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尷尬的“呵呵”笑了兩聲,然後不自在的指了指窗外,“今天天氣不錯啊。”
白芨,你在說什麼啊?她在心裡懊惱的罵着自己,臉上卻掛着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的僵笑。
她前後的話根本不在一個點上,知道她這是在掩飾自己剛剛不小心暴露的小情緒。他輕輕咳了聲,忍下想笑出聲的衝動,可那不受控制上揚的脣角泄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他淡定的轉頭看向窗外,外面的天空,一碧如洗,他神情認真的點了點頭,“嗯,天氣確實不錯。”
白芨很感謝他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而這時,只聽他繼續說:“既然天氣不錯,那陪我出去走走吧。”
“哈?”白芨皺起眉。
雲璽恩看着她,那雙深邃如深潭的黑眸此時閃爍着如星光般的光芒,他說:“我們來約會吧。”
……
徐琪琪悠悠醒來,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她皺起眉,感覺到頭就像是被人狠狠踢了一腳一樣,疼得她想哭爹喊孃的。
她眨了眨有些發澀的眼睛,擡起手揉揉不斷抽痛的太陽穴。
待疼意減輕了些,她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身體也莫名其妙的痠疼着。
意識漸漸清明的她,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不對勁。
她猛的掀開身上的被子,瞳孔一緊,臥槽!竟然什麼都沒有穿。
而且……請問橫在她腰上的手是誰的?
昨晚的記憶盡數在她腦中炸開,她和小白到舞池跳舞,有幾個男人圍住了她們,然後……然後……
她忘了。
臥槽!該不會她被其中一個男人帶出來過夜了吧?
一想到自己守了這麼多年的清白竟斷送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頓時心底涌上了深深的悲涼。
緊接着是怒意,顧不上頭疼,她一個翻身,把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然後動作迅速的站了起來,一手抓着裹住自己的被子,一手拎起牀頭櫃上的檯燈看也不看就往牀上的男人扔去。
“怎麼了嗎?”被她吵醒的徐長卿,睜開惺忪的雙眼,看到向自己飛來的檯燈,原本還迷濛的雙眼瞬間就清明瞭,趕忙往旁邊一滾,堪堪的躲開了那個檯燈。
顧不上沒穿衣服,他慌張的翻身下牀,看向牀另一側的女人,語氣着急的問:“琪琪,你怎麼了?”
徐琪琪見檯燈沒扔到他,又掄起牀頭櫃上的一個茶杯,就要朝他扔去,視線一不小心落在他身下的昂揚,嚇得杯子一扔,捂着雙眼驚聲尖叫:“啊!”
她的聲音太過尖銳,徐長卿不適的皺起眉,隨後他低頭一看,眉梢輕揚,他淡定的撿起地上的褲子隨意的套上,然後繞過牀來到她的身前,雙手抓着她的肩頭,沉聲道:“琪琪,看看我是誰。”
熟悉沉穩的聲音。
徐琪琪放下捂住雙眼的手,緩緩擡起頭,一張熟悉的俊臉落入了她的眼中,她怔怔的開口問道:“你是徐長卿?”
聽到她問這麼傻氣的問題,徐長卿忍俊不禁的點頭,“嗯,是我。”
“你是徐長卿!”
與剛剛不同的是,這是一個肯定句,而且尾音微微揚起。
隨後徐琪琪像是瘋了一樣,掄起拳頭捶打他,嘴裡罵着:“壞蛋!你是壞蛋!”
徐琪琪把剛纔所受的驚嚇都化成了怒意發泄在他的身上,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她怎麼會誤會自己被一個陌生男人睡了呢?
怪他,就該怪他!
她打的勁有點大,一拳又一拳的落在自己身上,還是疼的。
可她正氣頭上,也懂得她爲什麼情緒反應這麼大,所以徐長卿任由她發泄着。
等感覺到她的勁越來越輕了,他才握住她的手,把她拉進自己懷裡,輕撫着她的背,柔聲安撫她:“我在,沒事了。”
屬於他的清洌沉穩的氣息撲鼻而入,劃過她的心間,安撫了她狂躁的心。
她漸漸地平靜了下來,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耳畔是他沉穩有規律的心跳聲。
還好。
是他。
不過……怎麼觸感怪怪的?她摸了幾下,垂眸,映入眼簾的是……
裸露的肌膚!
“啊!”她驚呼一聲,然後推開他,往後退了一步,指着他,聲音發顫的質問:“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徐長卿眸光深深地凝視着她,脣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你不也沒穿嗎?”
徐琪琪聞言,低頭,隨後又是一聲尖叫。
徐長卿擡手輕捂着耳朵,皺起眉,她要是再尖叫幾次,他的耳朵恐怕會聾了吧。
徐琪琪手忙腳亂的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薄被,胡亂的裹住自己,然後衝着徐長卿罵道:“流氓!”
流氓?!徐長卿揚眉,“琪琪,你這話可說得不對哦,應該你是流氓纔對。”
“你就是流氓!”徐琪琪忿忿的瞪着他。
徐長卿但笑不語,擡腳慢慢靠近她,徐琪琪見狀,邊往後退,邊顫着聲音問道:“你要幹什麼?”
直至她的腿抵到了牀頭櫃,一個措手不及,她一屁股坐在了牀頭櫃上。
而他來到了面前,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那眼神幽深得可怕。
徐琪琪仰着頭,吞了吞口水,在他的目光下,她的氣勢一點點的褪去,最後認慫的說道:“你說得對,我纔是流氓。”
眸底掠過一絲笑意,徐長卿低頭,微微一哂:“琪琪,你這也妥協得太快了吧。”
“誰讓你的眼神看起來要把我吃了一樣。”徐琪琪小聲嘀咕着。
徐長卿聽到了,眉梢輕擡,往後退開,雙手環在胸前,一副秋後算賬的樣子。
徐琪琪怔怔的看着他。
“琪琪,你覺得我們爲什麼都沒有穿衣服呢?”他問。
哦,他這不是白癡問題嗎?沒穿衣服不就是……
她倏然瞪大眼,嘴巴張得大大,錯愕的盯着他。
徐長卿上前輕輕把她的嘴合上,然後柔聲道:“看你的表情應該想起我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徐琪琪回過神,不確定的問道:“我們真的那個了嗎?”
她醉糊塗了,根本不記得事情的經過了。只是一醒來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身邊又躺着個人,一開始她以爲自己和陌生男人419了。可後來知道是他,倒也忘了最重要的這一茬。
不過按以往的經歷來說,他都是能夠在最後一步剎住車的,這一次應該也是一樣的纔對。
徐長卿意味深長的笑了,“是不是真的你感覺不出來嗎?”
徐琪琪一開始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隨後她動了動腿,腿心的黏膩和疼意都在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臥槽!心裡奔過千萬頭草泥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