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染如願的和某人吃了一頓美味的海鮮大餐,還順便逛了商場做飯後運動,等到他們要打道回府的時候,都已經夜裡將近11點了。
雲墨非睨了眼坐在副駕駛座的安染染,看她精神奕奕的,絲毫不見一絲疲憊,不禁輕笑出聲,“看你今天晚上好像特別精神啊。”
“當然。”安染染轉頭看他,笑眯眯的接着說:“有你陪我,當然精神好咯。”
雲墨非揚眉,脣邊的笑意因她的話加深了幾分,“那以後我會經常陪你的。”能讓她這麼開心,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這可是你說的哦,可別騙我。”安染染知道他工作忙,能有時間陪她就不錯了。
“嗯。”
雲墨非笑着點頭,安染染心滿意足的笑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他一向重承諾的,那他就一定做得到的。
在快到家的時候,一個意外的電話讓他們不得不掉頭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當他們急急忙忙趕到警察局,在拘留室見到了鼻青臉腫,衣衫凌亂的雲湛非時,雲墨非蹙起眉,安染染則掩嘴驚呼。
他不是要去給秦曉妍過生日嗎?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幅德行啊?
安染染上前蹲下身,與雲湛非平視,卻發現他的眼睛裡,暗淡無光,渙散得沒有焦距,她心裡一緊,連忙伸手搖了他一下,擔憂的喚道:“湛非,湛非。”
一旁的警察走了過來,朝雲墨非客氣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他在酒吧鬧事,打傷了幾個人,所以我們就把他抓起來了。”
酒吧鬧事?安染染驚愕的轉頭看向那名警察,眼裡寫滿不相信,雲湛非是一個公衆人物,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影響自己名譽的事來呢?
雲墨非擰眉,掃了眼從他們進來就沒有一絲反應的雲湛非,然後看向警察,問:“被打傷的人呢?”
“已經送去醫院了。”
“告訴那幾個人的家屬,醫藥費我們會負責的,也會賠償他們的損失的。”他不知道雲湛非是因爲什麼原因犯下這樣的事,但他該補救的都必須去做。
“行,我會和家屬說的。”警察點了點頭,然後指着雲湛非說:“至於他,我們可能要拘留幾天。”
聽到要拘留,安染染急了,“怎麼還要拘留啊?我們都說要賠償了。”
怎麼可以讓湛非留下案底呢?這對他的演藝生涯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污點。
雲墨非向安染染投去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隨後對那名警察說:“我今晚就保釋他出去。”
“這……”警察有些爲難了,想到剛有人特別交代過的話,在看眼前赫赫有名的雲墨非,他一時難以抉擇。
“怎麼?有這麼爲難嗎?”雲墨非黑眸微眯。
警察尷尬的笑了笑,“雲總,對不住了,我還得請示下局長。”
在雲墨非冷冽的目光中,那個警察急急忙忙跑出拘留室去打電話聯繫局長。
安染染明顯感覺到不對勁,這個警察明顯是認識雲墨非的,而以雲墨非在京市的勢力,在政商兩屆都很吃得開,一般沒有人會不給他面子。但那個警察竟然還必須請示局長,難道說拘留湛非是那個局長的意思?
不至於吧,不過是酒吧鬧事,打傷了人,竟然驚動了局長。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雲墨非淡淡的說:“有人在故意爲難他。”
他口中的“他”指的是此時不知神遊去哪裡的雲湛非。安染染皺眉,“是誰啊?”
雲墨非搖頭,“目前不知道。”
話音一落,他上前推了推雲湛非,語氣不悅的斥道:“雲湛非,你到底在搞什麼?”
聽到聲音的雲湛非悠悠的轉了轉眼珠子,然後擡眼看向雲墨非,在看清是自家大哥後,笑了,“大哥,是你啊。”
安染染見他這麼怪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擔憂的說:“湛非,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雲湛非轉頭看她,笑着說:“大嫂,你也在啊。”
雖然他是在笑,但眼神卻空洞得嚇人。安染染抿了抿脣,難掩臉上的擔憂,她又問了一遍,“湛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呵呵……”雲湛非輕笑幾聲,然後滿不在乎的應道:“能有什麼事,不過就是失戀了而已。”
失戀?!安染染震驚的張大了嘴,他下午不是還高高興興的說要去給曉妍一個驚喜嗎?怎麼這會兒就失戀了啊?
雲墨非神情冷漠的看着失魂落魄的雲湛非,眼底掠過一絲利芒,心底對那個秦曉妍的厭惡加深了。
“你怎麼就失戀了啊?你不是要給曉妍過生日的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安染染真的急了。
“大嫂,你說我那麼精心呵護的一個女孩,怎麼就成了別人的了呢?”雲湛非神情落寞寂寥的看着安染染,眼裡有着一絲疑惑。
“你知道了?”安染染小心翼翼的問。
“大嫂爲什麼這麼問?難道大嫂早就知道了?”
雲湛非狐疑的看着她,她問的話很奇怪,好像她早就知情一樣。
安染染心虛的移開了視線,而云湛非瞬間明白,他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瞪着她,怒吼道:“你知道了,爲什麼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就像個傻子?我想趁她生日的時候,向她求婚,可……”
他大笑了幾聲,才痛苦的接着說:“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我看到她被別人吻着,你懂得我的心有多痛嗎?你知道嗎?”
最後一句,他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來的。安染染被嚇到了,一旁的雲墨非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不悅的看着雲湛非,厲聲道:“不要遷怒染染。”
“呵呵……”雲湛非苦笑幾聲,眼底涌上深深的哀傷,他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安染染看他這樣,心裡也不好受,也很自責,如果自己提前告訴他的話,也許就不會鬧成這樣的局面。
她是對曉妍抱有一絲期望的,在她住院的期間,曉妍特意過來向她解釋了,說她愛的是湛非,和單景修無非就是被迫的。
被迫確實無奈,但一直糾纏不清,真的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