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森望着她,俊臉上慢慢的露出的笑意。
他用手臂攬過她的脖子,很是大力的親了親她的髮絲,“好,留下來陪我!”
“恩!”夏冰傾抱住他的腰,對他笑的很甜,“夫唱婦隨嘛。”
“這話說的極好!”因爲她的主動,慕月森原本煩躁的心情頓時清明瞭。
兩個人肆無忌憚的膩膩歪歪,深深的虐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三個男人。
“三哥,冰傾,不帶你們這麼虐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慕琉玄受不了的喊過去。
“太肉麻了,簡直比看恐怖片還毛骨悚然!”辛千邈對男歡女愛不敢興趣,看這種膩歪的場景,全身上下都起雞皮疙瘩。
慕月白麪色沉寂。
原本悠閒靠坐的身姿顯得沒那麼輕鬆,有無形的重量壓在他的身上似的。
“看不慣可以不看!”慕月森喊回去,摟着心愛的女人,整個人都發光了一樣。
慕月白此時豁然站起來。
“二哥,你要幹嘛?”慕琉玄心裡不解他的這個動作,有點擔心他是不是發狂起來,要去找三哥幹架。
在這個家裡,除了大哥之外,全都是陰晴難測的。
辛千邈果斷的站起來,真要是動起手來,只有他纔有能力第一個時間平息硝煙。
哪知道,慕月白只是效仿夏冰傾,脫了鞋子,捲起來袖子,踏入了花壇裡。
他心平氣和,很是淡定的拿着小鏟子來到夏冰傾跟慕月森的旁邊。
也不去看他們,單腿屈膝,蹲下身來,在地上挖出一個小坑,然後把一株花苗放進去,把土填好。
整個過程熟練優雅,絲毫不見手忙腳亂,反而有一種美感。讓普通的泥巴地都富有了不同的質感。
“還愣着幹什麼,早點給我種上早點在我眼前消失!”慕月白語氣無波。
可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恰恰是表示他心裡不高興不開心。
慕月森張嘴想要反擊回去,夏冰傾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的手臂,制止他說,一邊微笑的說,“好,我們馬上開始。看吧,你就知道你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
“拍馬屁也沒什麼用,心被你傷了,是復原不了的!”慕月白低頭種植着花苗。
說出來的話口氣柔和,像是再開玩笑似的。
可誰都知道,這也許就是他的真心話。
場面,有些小小的尷尬。
慕月森黑了臉。
還坐在上面兩個小子,也是面色不自然,心想,這二哥真是太會作妖了,人家這都快結婚了。
夏冰傾的臉上微微窘了下,未免逼的慕月森控制不住發怒,她立刻拉着他去另一個角上去種花。
她讓他負責傳遞,她來挖坑,把花苗種進去。
慕月森倒也忍了,全程配合她。
一排種下來兩個人配合很是默契。
而慕月白那邊,形單影隻,細看,真有那麼幾分孤苦。
原來隔着一段距離的三個人,種着種着,都漸漸往中間靠攏。
慕月森去摸腳邊的花苗,慕月白也伸過手來拿。
兩人的手碰到一起,驚了驚,轉頭看向彼此。
同時,皺眉。
慕月森看他不爽,可慕月白何嘗看他爽呢,埋在心裡靜悄悄的地雷區,有火星字跳動。
“我這邊坑已經挖好了。”慕月白眸色墨黑,風平浪靜的背後,有難測的危機蟄伏。
“我老婆也挖好了!”慕月森說的很慢,凌厲的眼神像一刀刀飛刀般不動聲色的飛出去。
“很簡單啊,在去拿一箱花苗來。”慕月白說字說的清晰去。
“這個工作不是你負責的嘛,你去拿吧。”慕月白理所當然的說。
“哈哈——,笑話,憑什麼我要去幫你拿呢?”慕月森狂笑。
“不爲什麼,這本來就是你的工作啊,苦力!”最後兩個字,慕月白說的很認真。
慕月森怒極反笑,“哈哈——,苦力?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你就是一個沒有技術含量的苦力!”慕月白的不拍死是出了名的。
他剛說完,慕月森就從地上摸了一下泥,然後抹到慕月白的臉上。
…..
夏冰傾的嘴巴驚恐的張大。
就在她緩過來的空檔,只見慕月白也撩了一把泥,劈頭蓋臉的壓在慕月森的臉上。
……
這下子真的完了,非打起來不可。
世界大戰彷彿一觸即發。
兩張帥臉上此刻都抹了泥巴,活像是大版的泥娃娃,感覺又是滑稽。
辛千邈跟慕琉玄在上面已經噴了。
這麼大的人了,內心到底是有多幼額稚纔會這麼玩啊?
慕月森身上燃起了熊熊烈火,眼底卻是頂級寒冰,這種冰火交融的氣場很是恐怖。
慕月白卻開始笑,那種故意嘲諷挑釁的笑,也是讓人背脊層層發毛。
“好了,停——”夏冰傾站到他們中間,“咱們不吵架成嗎?在天黑前種好,這任務很艱鉅的。”
“冰傾,你站在一邊去!”慕月白溫柔的對她說,跟她說話,他永遠不會兇她。
“到上面去!”慕月森命令。
夏冰傾知道自己不能讓,這一讓,兩個人準要弄死對方。
實際剛纔的話題根本不能變爲燃火點。
說白了,這兩個傢伙就是都想找個藉口修理對方。
慕月森受傷了她心疼。
可慕月白受傷了,她也不好受啊,何況他肩膀上槍傷也沒有完全復原呢,別慕月森暴揍一頓的話,他還能說嗎?
“兩位大哥,我求求你們別鬧了好嗎?這花好不容易種上去了,你們不想再被破壞吧,大家各退一步。“
慕月森冷笑,“我若是退,估計就是引來他的得寸進尺,今天我可已經讓的夠多的了。“
“冰傾你還是讓開吧,免得顯得你一直護着我似的。”慕月白悠悠的說,嘴角好似帶着笑。
夏冰傾往左右看了看,冷靜的思考了一下,手在褲子上擦了擦,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了季修的號碼,然後點開了免提。
電話一通,她隨即開口,“喂,季教授,是我,有件事我希望你給我公證一下。"
"公證?公證什麼?”季修聽得莫名。
”這會我正站在慕月白的玫瑰園的花壇裡,某兩個幼稚鬼他們要打架,如果他們真打了,我就立刻離開慕家,你給我公證一下,我說到做到!”夏冰傾眼睛盯着慕月森,又去瞄了一眼慕月白,希望他們明白,她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