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聲的,聲情並茂,表情到處的唱的哀傷。
“……讓我也死了算了!”顧君瑞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慾望了。
慕月白坐在最後面,早已經憋笑到肚子痛了。
雖然是母親剪接的,不過他給予了許多的意見,以及.建議。
實際上比起他們來,慕月森纔是哪個想從棺材裡跳出來的人。
外頭還在散散二二的有人進來。
而進來之後,就自己找座位坐下,追悼致辭還沒有結束。
門口,又進來了兩個人。
一個五十多歲大腹便便的男人,身邊是一個帶着墨鏡跟貝雷帽的女人,她皮膚白的好似沒有一點血色,而脣上的口紅又紅的像是鮮血。
他們往前走,找了個位置坐下。
整個致辭充滿了溫馨與母愛,本來應該陰沉肅冷的氣氛變的溫暖而感動。
這纔是愛!
只想給最愛的那個人帶去溫暖的陽光,哪怕最後一程,也是繁華熱鬧,而不是冷冷清清的。
致辭終於結束了,辛袁裳鼓起勇氣走到棺材邊,眼淚珠子就砸在玻璃上。
她彎腰,去看她的兒子,忽然之間眼睛就定住了。
這不是她兒子呀!
雖然磨砂玻璃模糊的壓根就看不清臉,可是她就是能夠確定,這不是月森。
也許,天下的每個母親都具有這種能力。
辛袁裳心裡亂的厲害。
怎麼回事?
裡面躺的怎麼會不是月森呢?
那她兒子去哪裡了?
她揹着衆人,所以大家並不知道她的表情,以爲她是在默默的哭泣。
很多人也開始抹眼淚了,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反正氣氛很到位。
到底是人生閱歷豐富,辛袁裳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不動聲色的直起腰來,退到一旁。
下面的人站了起來,依次上去瞻仰遺容。
過來的時候,每天人拿起一朵紅色的玫瑰放在玻璃上,很快玻璃就被覆蓋了。
夏冰傾步伐很沉重似的從棺材那邊走過來,站在了辛袁裳的身邊。
兩個女人並肩站着,神色凝重。
“他是誰?”辛袁裳忽而開口,眼睛不看夏冰傾,維持着平靜的表面。
直接了當的一個問題問夏冰傾矇住了,“他?”
“這裡頭的不是月森!”辛袁裳將聲音放到最低。
“…”夏冰傾表情愕然,頓了好一會,“怎麼,怎麼可能呢?”
“是不可能!可那個絕對不是我的兒子!”辛袁裳語氣堅定。
“阿姨您的話太驚人了,等會人散了,我們再過去看看。“夏冰傾的氣有點虛。
“恩!眼下不要在鬧成動靜了。”辛袁裳認同。
瞻仰遺容的人左邊進來,右邊出去,每個人都要跟慕家人打個照面。
有人安慰,有人送以擁抱
還有的人直接摸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夏冰傾腦袋。
事情來的太突然,沒有一點的預兆。
人羣嚇的四散,紛紛往外逃去,生怕禍急自己。
辛袁裳也被嚇的往後退,慕搏明把她拉遠,其他人呈圓圈包圍着四周,卻因爲這女人拿槍指着夏冰傾而不敢輕舉妄動。
這女人是誰?
如果是米亞大家肯定警惕,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的面容是完全陌生的。
“把搶放下!”
“小姐,請問你哪位?”
戴着墨鏡跟貝雷帽的女人緩緩的把墨鏡摘下,從脖子上撕開一塊皮,將整張臉撕了下來。
眼前,赫然是米亞那張美麗卻又陰險的面容。
慕家人臉色一陣煞白。
夏冰傾卻動了不動,槍口就頂在她的腦袋上,稍稍的扣一下,她就死了。
米亞對她咧開染血的紅脣,“我說過,一定不會讓你活過今天的,我說到做到!”
“這次倒是沒有食言!你沒有讓我失望!”夏冰傾微笑。
“你當然不會失望,我今天就算死,也會拉着你陪葬的,到了地獄,我們去一起陪着月森,再來比比看,他要你還是要我!”米亞兇狠的說。
身後,幾個男人躍躍欲試的要去把人制服。
米亞不回頭,卻把槍又用力的往夏冰傾的額頭上頂着,“你們過來吧,比比看,是你們快,還是輕輕釦動扳機來的快。”
“不要過去,不要過去——”
夏雲傾嚇瘋了的大喊。
夏冰傾又是淡淡一笑,“你要是覺得一槍打死我就算爽的話,那我又要小看你了,說好的比慕月森死相慘一萬倍呢?你這說好的一萬倍就是利落的瞭解我,以爲法醫的經驗來說,槍擊的痛感維持的時間是最低的,砰的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人家掛了,要不要玩點別的。”
“哼,想玩花樣?”
“你不敢玩嗎?你怕鬥不過我?”
“可笑——,說說吧,怎麼玩。”
夏冰傾指了指禮堂的側門,“從這裡出去,那邊有一個封閉的房間,我們反正是兩個不準備活下去的女人,那不如痛痛快快的把心底仇恨都發泄出來,你敢跟我打嗎?慢慢打死,纔是最痛的。”
米亞想了想,不管她玩的什麼花樣,只要她手裡有槍她就沒什麼可怕的,就算四周有狙擊手對着她,也沒關係,她會帶上夏冰傾一起的。
“好,那我們就去玩玩吧,你今天真是合我的心意,我會一點點打死你,直到你嚥下最後一口氣的。”
“打不打的過我還不一定呢。”夏冰傾挑釁。
說起恨,她恨不得用世界最慘烈的方法折磨她。
米亞嘞着夏冰傾的脖子,從側門出去。
其他的人緊張的要跟過去,蕭茵卻阻止了她們,“別去別去,現在好戲纔剛剛開始呢。”
顧君瑞摸摸鼻子,隱隱露出笑意。
“什麼意思?”夏雲傾覺得自己要瘋了。
蕭茵擼起袖子,“哪個力氣大的女人要跟我一起去,踊躍報名。”
“我去!”姜媛把包塞給管容謙,走上前。
蕭茵撇嘴,看姜媛那麼美麗又帥氣的模樣,有點小小的嫉妒,但還是接受了,“ok,來吧,走起!”
看她們走了,辛袁裳這邊完全傻了。
這是集體瘋了嗎?
“呵呵——”慕錦亭也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你也傻了是不是?”夏雲傾暴躁了,她妹妹生死未卜,這一個個的怎麼還笑了?刺激過度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