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小區門口,一樣的保安。
和往常一樣,徐琪琪經過保安室都會和裡面的保安打招呼。
以前保安都只是在保安室裡迴應她的招呼,今天卻意外的喊了聲:“徐小姐,等一下。”
徐琪琪聞言停下腳,和身邊的徐長卿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急急從保安室走出來的保安。
“怎麼了嗎?”徐琪琪疑惑的問道。
保安看了眼她身邊的男人,然後好奇得問她:“徐小姐,白小姐是換男朋友了嗎?”
小白換男朋友?徐琪琪皺起眉,搖了搖頭否認道:“沒有啊。”
“沒有?”明明他就看到白小姐和一個他沒見過的男人進了小區啊。
保安想不明白,於是指着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車子,對徐琪琪說:“那輛車的主人很早就來到我們小區門口,坐在車裡一直沒有下車,我還上去問過他,他說要等個人。然後白小姐回來的時候,他就下車了,和白小姐聊了會兒,兩個人就一起進了小區。”
保安的話讓徐琪琪的眉頭皺得更緊,和徐長卿都轉頭看向那輛車。
徐長卿“咦”了聲,“那不是璽恩的車嗎?”
雖然光線不是很足,可從車的外形還是可以看出那輛車的主人是誰。
因爲整個京市就這樣一輛車,而剛好唯一的這輛車是雲璽恩的。
聽到他的話,徐琪琪試圖拼湊着剛得到的信息,“你是說雲璽恩過來找小白,然後兩個人一起進了小區?”
徐長卿給了她一個“就是這樣”的眼神。
“他來做什麼啊?”徐琪琪納悶的皺緊眉,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她打了下徐長卿的手臂,狐疑的瞪着他,試探性的問道:“你把小白和商洛分手的事告訴雲璽恩了?
徐長卿挑了挑眉,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你怎麼這麼大嘴巴啊?”徐琪琪埋怨的白了他一眼,然後快步走進小區。
她絕不能讓小白和雲璽恩單獨相處,誰知道雲璽恩會做出神呢來呢?
看到她匆忙的身影,徐長卿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是把璽恩當洪水猛獸了嗎?”
隨後,他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
白芨的目光雖然落在電視屏幕上,可心思都在廚房那邊。
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水流聲,她忍不住往後仰身,伸長脖子看向廚房。
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煮了一鍋麪都被他吃了,她不知道他是有多餓能吃下那麼多面。
可能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他微微一哂,“你的手藝很好。”
好吧,她承認他的嘴巴變甜了。可這樣的他讓她接受不了,於是她扔了一句“你負責洗碗”,就跑來客廳看電視了。
安姨想請她吃飯,明明可以打個電話告訴她就可以了,他卻要親自跑來告訴她,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白芨嘆了口氣,抿了抿嘴,看到他從廚房走出來,趕忙慌亂收回視線,裝作自己很專注的在看電視。
雲璽恩在廚房就聽到了電視的聲音,所以一出來就看向客廳,剛好捕捉到她慌忙轉開頭的畫面。
他笑了笑,慢慢走了過去。
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的握起,白芨感覺到旁邊的沙發陷了下去。
他坐到了她的身邊。
頓時,屬於他的清冽氣息襲了過來,兩個人靠得太近了,好像自己稍微動一下就能碰到他一樣。
白芨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了屁股,然後力持鎮定的瞄了他一眼,指着電視說:“這個節目還不錯。”
“嗯,是還不錯。”
不錯個p啊!你明明連看一眼都沒看一眼。白芨在心裡腹誹着。
他一直盯着她看,目光灼灼的。
白芨不禁在想他是想在自己身上燒個洞出來嗎?而且他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啊?她真的覺得好尷尬好不自在啊。
雲璽恩凝視着她的側臉,黑眸裡漾着濃得化不開的柔情,她雖然長得清秀,可就是讓他移不開眼。
彷彿只要這樣看着她,他一天工作的疲憊就盡數褪去,整顆心都特別的平靜。
被看得忍無可忍的白芨,轉過頭,衝他很沒氣質的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奈的說:“雲總,您能不能看電視不要看我啊?”
雲璽恩笑了笑,然後聽話的把視線挪到電視上。
見狀,白芨長長舒了口氣,他是不再看自己了,可他的存在感還是太強了,她根本沒有辦法專心的看電視。
她擡眼看向牆上的時鐘,心生一個念頭,於是她故作驚訝的說道:“呀,都已經快12點了啊。”
雲璽恩聞言,眉梢揚起,這丫頭故意喊得這麼大聲,是想借此提醒他已經很晚了,該回家了。
果不其然,她接着小心翼翼的笑着,“雲總,您看,都這麼晚了,我就不留您了。您明天還要上班,早點回家吧。”
雲璽恩扭頭看着她,微微一哂:“既然這麼晚了,要不你就收留我一個晚上,怎樣?”
他的話一說出口,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隨後乾笑着:“這恐怕不好。咱孤男寡女的,傳出去了對我的名聲不好的。”
“我會負責的。”雲璽恩很是淡定的應道。
“負責……”白芨一急,想脫口而出“負責你妹啊”,可在他眯起的眼眸下,識相的改了口:“負責就不用了。我這裡也沒有多出來的房間可以收留您。”
她怕他不相信,就指着僅有的兩個房間說:“這房間呢,我和琪琪一人一間。琪琪雖然不在家,但我也不能讓你睡她的房間啊,所以……”她抱歉的笑了笑,一臉的愛莫能助,“不是我不收留你,是在是沒有辦法的。”
“是嗎?”雲璽恩挑眉,“其實可以去睡徐琪琪的房間,我睡你的房間。”
我去,這樣也可以?!
白芨扯了扯脣角,繼續掙扎着:“這不大好吧,我的牀單被單啊已經很久沒換了,而且啊,我有腳氣,被子上全是腳臭,您不能接受的。”
爲了趕他回家,她真的不惜詆譭自己啊。
什麼有腳氣?
雲璽恩莫名很想笑,而他確實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