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彤彤的結婚證!!!
白芨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和她懵逼的狀態不同,雲璽恩神采飛揚,看着結婚證上的照片,眉眼間盡是喜悅之色。
她終於成爲自己的妻子,合法的妻子了。
他轉過頭,看到白芨傻傻的盯着結婚證看,眉梢輕揚,伸手拿過她手裡的結婚證,“這個我來保管。”
手裡一空,白芨愣了下,隨即擡頭,不滿的瞪着他,“雲璽恩,你不要太過分哦。”
整個登記過程她都處於懵逼的狀態裡,幾次萌生了想逃跑的念頭,都被他帶着警告的眼神給嚇回去了。
他這純粹就是強迫她啊!已經夠讓她不爽了,現在竟然還說結婚證他來保管,這是幾個意思?是怕她會丟掉嗎?
對於她的不滿,雲璽恩選擇視若無睹,他笑着摟過她的肩,“結婚了,我們去慶祝下。法式大餐怎麼樣?”
“雲璽恩!”白芨推開他的手,有些不耐煩的衝他嚷道:“你不應該給我個解釋嗎?“
”解釋?”雲璽恩眉梢揚起,“你想聽什麼解釋?”
“就是……就是……”白芨磕磕巴巴老半天,還是沒說出個所以然,最後,泄氣的撇了撇脣,“算了,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雲璽恩失笑出聲,揚了揚手中的結婚證,得意洋洋的說:“已成既定事實,坦然接受吧。”
“……”白芨已經對他的厚顏無恥無話可說了。
……
對於莫名其妙領了證這件事,白芨一直覺得是自己太傻太天真了,竟然被雲璽恩牽着鼻子走,太沒志氣了。
她想要扳回一城,治治厚顏無恥的雲璽恩。
於是,當雲璽恩自然而然的走進主臥時,坐在牀沿的白芨冷冷的瞪着他,語帶嘲弄的問他:“雲璽恩,你該不會又想強人所難了吧?”
雲璽恩氣定神閒的環視着房間,最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剛洗完澡的她,穿着粉嫩可愛的睡衣,微溼的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肩上,將她的小臉襯托得愈發的嬌小,臉頰紅潤潤的,看上去非常的秀色可餐。
他炙熱的目光裡包含的意思太過赤裸裸了,白芨的心底不由生起一絲不好的預感,現在他們在法律上可是合法夫妻了,他如果要求她要履行夫妻義務也是必然的。
但是,她不要。
她“嚯的”站了起來,徑直從他身邊走過,直直的走出了房間。
這期間,她都不帶斜眼看他一眼的。
雲璽恩慢慢轉過身,目送着她走出房間,眸光深深的,脣角似有若無的揚起。
出了房間,白芨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牛奶,然後來到客廳坐下。
喝了口牛奶,她轉頭看向房間,剛好雲璽恩從房間出來,兩個人的視線撞上了,她趕緊收回視線,喝口牛奶壓壓驚。
雲璽恩望着她好一會兒,才踱步走向她。
“你這是在逃避嗎?”
正喝着牛奶的白芨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嚥下的牛奶就這樣華麗麗的嗆進鼻腔。
臥槽,這酸爽的滋味簡直不要太難受!
她捂住鼻子,趕緊放下玻璃杯,抽了幾張紙巾,邊巴邊咳嗽,等舒服點,她纔回頭怒瞪着始作俑者,罵道:“雲璽恩,你走路就不能出點聲嗎?”
雲璽恩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她氣嘟嘟的樣子挺可愛的,他微微一哂,“我不是走路沒聲音,而是你太認真在想自己的事情了。”
白芨撇了撇脣,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憤憤的轉回頭,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雲璽恩笑了笑,繞過沙發坐到她身邊。
他就緊靠着自己而坐,餘光瞥見他擡起手,她立馬挪挪屁股往旁邊移,讓他想摟自己的手落空。
看他的手尷尬的懸着,白芨暗暗偷笑,在心裡腹誹着:讓你這麼無恥,不要以爲老虎不發威把我當hellokitty!
惹她生氣,後果很嚴重的!!!
雲璽恩注意到她那抑制不住上揚的脣角帶着一絲得意,眉梢輕擡,這丫頭是故意的。
“你還在爲領證的事生氣?”他柔聲的問。
“哼!”用鼻子重重發出一個不屑的聲音,白芨撇過頭,把後腦勺對着他。
看着她明顯寫着“我很生氣”的後腦勺,雲璽恩有些哭笑不得,“丫頭,真生氣了?”
白芨保持着同一個姿勢沒動,態度很明確。
見狀,雲璽恩輕輕嘆了口氣,領證的事他確實存在強迫她的嫌疑,所以她會生氣也是在所難免的。
他站起身,“丫頭,我先回房了,你自己好好平靜下心情。”
說完,他就真的走開了。
what?
白芨有些難以置信的轉頭去看他,只見他真的進了客房,關門的時候還朝她看了一眼,隨後門就關上了。
他……就是這種態度?
難道不是應該哄哄她嗎?
白芨鬱悶的垮下肩,往後癱倒在沙發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領證的事其實她也不是那麼生氣了。她在想,他們都認定了彼此,既然想要一輩子在一起,證早晚都得領,所以現在領也沒毛病。
而她此時的生氣存在故意的成分,她只是想他看到自己生氣肯定會哄自己,然後她就順勢說自己還沒準備好,夫妻義務什麼的都等她準備好了再說。
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連哄她都不哄,就直接走了。
說不上來的感覺啊,有點失落又有點竊喜。
她長長嘆了口氣,“真是可怕啊,我竟然是已婚婦女了!”
她躺在沙發上長吁短嘆了會兒,才起身走回房間。
走到房門口,她頓住腳,往旁邊的客房看去,門扉緊閉着。
她抿了抿脣,然後大步走進自己的房間。
拿過梳妝檯的手機,她直接撲倒在牀上。
她打開手機,有幾條信息,她忙點開,是雲璽恩發來的。
我知道你還沒準備好,所以我不會再強迫你的。
看到這條信息,白芨撇着脣,這個“再”是不是說明他承認領證的事是強迫了她呢?
把剩下幾條信息看完,她關掉手機,翻身平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發呆。
丫頭,我很開心,你今天沒有在民政局掉頭就走。
丫頭,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丫頭,我愛你。
和他的性格完全不符的言語,白芨不禁彎起了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