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滿了人病房裡,陷入了沉寂當中。
“真的拿這個女魔頭沒辦法了嗎?總要想個辦法解決她吧。”顧君瑞想來被人利用了有點火。
“對啊,不就是一個女人嘛,還有三頭六臂不成。”管容謙符合顧君瑞的話。
慕錦亭頭痛的苦,“你們兩個還真別小看女人,昨天晚上你們要是在我們慕家,話就不會這麼說了。”
“有多厲害,會飛天還是會遁地啊?”管容謙一百個不相信,“換做我在場,我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按在地上,看她力氣有沒有我的大。”
“她有槍!”
“有槍算個毛,我還有大炮呢!”說着,很是自信的挺了一下腰。
“哈哈哈哈——”顧君瑞開懷大笑,“那直接用大炮把她炸上天。”
“……”
幾個女人無語了!
這兩個傢伙真是無處不流氓。
慕錦亭發覺沒法跟這兩個小子正常交流。
慕月森板着一張冷臉,“廢話到外面去講,別在這裡污染我的耳朵。”
顧君瑞跟管容謙這才收斂起來。
溫連塵受不了的掃了他們一眼,語氣平穩的說道,“我相信這女人挺有手段的,光是越獄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她厲害。”
“當時她手裡有槍,我們一大家子人都在,真的不敢輕舉妄動,就這樣,月白跟姑姑還是受傷了,我老婆膽子向來小,這一鬧,都快精神衰弱了,我也想快點解決,不管用什麼辦法。”慕錦亭滿心的無奈。
“這麼下去的確不是辦法,今天在花裡做手腳,明天弄不好就是在食物裡投毒,她在暗,一切防不勝防,不能在被動下去了。”
溫連塵認真的說着,其他人也覺得如此。
“只要她能現身,就一切都好辦。”慕月森幽幽的出聲,神色深邃。
“那就引蛇出洞啊!”顧君瑞忍不住說,多簡單的事情。
“引蛇出洞?那誰是誘餌?”慕月森問他。
所有人的眼睛不約而同的看向夏冰傾。
沒錯,要把這條狡猾的毒蛇引出來,誘餌只能是她最吃掉的東西。
而最能刺激到她的,只有夏冰傾。
“我願意當這個誘餌!”夏冰傾表情鎮定,真的,她不怕。
慕月森表情深寒,“你這麼決定經過我的同意了嗎?夏冰傾,你是我的人,1%的危險我都不會讓你冒的。”
他絕對不會讓她去當誘餌!
“可是在這麼拖下去我們一直處在被動的狀態,今天,要不是駱奇倒黴,那我會死的無聲無息,你以爲找一羣保鏢就會安全嗎,你心裡也知道,如今只有把人引出來才能了結,我寧願做誘餌,跟她鬥上一鬥,也不要這麼被動這麼憋屈!”夏冰傾的聲音高亢了起來。
慕月森的臉色愈發的嚴酷,“你一意孤行的結果,就是幾次三番把自己置於危險中,二年前你聽信她的話害了我們的孩子,兩年後你想要把命都賠進去嗎?”
他的話,讓夏冰傾的臉霎時變的死白。
知道是情緒激動時的氣話,可依然很傷人。
病房裡的氣氛,頓時變的。
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勸纔好,畢竟那件事情兩個人都受了很大的傷,無關對錯。
溫紫惜此時自作聰明的勸說,“冰傾,你別難過,即使你這一輩子不給月森生孩子,你也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爲他愛你!”
她的話,讓夏冰傾變的更爲僵硬。
心,再一次被一根無形的細線所狠狠糾纏着。
“孩子”這兩個字眼幾乎成爲了夏冰傾心中的一個禁忌,一個永遠癒合不了的傷口。
“紫惜!”
看着夏冰傾臉色驟變,一種痛苦之色更是一剎那攫獲住了全身。
衆人紛紛擡眼,責備萬分的看向溫紫惜,甚至都覺得溫紫惜是故意的。
包括她的哥哥,溫連塵。
“你難道又想一直被禁足家裡嗎?”溫連塵十分生氣,今天他之所以答應讓她來,只因爲溫紫惜再三向他保證,絕對不會惹禍。
“我……”溫紫惜自認爲她的話沒問題。
就在溫紫惜想要開口認錯,說她不是故意的,蕭茵已經站了出來,保護性十足的對溫紫惜怒斥道:“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啊,不過還沒對慕月森死心吧?”
“我沒有,我只是想安慰冰傾,”溫紫惜生氣搖頭,語氣十分真摯的說:“我承認,當初我真的很想要冰傾失去月森的孩子,可是現在不是了,我已經釋然了,可能我的話說的不太對,可是真的,我沒有惡意。”
“得了吧,你溫紫惜是誰啊?演的什麼洗白後小可憐呢,你就是一隻沒安好心的黃鼠狼。你要是真的安的好心,就給我閉上你的臭嘴,不要說話。”蕭茵其實壓根就不信溫紫惜已經改過自新。
“你——”溫紫惜氣到快要昏厥。
她發誓,她剛纔真的是想幫忙。
慕月白坐在牀上,表情沉靜,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深深的看着那麼痛苦的夏冰傾。
夏冰傾靠在膝蓋上,鼻子裡發出悶悶的聲音,“好了,都不要說她了!”
“冰傾,她就是個壞女人,你一定要防着她的。“蕭茵故意更加的大聲的說。
溫紫惜沒法在坐下去了,她起身,拿起包包就要走。
一轉身,她看到開着的電視機裡出現奇怪的畫面,她擡起手指向電視劇,“那——,那是什麼?”
衆人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看到屏幕上的顯示畫面之後,全都驚了起來。
屏幕上滿是一張張血淋淋,森怖可怕至極的嬰兒圖片。
而每一張圖片上都寫着——夏冰傾,你真是太造孽了!夏冰傾,你會不得不得好死!
看到屏幕上的圖片,夏冰傾頓時猶如沉入了阿鼻地獄,耳邊裡發出嗡嗡的迴響聲。
不得不說,那些圖片,那些詛咒的話語,真的給她造成了很大的震撼。
“不要怕。”感受到夏冰傾微微發抖的身體,慕月森用力的摟緊了夏冰傾。
這一刻,慕月森真想將自己全部的力量都給夏冰傾,讓她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害怕。
他也很後悔剛纔對她說這樣的話。
他應該知道,失去了孩子最痛苦的人是她。
“一切有我!”慕月森在夏冰傾的耳邊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