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個月,白芨就要從大學畢業了。別人不是忙着準備考研,就是在找工作,而白芨卻忙着打工攢錢。
看着手裡翠綠色的銀行卡,想到裡面有着不少的一筆錢,白芨就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
走進宿舍的徐琪琪一眼就看到對着銀行卡傻笑的白芨,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走過去,狠狠一掌拍在白芨的肩上,沒好氣的說:“小白,別看了,就算望眼欲穿你銀行裡的錢也不會增加的。”
不是她故意在擠兌白芨,而是因爲她對白芨的事很清楚,纔會說這樣的話。
白芨除了學習睡覺吃飯,其他時間都在打工。而且打的還是那種工資並不高的工,按這個速度,想攢到她想要的數額,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徐琪琪!”白芨捂着自己被拍疼的肩,惡狠狠的瞪着徐琪琪,“你以後能不能輕一點,很疼欸!”
“不好意思,如果不拍大力點,我怕你沉迷於白日夢不能自拔,我這是在拯救你。”這個理由說得十分的冠冕堂皇。
“去你的。”白芨沒好氣的用手肘捅了下她的腰,然後義正言辭的對她說:“徐琪琪,我告訴你,我不是在做白日夢,我這是在做美夢。”
徐琪琪聞言“嘁”了一聲,搖着頭很是無奈的說:“得了吧你,就你銀行卡里那都買不起往返美國機票的錢,你做什麼美夢啊?”
這不是白日夢,不然是什麼?
“誰說的啊?”白芨朝她揚了揚眉,隨後輕咬着脣傻笑出聲。
看她一副傻愣愣的樣子,徐琪琪忙伸手摸了摸她額頭,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不解的擰起眉,“沒發燒啊。”
她不確定的又伸手要去摸白芨的額頭,白芨拍掉她的手,“我沒發燒。”
“沒發燒,你幹嘛一個勁的傻笑?”徐琪琪腦中一個念頭閃過,驀地瞪大眼,驚呼出聲:“難道你中邪了?”
“你才中邪呢!”白芨啼笑皆非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揚了揚手裡的銀行卡,難掩一臉的喜悅的對她說:“琪琪,你知道嗎?我這卡里的錢足以買幾十張去美國的機票。”
“小白,你真的中邪了,纔會說這種傻話。”徐琪琪擔憂的看着她,完全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白芨翻了個白眼,拿起桌上的手機,翻出銀行的轉賬通知短信,然後把屏幕對着徐琪琪,“睜大你的眼看看上面的數字,然後大聲的告訴姐姐我,是多少來着。”
她的聲音是好不掩飾的得意和興奮。
徐琪琪眨了眨眼,定睛的盯着手機屏幕,入眼的是一個數字後面跟着好幾個零。
她忙搶過白芨的手機,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發現自己沒看錯後,衝上去一把抱住白芨,哭喊着:“小白,你怎麼這麼傻?怎麼可以爲了錢出賣自己呢?”
白芨任由她抱着,滿頭的黑線。要不是看她是自己的好友份上,真想一巴掌扇過去。
難道賺那麼多錢,就只有出賣自己才能賺得到嗎?
拉開抱着自己的徐琪琪,爲了避免好友多想,白芨開始解釋自己這筆錢是怎麼來的。
約莫十分鐘過去了,白芨總算解釋完了,她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口水潤潤乾澀的喉嚨。
“也就是說你答應幫人家酒吧老闆哄他朋友開心,所以你就到酒吧去陪酒。是這樣嗎?”徐琪琪簡單的複述了下白芨剛纔所說的事情經過。
白芨點了點頭,“嗯。這樣你明白了吧?”
“明白是明白了。”徐琪琪皺着眉仔細想了會兒,又問:“那如果你真的把那個人哄開心了,那他會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來啊?”
“應該不會。”白芨搖了搖頭,“酒吧老闆說了,那個男人爲了他的女朋友守身如玉二十幾年了,怎麼可能一個晚上就前功盡棄了。”再說了她也沒哄那個男人開心,還被他擺了一道,所以很多事都是不可預料的。
“欸,小白。”徐琪琪故作神秘的朝她擡了擡眉。
“幹嘛?”
“你說這世界上真的還有快三十歲的處男啊?”
“我怎麼知道。”白芨沒好氣的撇了下嘴。
徐琪琪眨了眨眼,“你不是說那個男人就是嗎?”
白芨聞言擡手撫着下巴,眉心輕攏,認真的想了想,然後篤定地說:“一個男人爲了女朋友能守身如玉二十幾年,要嘛是不行,要嘛就是沉迷於五指姑娘。”
“噗!”徐琪琪噴笑出聲,神情曖昧的看着她,“小白,你對男人可真是瞭解啊。”
“那是當然。”白芨得意仰起下巴,“要是不瞭解,怎麼能抓住我家洛洛的心呢?”
“哎呀媽呀,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雖然經常聽到她這樣稱呼自己的男朋友,可每聽一次,徐琪琪還是忍不住打了顫。她忍不住感慨道:“也真虧你能喊得那麼肉麻。”
“嘿嘿。”白芨傻笑了兩聲,眉眼間一片柔和。
她的男朋友,商洛遠在美國留學。他們約好了,等她畢業了就出國去找她,到時候,他讀書,她就在美國找份工作上班。
對於未來的打算,白芨很期待,很期待到美國和自己所愛的人共築美好的未來。
“瞧你這個傻樣。”徐琪琪無奈的笑着推了推她,眼底滿是對她的心疼。
白芨和商洛都是她進了大學認識的朋友,白芨和她同專業同宿舍,而商洛則是大她們一屆的直系師兄。同是學生會的,又是一個系的,一來二往的,白芨和商洛竟然看對了眼,然後就在一起了。
她們升上大二後,商洛選擇了出國留學。一段遠距離的戀愛就這樣展開了。
對於白芨,她是心疼的。
白芨家境普通,父母爲了能讓她上大學,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所以根本不可能支持她出國的。
於是,爲了實現與商洛的約定。從大二開始,白芨就不停的打工,別人都是穿着亮麗的衣服,化着細緻的妝容,而她就像個男孩子一樣,穿着簡單的t恤牛仔褲帆布鞋,臉上總是素淨的,最多就是擦擦大寶。
有時候看不過去了,想拉着她去買件好看的衣服,買瓶好的保養品,都被她嚴詞厲色的拒絕了。
每次給的理由都是,她要攢錢去美國找商洛。
在徐琪琪看來,遠距離的戀愛總是承擔着很大的風險。誰知道商洛在美國有沒有做出對不起白芨的事呢?
可這樣的話她不敢說給白芨聽,怕她會生氣。
作爲白芨的好朋友,她總是嘆了嘆氣,然後摸了摸她的頭,說:“傻子,你一定會幸福的。”
“那是當然的。”白芨笑得特別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