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一直是凌楚萱的心頭大患,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什麼時候被引爆了,那她和凌家就真的會全部完蛋的。
這下李錦出事了,正好是趁了她的心意啊,這樣李錦就沒機會把事情全抖出來了。
不過——
“爸爸,你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直接在監獄裡動手真真是太冒險了,萬一被警方查出來了,那真的也很麻煩的。
凌父喝了口茶,那微苦的茶水嚥下後,喉間開始泛起絲絲的甘味,他讚道:“這茶還不錯。”
凌楚萱一聽他答非所問,不免有些不悅了,她嚷道:“爸爸,我是在和你說正事呢,你怎麼說到茶了?”
凌父明白她心中的擔憂,笑了笑,說:“萱萱啊,你不用擔心那麼多,這事是被人安排的,與我們凌家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但是……”凌楚萱還想說什麼,凌父擡手製止了她,他把茶杯放到桌上,然後慢條斯理的說:“我和他們只是各取所需,警方怎麼查也查不到凌家頭上的。”
這一點,他是很放心的。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凌楚萱也沒什麼好說的。只能好奇的問:“爸爸,你是答應了他們什麼,他們會願意冒險做這樣的事呢?”
“也沒什麼,我就是幫他們找了個隱秘的落腳處而已。”
“落腳處?就這麼簡單?”凌楚萱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不然呢?以他們的勢力哪需要我們凌家幫忙其他的啊。”凌父一向很有自知之明,也不想摻和進去他們的恩怨。
凌楚萱更是好奇了,“他們究竟是誰啊?怎麼好像很神秘的樣子?”
凌父失笑出聲,“不用管他們是誰。反正他們答應我的事做了就好了。”
“哦。”凌楚萱訕訕的應了聲。
看她一臉的不甘願,凌父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話鋒一轉,問道:“我讓你和秦蓮說的都說了嗎?”
凌楚萱點頭。
“那她什麼反應啊?”
凌楚萱想到那天秦蓮一聽完她的話,就沒待多久急急的就離開了。她撇了撇脣,認真的額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感覺那天她很急,沒說幾句就走了。具體什麼反應沒看到。”
“她急就對了。”凌父又倒了杯茶,然後意味深長的說:“萱萱,我們就等着吧。”
……
顧越一離開醫院就去了檢察院,不過檢察院的工作人員並不願意向他透露一絲關於李錦案件的內容。
無論他說什麼,工作人員都緊守着自己的工作職責說不方便。後來他沒辦法了,想放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他的眼睛陡然一亮,或許他能幫自己。
楊澤接到顧越的電話的時候,有些意外,因爲畢竟他們之間除了染染這個聯繫,好像也沒有其他什麼交集。
而在聽完顧越的請求時,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凝重了,他對手機那頭的顧越說:“你就在那裡等我,我馬上到。”
楊澤正如他說的,很快就到了檢察院。也因爲他的出現,他只打了一通電話,本來不願透露半點消息的工作人員就整個態度都變了,顧越輕而易舉的就拿到了那兩個犯人的背景資料。
“可以的啊,楊澤。”顧越倚靠着車,朝楊澤揚了揚手裡的資料,接着感慨萬分的說:“你一個電話就解決了我的難事,讓我情何以堪啊。”
他在那邊哀求着檢察院的工作人員,人家就是不願意鬆口透露一絲一毫。楊澤只需一個電話就讓那個工作人員客客氣氣的把資料拿了出來。
他打量了下楊澤,補充道:“果然有背景就一樣啊。”
楊澤笑笑,視線落在他手裡拿着的資料,轉移話題的問道:“這李錦怎麼會出事呢?”
一聽他這麼問,本來臉上還有些許笑意的顧越一下子嚴肅了起來,說:“這個具體情況不知道,還需要調查。不過……”他看了眼資料上兩個犯人的免冠照,眉間微斂,“我們懷疑這件事是有人安排這麼做的。”
安排?楊澤眉梢揚起,“李錦是因爲染染的事才被判刑入獄的,這就有人急着要對他下手,事情不簡單啊。”
顧越失笑出聲,站直身子,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我們想的是一樣的。”隨後,他轉身打開車門,要上車之前不忘回頭朝楊澤擡了擡下巴,說:“謝謝啊,你幫了我個大忙,下次請你喝酒。”
楊澤但笑不語,靜靜的看着他上了車,啓動車子,手探出車窗擺了擺,伴隨着引擎的轟鳴聲,揚長而去。
直到看不到顧越的車子,楊澤才收回視線,斂去笑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
“啪!”
顧越把手裡的資料重重的壓在了桌上,“這就是那兩個犯人的資料。”
雲墨非擡眸看了他一眼,顧越挑眉,把手收了回來,接着說:“我仔細看過了,沒什麼異常的。”
把資料拿到手裡,細細的瀏覽着上面的內容,看着看着,雲墨非的眉間漸漸攏起,看完最後一頁,黑眸眯了眯,正如顧越說的,這份資料很正常,看不出有什麼異常的。
看他的神色,顧越就知道他肯定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於是說到:“不過這麼正常,才顯得不正常。”
雲墨非把資料甩到桌上,雙手在桌上交握,他擡頭看向顧越,面無表情的問道:“除了這個,你還查到什麼了?”
“呃……”顧越語噎了,隨後歉然一笑,“我這不是剛拿到資料急着想給你看,還沒調查呢。”
雲墨非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阿越,你知道的,我想看的並不是這個。”
顧越撇了撇脣,他知道自家表哥想要的是一個滿意的調查結果,而不是這樣一份官方的資料。
“那我現在就去調查吧。”顧越無可奈何的說。
雲墨非深深的凝視着他,沉聲的對他說:“阿越,這次的事不是我們現在看得這麼簡單,有可能就是指使李錦傷害染染的某後主使人在殺人滅口。”
“嗯。我知道。”顧越神情嚴肅的頷首,“那我現在先走了,等有情況我再聯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