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佑的聲音森冷的就像是十二月的冰霜,秦素吞了吞口水,一改剛纔咄咄逼人的態度,怯怯的說道:“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顧年佑低頭盯着着手裡酒杯中的紅酒,眸光陰鷙得可怕,“這次是僥倖,下次就沒那麼幸運了。”
仰頭,一口飲盡杯裡的酒。
“你想怎麼做?”秦素問。
顧年佑斜睨了她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婚期定下來了。
在年前的一個所謂的黃道吉日。
白芨接到白父的電話,被告知婚期定下來了,直接驚呼出聲,“爸,你們也太着急了吧。”
“不着急,一點都不着急。”白爸爸在手機那端笑呵呵的說,“我從京市回來,就一直在想,璽恩真的是個不錯的孩子,爸相信他能對你好。”
“爸,你相信他,也不用着急把我嫁出去啊。”白芨既是無奈又是好笑。
“你們不是已經登記了嗎?是你沒通知爸爸就把自己嫁了纔對吧?”
聽着爸爸的調侃,白芨忿忿的說:“那又不是我自願的,是被逼的。”
“哦?是嗎?”白爸爸不相信她的話。這要是不想登記,還真的可以強迫的啊?
“爸,我說的是真的。都是你那好女婿逼我的。”
正當白芨這邊告着狀,雲璽恩恰巧,嗯,就是那麼剛好的走進了房間。
也那麼剛好的聽到了白芨的控訴,眉梢揚起,他緩緩的朝她走過去。
感覺到有人,白芨轉頭,看見是他,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又對着手機那邊說:“爸,你說他可不可惡,竟然逼我和他登記結婚,所以啊,他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
“白白啊,爸爸還不瞭解你嗎?你自己不願做的事,就算有人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不會答應的。所以爸爸都懂,都懂。”
白芨眼角抽了抽,爸,我不需要你懂,完全不需要
。
趁她發愣的空隙,雲璽恩拿過她手裡的手機,放到耳邊,輕輕喚了聲,“爸。”
手機那邊靜默了會兒,許是突然聽到雲璽恩的聲音,嚇到了。
許久,白爸爸爽朗的聲音纔再次傳過來,“是璽恩啊。吃飯了嗎?”
“爸,您問的是哪一餐?”嘴角忍不住的揚起。
又是一陣靜默,緊接着白爸爸尷尬的笑聲響起,“你看我都糊塗了,現在下午三點多,吃午餐晚了,吃晚餐早了。”
雲璽恩轉頭看着因被搶走手機而衝他呲牙咧嘴的白芨,不禁輕笑出聲,眉眼間都染上了笑意,整個人看上去都柔和了。
“爸,過幾天我和白白會回去看你們,到時候再聊。”
“好啊,你們回來了再聊。”一聽他們要回來,白爸爸的聲音都難掩雀躍。
又聊了幾句,雲璽恩便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放到旁邊的桌上,雲璽恩好整以暇的注視着白芨,揚了揚眉,“丫頭,你在爸面前詆譭我,你說應該怎麼辦?”
“我詆譭你了嗎?”白芨無辜的眨了眨眼,“難道那不是事實嗎?”
“確實是事實。”雲璽恩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白芨撇了他一眼,“這不就對了。”說着,她端起杯子起身打算出去給自己倒杯水。
這時,雲璽恩突然上前,雙手撐在桌沿,把她圈在自己懷裡。
白芨腰抵着桌沿,微仰着頭與他對視,微哂,“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覺得呢?”雲璽恩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親我嗎?”白芨裝傻的問道。
他以實際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四脣相貼,脣舌交纏,勾起了兩人最原始的欲~望,註定着這不只是一個吻這麼簡單。
“你要幹嘛?”白芨低呼了聲,緊接着整個人被他攔腰抱了起來。
雲璽恩眸光沉沉的凝視着她,語帶深意的說:“等下你就知道了。”
“現在還是白天。”白芨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沒事,天黑了剛好吃晚飯。”他抱着她大步的走出書房。
……
白芨在想,有的事果然不能憋太久,一朝解放了,那簡直是剎不住車啊。
白芨揉了揉痠疼的腰,在心裡把雲璽恩罵了幾百遍
。
再這樣下去,她覺得有一天她會承受不住的。
她決定了晚上回去和雲璽恩好好談談,談談這量的多少問題。
“嘖嘖嘖,小白,最近容光煥發的啊。”
聞聲,白芨擡頭,是夏清。
“怎樣?你家雲總最近沒少愛你吧?”夏清衝她曖昧的揚了揚眉。
白芨送給她一個大白眼,“你怎麼這麼八卦啊?”
這夏清就不高興了,“我這可是關心你。”
“是嗎?”白芨涼涼的瞥了她一眼,“我看是存心給我添堵。”
看她一臉的鬱悶,夏清來勁了,湊上去,好奇的問道:“難道我說錯了?你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是不是雲總不行啊?”
白芨皺眉,不是不行,是太行了纔對。
她衝夏清“呵呵”笑了兩聲,“你要是這麼閒,就幫我把這些資料複印一下。”
說着,她拿起桌上的一摞文件放到夏清手裡。
夏清低頭,看着文件,哭笑不得的說:“小白,我不是你的助理啊。”
“不是助理,就不能幫忙嗎?”白芨沒好氣的撇她一眼,然後催促她,“快點去,我等着用。月底了,我再不把工作完成好,會挨主編訓得。”
現在的主編已經不是蕭楠了,新來的主編喜歡公事公辦,一般不留情面的。
夏清也清楚新主編的脾氣,所以看白芨真的還有一堆工作要忙,她也就乖乖的抱着文件走向複印機。
反正來日方長,總會有時間問白芨一些有的沒的。
夏清走開後,白芨才擡頭朝她看去,撇着脣,怎麼這清清問些問題都沒羞沒躁的?真的是無語啊。
她嘆了口氣,然後低下頭繼續忙手裡的工作。
每次到月底,工作就一大堆,白芨是忙得焦頭爛額,其他事情都沒心情想。
還好,雲璽恩看她這麼累,晚上也不好太折騰她。
於是,白芨過了幾天特別舒適的日子。