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味?白芨皺眉,轉頭不解的看着她。
夏清朝她揚了揚眉然後緊接着露出很誇張的表情,故作詫異的說:“原來這裡有一隻狐狸精啊。”
白芨這下明白了,原來她是在挖苦方佳璐啊,只是……
擡眼看向方佳璐,只見她聽了夏清的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很精彩。
方佳璐恨恨的瞪着夏清,眼睛睜得大大的,看上去有些嚇人,但夏清絲毫不以爲意,她挽過白芨的手臂,眼角一挑,“我們進去吧,小白,咱是人,不用搭理畜生。”
好吧,她又罵了方佳璐,這次方佳璐應該不是隻是瞪眼了。
白芨心裡很是無奈,她是打算當作沒看見商洛他們,可現在夏清這樣一說,想無視都難了。
果不其然,方佳璐衝上來,一把拉住夏清,夏清似乎也早料到她會這麼做,很淡定的轉過頭看她,露出一個相當客氣的笑容,問:“小姐,你是哪位?有事嗎?”
許是沒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方佳璐有一瞬間的怔愣,但很快就恢復過來,冷聲質問道:“你憑什麼罵我?”
“我罵你了嗎?”夏清很是疑惑,“這位小姐,我哪裡罵你了,你說話可要憑證據的哦。”
“你……”方佳璐一時語塞。
夏清輕輕推開她的手,“我剛是在罵狐狸精,難道小姐你就是狐狸精?”
方佳璐這時反應過來了,雖然她確實是有意在罵她,可是她沒有指名道姓,自己這樣質問她,不就是自己對號入座了嗎?
看她那氣呼呼的表情,夏清明白她是想通了,那自己也就不客氣了。
夏清撥了撥頭髮,視線掃過方佳璐身後的男人,眼底快速掠過一絲惡意,她勾脣一笑,“呦,你們兩個還挺配的嘛。”
方佳璐皺眉,只聽她接着說:“渣男配狐狸精真的很配。”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走廊裡響起。
白芨上前,把夏清拉到自己身後,視線冷冷的落在方佳璐身上,語氣冷硬的說:“方佳璐,你幹嘛動手打人?她說錯了嗎?難道你不是狐狸精嗎?”隨後,她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也是,說你是狐狸精還侮辱了狐狸精呢。”
方佳璐氣得渾身發抖,揚手就要朝白芨打去。
白芨絲毫不害怕,她還把臉往前湊,指着自己的臉頰說:“來啊,打這裡,你想打幾下就打幾下。”
看着她那毫不畏懼帶着冷意的眼神,方佳璐膽怯了,她手舉了老半天就是沒有打下去。
商洛上前握住了方佳璐的手,輕聲的說道:“佳璐,不要這樣。”
白芨目光冷冷的落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原本我以爲大家還可以做朋友,可現在看來,方小姐對我還是怨恨很深,那這樣的話,以後見到了就當作不認識吧。”
“白白……”商洛囁嚅着脣,想說些什麼,可白芨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轉身拉着夏清進了試衣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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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無情的被關上了,商洛怔怔的看着那一扇門,隨後他閉了閉眼掩去眼底的苦澀,他對方佳璐說:“回去吧。”
他聲音淡淡的不帶一絲感情,鬆開方佳璐的手,他兀自轉身,步履有些沉重的往前走,身後那扇緊閉的門不只是一扇門,而是從今往後橫亙在他和白芨之間的屏障,從此是陌路人。
方佳璐看着商洛離開的背影,心中的憤懣難平,她轉頭瞪着那個緊閉的門,目光冷冽得就像要把厚厚的門鑿出個洞。
就像白芨說的,她確實對她還有很大的怨恨,如果不是她一直對商洛不放手,她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沒來?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方小姐,您不是還要看看其他禮服嗎?”
哪怕離得有點距離,店老闆還是很明顯的感覺到自方佳璐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不禁心生怯意,說話的聲音都小心翼翼的。
方佳璐猛的轉頭,店老闆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神情裡有着驚懼。
她是被方佳璐眼裡那濃烈的恨意給嚇到了。
察覺到自己失態了,方佳璐斂下滿心的恨意,勉強朝店老闆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走吧,我們去看看禮服。”
說完,她自己先行離開,而店老闆還沉浸在剛剛的震撼中,她想不到一個看起來秀秀氣氣的女生,也會有那麼面目猙獰的時候。
她輕輕呼了口氣,轉頭看了眼試衣間,雖然她好奇方小姐和裡面那兩位小姐之間的事,但這是客人的隱私,她也不能多嘴。
她聳了聳肩,然後轉身離開。
……
“都走了。”
夏清趴在門上,耳朵貼着門,仔細聽着門外的一舉一動,在聽到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她轉頭對白芨說。
看這她略顯滑稽的舉動,白芨無奈的笑了笑,“好了,既然走了,那趕緊試禮服吧。”
“小白,那個小三怎麼長得一副欠揍的樣子啊?你那個前男友是不是眼睛瞎了啊?竟然會許選擇那種女生而不要你。”
夏清說得很憤慨,沒有注意到白芨的臉色因她的話而變得有些黯然。
“要不是你拉着我進來,我真想打回去。”夏清摸着自己被打了一巴掌的臉頰,恨恨的咬着牙。
白芨笑了,沒好氣的撇了她一眼,“你打她,那你不就和她一樣,無理取鬧了嗎?咱是有素質的人,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她的這番話讓夏清嘖嘖的搖着頭,“小白啊小白,你這和雲璽恩在一起了,整個人也得到了昇華啊,竟然可以這麼忍耐。我佩服你。”
白芨笑笑,轉頭假裝在看禮服,她自嘲的勾了勾脣角,不是會忍耐,而是深知鬧了也不會有所改變的,而且她也累了,不想再和方佳璐去爭什麼了。
“算了。”夏清手揚了揚,“我也不和那種人計較了,就讓她和渣男過一輩子去吧。”
白芨回頭,兩人相視一笑。
“清清,對不起,讓你捱了一巴掌。”白芨很是抱歉的笑着。
“沒事,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夏清滿不在乎的說道。
白芨笑,“狗狗那麼可愛,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對哦。”夏清冷哼了聲,“那種人不配稱爲狗,太噁心人了。”
“算了,不提她了,省得噁心得我連早飯都吐出來。”夏清撇了撇脣,然後拿起自己的禮服,“我們試禮服纔是實在的。”
白芨回以一笑,於是,兩個總算開始試穿她們所挑選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