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買點什麼好,看到這個,感覺你應該會喜歡,你隨手買了一把。”季修淡淡的說。
那邊,蕭茵去衛生間回來了。
看到季修跟夏冰傾又說又笑的,心裡又不是滋味,也是啊,他纔不會爲他費神呢。
她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走過去,“冰傾啊,看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我呆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跟我男朋友先走了!”
季修迴避了目光。
夏冰傾不着痕跡的觀察了他們的表情,思緒翻動間,她心裡衍生出了一個餿主意,“來都來了,別那麼快走啊,我怪無聊的,這醫院裡的咖啡不錯,買上一瓶,去我病房坐坐吧。”
“我是沒意見,就是保安不讓我男朋友進來啊,怎麼喝咖啡?”蕭茵攤攤手。
縱然她此刻已然沒有了斗的力氣,可她絕對不會臨陣脫逃。
夏冰傾略帶深意的笑笑,走過去跟保全說,說了好久纔好不容易說通了,然後折了回去,“搞定了,把你男朋友叫過來吧。”
“真喝啊?”蕭茵的眼睛快速的瞄了瞄季修。
“可不是就真喝嘛,今天誰都別想逃走。”夏冰傾挽住蕭茵的胳膊。
表面上她是逼蕭茵就範,實際上她是給季修下套,讓他沒法子找藉口走。
也是時候給他一點懲罰了!
“好吧,那我叫他過來。”蕭茵沒有過多的扭捏,很大方的同意了,拿出手機給駱奇發去了一條信息。
也不知道短信打了什麼內容,打了半天才發送過去。
季修站在旁邊,神情依舊是如泰山一般的巍然不動。
一會,駱奇到了。
保全對他裡裡外外的檢查了一遍,連手機都沒收,這才肯放人。
人一過來,夏冰傾就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家裡出了點事,不得不如此,請不要生氣。”
“沒關係的,連茵茵都接受檢查了,我一大男人就更加無所謂了。”駱奇很是爽朗大度。
茵茵~~~~
這稱呼也太肉麻了一點吧!
而且兩個人不是纔剛剛認識嘛,怎麼就進展到這地步了。
夏冰傾在心裡暗暗嘀咕着,臉色面帶着微笑,“不虧是作家啊,氣度就是不一樣。”
蕭茵甜蜜似的笑笑,“我給你們再鄭重的介紹一下,這是駱奇,駱駝的駱,奇怪的奇,你們百度一下看,很有名的。”
“哦,原來他就是駱奇啊,他的書可好看。”夏冰傾很是誇張的驚呼。
而事實上,她壓根沒看過他的小說。
全部都是用來故意虐某個人的。
“你好!”季修禮貌性的點頭,就算是打了招呼。
“人家是大作家,不握個手怎麼行。”夏冰傾示範的伸出手來。
駱奇大大方方的跟夏冰傾握了一下。
這逼的季修不得不也不這麼做,要不然就顯得他小氣。
季修勉爲其難的扯了扯嘴角,也跟駱奇握了握手。
兩個男人在握手那個瞬間,表情都是說不出的微妙。
“我們上樓去吧。”
夏冰傾熱情的說道。
蕭茵很自然而然的當着季修的面抱住駱奇的胳膊,先親親熱熱的讓裡頭走了。
說她故意也好,作也好,這一刻的心情就一個字——爽!
季修的背無形中繃緊。
夏冰傾還往他後背拍了一下,“走吧季教授!”
她丫的就不信,他會完完全全無動於衷。
四個人站在電梯裡。
靜下來,氣氛就更加的微妙。
有一種無形的緊迫跟尷尬讓人有種呼吸都不暢的憋屈感。
短短不到一分鐘,都受不了了。
好在電梯及時的開了,夏冰傾帶他們去了病房。
“你們隨便坐吧!“
說着隨便坐,可實際就兩張椅子。
讓他們三個人去安排好了。
夏冰傾轉身,把花放到窗邊,背過身去的時候,暗暗的笑了笑。
虐死某個不知道珍惜的木頭男人。
“親愛的,我們坐下吧。”蕭茵無視季修,拉着駱奇就坐下。
從她看到姜媛坐在他大腿上那一幕開始,仇恨的種子就種進了她的心裡。
別說女人記仇,女人就是這麼記仇!
他們兩個坐下了,季修就沒有地方坐了。
可季修畢竟是個穩得住的男人,見此情景,他也不說什麼,踱步到牀邊坐下。
夏冰傾佯裝什麼都不知道,放好了花,才慢吞吞的打給慕錦亭買四杯咖啡過來。
打完了電話,她從另一邊拖了兩張小圓凳過來,“來,季教授,我們一起坐,大家聊聊天。”
“你坐吧,我坐在這裡就挺好的。”季修拒絕,不想坐這個小凳子。
“那怎麼可以啊,隔得那麼遠,也沒有聊天的氣氛啊!”
季修還是不樂意。
“算了,不要勉強他了。人家可是名門之後,來頭很大的,怎麼可能跟我們一起坐呢。”蕭茵出聲,語氣i滿滿的諷刺。
季修豁然的站起來,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坐在低矮的椅好上。
動作之快,完全是爆發式地。
可見表情再怎麼沉着,動作還是出賣了他,在怎麼說,他也就是個人而已,是人就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
夏冰傾憋着笑,也坐去走下。
“咖啡一會就到,大家聊聊天唄,”她興致勃勃的看向駱奇,“你跟蕭茵是怎麼認識的啊,我都不知道,說給我聽聽唄。”
也說給某個不知道爭取的男人聽聽。
駱奇看了一眼蕭茵,格外愉快的說,“我們認識之初對彼此印象可不太好,昨天下午跟她重新認識了一下,細聊過後,我就對她一見傾心了,之前的誤會也全部化解了。”
“呵,才一個下午就傾心了?”季修輕笑,表情結合語氣,有種酸意飄出來。
“時間壓根就不是問題,”蕭茵反駁,“你以爲時間越長就越真誠嗎?這個世界上多的是混賬的男人只想享受被捧着,追着,愛着,粘着的待遇,自己卻自私的一點點都不想付出,那種才叫噁心。”
這已經不是暗諷,而是明嘲了。
季修看着蕭茵,另一個也不示弱的看出去。
“有沒有真心付出過,你真的用肉眼就能分辨嗎?”季修問她。
“需要肉眼嗎?時間還不能證明一切嗎?我現在只想對那種男人說,在乎你你纔是大爺,不在乎了就什麼都不是,連屁都不如,所以別擺架子,少得瑟。”蕭茵沒好氣的說。
兩人的對話開始變的激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