,往往迎來的都是悲慘的結局!”
放下手裡的刀子,她端着水果,身姿娉婷的往外走去。
夏冰傾在原地心神隱隱的恍惚了一下,把葡萄放入籃子裡,也端了出去。
溫紫惜正用牙籤叉着水果,分別餵給四個男人吃,興許是以往她也經常這麼做,所有誰都沒有意外。
真是個很心機的女人,不管是送禮物還是吃水果,她都用一種一視同仁的態度來模糊焦點。
“月森,這蜜瓜好甜的。”溫紫惜把蜜瓜送到慕月森嘴邊,望着他的眼神裡,滿是柔情。
“先吃葡萄。”夏冰傾跑過去,從籃子裡摘了一顆葡萄送到慕月森的嘴邊。
桌子上其他三個男人憋笑。
某人剛還說是什麼,女人有女人的世界,男人有男人的世界,立場堅定就不要攙和,可眼前這一幕充分的證明,不是你不想要摻和你就可以不摻和的,你不動,她們也會找上門來。
這下,看他怎麼處理。
慕月森來回的瞄了瞄放在他眼前的兩樣水果,面無表情,淡淡的吐息:“我想喝茶!”
說着,從桌子的一角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溫紫惜悻悻然的把蜜瓜收回。
夏冰傾轉而就把葡萄塞進自己的嘴裡,不吃浪費!
顧君瑞暗暗對慕月森豎起大拇指,高!
一個簡單的動作就把兩個人都打回去了,誰都不得罪,還能安然的從這女人的漩渦裡走出來。
又玩了一會,管容謙接到一個電話,要去赴美人約,少了一個拍牌搭子也沒有意思再玩了,大家也就紛紛散了。
在門口,溫紫惜特意的叫住了夏冰傾,對她說了一句:“提起祝你生日快樂,週六見!“
夏冰傾的後背頓時汗毛豎立。
*
這種詭氣的感覺纏繞在她的心頭,一直延續到家。
心神不寧之中被慕月森帶進了他的房間,她都還後知後覺的,直到慕月森脫去了她的外套,把她壓在牀單上她纔回過神來。
“色狼,這纔剛回家,你讓我喘口氣洗個澡行了行。”夏冰傾推搡着壓在她身上的高大軀體,哪有一回家就這樣的,她真懷疑剛纔的料理裡面是不是下了春藥。
上衣被撕開。
“嗯——”夏冰傾嬌喘了一聲。
低沉壓抑的聲音貼在她的耳邊:“懷一個寶寶吧,我覺得挺好的。”那樣就不用學什麼法醫,也可以馬上把她變成他的小新娘。
夏冰傾睜大眼睛:“慕月森你瘋了吧,我才十九!”
“馬上就二十了!可以生了!”
“可以生你個頭,我纔不要生,我還要念書呢!”光是想象都覺得很可怕。
慕月森的手掌覆蓋上她的肚子:“那如果有了呢?”
對男女之事尚且剛剛認知的她,根本沒有想過他們發生那麼多次關係,有可能會導致她懷孕的這個事情。
她怎麼那麼白癡呢?
夏冰傾的臉色非常的不好,她有點生氣的捶他的胸口:“你知道你爲什麼不提醒我?”
“我幹嘛要提醒你,有了不是更好嗎?”慕月森低頭就要去吻她的嘴脣。
夏冰傾推開他的頭:“對你是更好,可對我怎麼可能更好,萬一……萬一你以後又不喜歡我了,不要我了,你讓我怎麼辦,還跟你拼命不成。”
慕月森的臉冷了下來,霸道的捧住她的臉:“夏冰傾,沒有這種萬一,從現在開始到未來,你會永遠跟隨着我,不管我在哪裡,你都必須呆在我的身邊,你的人是我的,你的人生也是我的,就算等你老了死了,你的靈魂也是我的,我永遠都不會讓你離開!所以,別讓我再聽到這種蠢話,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夏冰傾怯怯的回答,心裡頭很震撼,她沒有聽過這些肉麻的承諾,不過她喜歡!
她感動抱住他的脖子:“我也是,我永遠都不要離開你,我愛你!”
情到濃處,再肉麻的字眼也變的很自然。
滾燙的脣壓住她的嘴脣,這剛剛對他說過我愛你的小嘴。
他在用實際行動回答這三個字。
房間裡的溫度開始上升。
夾在他們中間的小問題都似乎隨着這份炙熱濃烈的情感而變的不重要的,此刻他們只想要通過肢體來抒發對對彼此的渴望,融入血骨,和合二爲一,深深的契合。
最後,滾熱的種子又一次灑入她的子宮。
夜色也濃墨到了最高潮。
*
穿着慕月森的襯衣,夏冰傾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
一場歡愛,讓她的臉頰持續的紅潤。
腿發軟,腰也好酸,可過程也很美妙,所以她也沒什麼好埋怨的,之所以做在馬桶上發呆是因爲她在思考名爲懷孕這個命題。
老實說,她不想!
不管是理智的時候還是不理智的時候,她都不想!
她自己都還是半個孩子,她壓根就沒有當媽媽的準備,而且她還有很多夢想要去實現,可……要是真的中招了呢?
又不能打死慕月森,又不能謀殺可愛的小寶寶……
哎呀,好煩,她坐在馬桶上把自己長頭揉成一團雞窩,爲什麼她這個年紀就要考慮這麼“深奧“的問題啊!
“篤篤——”敲門聲過後,外面傳來慕月森的聲音:“丫頭,你的電話響了。”
“哦,我來了!“夏冰傾從馬桶上站起來,穿起內褲。
穿到一半,只能外面又冷幽幽的傳來一聲:”是慕月白打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