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鍋店出來,已經快到10點了。
徐琪琪說她和徐特組要去看夜景,順便散散步,消化一下。
琪琪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她拒絕了。
拜託,人家情侶要約會,她怎麼好意思去當電燈泡呢?
所以,最後演變成由雲璽恩送她回家。
從火鍋店到她居住的小區,一路上,她和雲璽恩兩個人都沒有交談,空氣很是安靜,安靜得很壓抑。
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白芨雙手緊緊抓着安全帶,她咬着下脣,偷瞄了眼駕駛座上目視着前方的男人,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咬牙直接脫口而出:“雲總,我想我們除了必要的場合,其他時間都保持一定的距離。就像前段時間一樣。”前段時間他們確實很少有機會接觸,那樣就挺好的。
雲璽恩轉頭看她,眸光沉沉的,薄脣緊抿着,沒有作聲。
在他的這樣的目光下,白芨心裡有些發虛,撇過頭,她乾笑着:“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不應該和別的男人走得太近,雖然我們是有契約在,但也應該把握一個度,你說對吧?雲總。”
雲璽恩若有所思的盯着她,隨後薄脣輕啓:“你是在擔心我會愛上你嗎?”
她有男朋友的事,他知道。不用他們幾個三番兩次的提醒自己。真的讓人很不爽。
自己所擔心的被他說出來了,白芨有些尷尬,她“哈哈”笑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說:“雲總,您想多了。”她可不想被他說成自作多情的人。
車廂裡的空氣再一度安靜下來了。
白芨越發的尷尬,她趕忙解開安全帶,想趕緊下車逃離這個尷尬的地方。
突然,就在她伸手去開門的時候,他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如果我說我愛上你了呢?”
白芨的整個背脊僵住了,她緩緩轉過頭,不敢相信的瞪着他,一時之間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太震撼了,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看着她怔怔的樣子,雲璽恩揚起脣角,黑眸裡溢出淺淺的流光,“我想你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
我去,這是告白嗎?
白芨真的慌了,她磕磕巴巴了半天,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有男朋友了。”
好吧,這個剛纔她就說過了。可現在除了說這個,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雲璽恩解開安全帶,傾身湊近她,她不安的往後退,直至整個身體緊緊貼着車壁,雙手緊緊攥緊,眼神有些飄忽的說:“雲總……你……這樣……讓我很爲難。”
她的聲音在發抖。雲璽恩眸光微閃,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可她依舊還是逃避看他的眼睛,看上去很不安。
腦中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他低頭在她的脣上吻了下去。
四脣相貼,白芨倏然瞪大了眼,用力的推開了他,用手背狠狠抹着被他親過的嘴脣,滿含控訴的眼睛直直的瞪着他,隋後她大聲的衝他吼道:“你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
說完,她開門下車。
雲璽恩擡手撫着自己的脣,上面似乎還殘留着溫軟的觸感,他低低的笑出了聲,自己真的是魔怔了,怎麼就親下去了?
或許是不爽她那拒他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吧。
白芨狠狠的把車門摔上,然後怒氣衝衝的大步朝小區走去,嘴裡不停的罵着:“惡劣的男人,真的是惡劣的男人,我一定要解除合約……”
“小白。”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白芨停下腳,這個聲音好熟悉,就像是……
她緩緩的擡起頭,一張溫潤如玉的俊逸臉龐映入了眼簾,眼眶一下子紅了,她吶吶的喊道:“洛洛……”
她洛洛回來了。
她加快步伐的走了過去,仰起臉,貪婪的看着那張思念了許久的臉,喜悅之色躍於臉上,“洛洛你真的回來了。”
隨後,她搖了搖頭,“該不會是我在做夢吧?”
說完,她像是要鄭明明自己不是在做夢,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臉,卻被他抓住了手,她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笑了,“真實的觸感,真的是洛洛你回來了。”
正沉浸在喜悅裡的白芨沒有注意到此時商洛的表情有些奇怪。
商洛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停着的那輛車上,剛剛白芨就是從那輛車下來的。
眸光微眯,他用力甩開白芨的手,白芨一時沒注意,往後踉蹌了下。
這下,她總算注意到了商洛的不尋常。
一向總是掛着淺淺的笑容的溫和麪龐,此時爬滿了冷冽,她心裡一滯,小心翼翼的問道:“洛洛,你怎麼了嗎?身體不舒服嗎?”
說完,她上前想牽他的手,卻被他躲開了。
看着落空的手,白芨的心底涌上了一絲不安。
兩個人就這樣站着,許久,商洛纔開了口:“他是誰?”
白芨有些遲疑的反問道:“什麼?”
商洛擡眼看向那個正朝這邊走過來的男人,眼神驟然轉冷。
白芨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瞳孔緊縮,是雲璽恩。
他怎麼下車了?他怎麼會走過來呢?
心裡的不安越擴越大,白芨明白了他說問的是誰,爲了避免他誤會,她急急的解釋道:“他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就是我現在的老闆,雲璽恩。”
商洛看了她一眼,她臉上的惶恐和不安被他誤會成是,被自己撞破了事實後的心虛。
他冷冷一笑,“他就是和你去酒店開房的那個人。”
他的聲音很冷,就像冰刃一樣刺痛了她的耳膜,刺痛了她的心。
“洛洛,你在說什麼?”白芨勉強的扯着脣角。
雲璽恩在車裡看到她沒有走進小區,而是走到一個男人面前,兩個人不知道在說着什麼。
他擔心她遇到了什麼事情,於是就下車走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誰知會撞見這樣的一幕。
“我說,你和別的男人開房。”商洛冷冷的又重複了一遍。
“啪!”
清脆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裡很是清晰,讓三個人同時都愣住了。
雲璽恩停下腳,定定的盯着白芨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